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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撞见我给黑人留学生涂防晒霜

七月的海水浴场,热浪裹挟着咸腥的海风,吹得人皮肤发烫。金色的沙滩被阳光炙烤得晃眼,密密麻麻的彩条遮阳伞下,躺着、坐着形形

七月的海水浴场,热浪裹挟着咸腥的海风,吹得人皮肤发烫。金色的沙滩被阳光炙烤得晃眼,密密麻麻的彩条遮阳伞下,躺着、坐着形形色色来享受日光浴的游客。嘈杂的人声、海浪声混杂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防晒霜和汗水的混合气味。

苏晚蹲在一张铺开的沙滩浴巾旁,手心挤了一大坨乳白色的防晒霜。她的面前,趴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黑人留学生,皮肤在烈日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他叫迈克,是附近大学的交换生。

“Sunny小姐,麻烦你,后背,多涂一点。”迈克操着不太标准的中文,侧过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深色皮肤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好的,没问题。”苏晚应着,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她深吸一口气,将微凉的防晒霜在掌心搓开,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迈克宽阔的后背上。指尖触碰到那紧实、滚烫,并且与她自己或未婚夫周屿截然不同的皮肤质感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紧张让她脊背微微发僵。她能感觉到周围偶尔投来的目光,好奇的,打量的,让她如芒在背。

这份工作是同宿舍的学姐介绍的,时薪高达五百块,只需要在周末的沙滩上,为一些不太会自己涂抹防晒霜,或者单纯想享受服务的游客——目前主要是这位迈克——帮忙涂抹防晒霜。工作时间灵活,报酬丰厚,对于急需用钱的苏晚来说,像是溺水时抓到的一根浮木。她只是没想到,实际操作起来,心理负担远比想象中沉重。她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正经工作,按小时收费,专业服务,没什么大不了的。涂防晒霜而已,肢体接触不可避免,但界限分明。

她收敛心神,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将防晒霜一点点推开,抹匀,确保每一寸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都得到保护。阳光毫无遮挡地照在她身上,额角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她只盼着这一个小时快点过去。

就在这时,一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猛地攫住了她。那目光似乎带着实质性的力量,钉在她的后背上,冰冷而锐利。

苏晚下意识地抬起头,循着感觉望去。

刹那间,她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不远处的沙滩上,周屿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穿着一件她熟悉的浅蓝色条纹衬衫,手里还拎着一个电脑包,看样子是刚从公司过来,想给她一个惊喜。可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惊喜的成分,只有极致的震惊,以及迅速汇聚、燃烧的怒火。他的脸色铁青,嘴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眼神死死地锁住她,还有她正放在另一个男人背上的手。

周围所有的喧嚣——孩子的嬉闹、海浪的拍击、游客的谈笑——在苏晚的感官里瞬间褪去,世界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真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屿一步步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脏上。

“苏晚!”

周屿的声音不高,却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带着明显的颤抖,像绷紧到极致的弓弦。他无视了趴在浴巾上的迈克,眼睛只盯着她一个人。“你在干什么?”

苏晚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慌乱地站起来,防晒霜的管子从她手里滑落,掉在沙子上。“周屿?你…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干涩发紧。

“我怎么来了?”周屿重复着她的话,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充满了讥讽,“我不来,怎么能看到我的未婚妻,这么…‘贴心’地伺候别人?”他的目光扫过一脸茫然坐起来的迈克,那眼神冷得像是要凝出冰碴。

迈克察觉到气氛不对,看看苏晚,又看看周屿,用英文问道:“Sunny?这位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晚没心思给他解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周屿身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出来。“周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周屿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引来了更多旁人的侧目,“解释你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手放在一个黑…一个陌生男人的背上?解释你们这是什么关系?啊?!”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显然气到了极点。那句未尽的“黑人”像根刺一样扎在苏晚心里,也让她旁边的迈克皱起了眉头。

委屈、难堪、还有一丝被误解的愤怒,瞬间冲垮了苏晚的慌乱。她也提高了声音:“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工作!是我的兼职!”

“工作?”周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出声,那笑声尖锐刺耳,“什么工作需要你这样?贴身服务吗?啊?苏晚,我真是小看你了!一小时多少钱?值得你这么出卖自己?”

“五百!”苏晚脱口而出,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一小时五百块!只是帮他涂防晒霜,确保他不会晒伤!这很丢人吗?”她试图用价格来证明这份工作的“正当性”和“必要性”。

“五百块…”周屿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眼神里的痛苦和失望几乎要溢出来,“为了五百块,你就能这样?苏晚,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这要是被熟人看到了,我的脸往哪儿放?我们周家的脸往哪儿放?!”他着重强调了“周家的脸”,仿佛她的行为玷污了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

“你的脸面…周家的脸面…”苏晚喃喃着,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滑落下来,混合着防晒霜和汗水,在脸上留下灼热的痕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做这一切,很大程度上不就是为了维护他和他家那摇摇欲坠的“体面”吗?可他只看到了他所以为的“不堪”。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人,是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周屿死死地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没有回答。但那沉默本身,就是最伤人的答案。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迈克似乎终于明白了一些,他站起身,试图用不太流利的中文打圆场:“嘿,朋友,这是误会。Sunny,她只是在工作,帮我。没有别的。”

周屿却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他狠狠瞪了迈克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敌意和排斥,然后目光转回苏晚身上,带着一种决绝的冰冷:“好,很好。苏晚,你真是好样的。”

说完,他不再看她,猛地转身,脚步有些踉跄地拨开围观的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背影,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难以言说的狼狈。

苏晚僵在原地,看着他那件熟悉的蓝色衬衫消失在攒动的人影里,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阳光依旧炽烈,她却感觉浑身冰冷。迈克在她旁边有些无措地说着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世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杂音,和心碎一地的残响。

接下来的半天,苏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机械地跟迈克道了歉,提前结束了工作,拿着那几张滚烫的钞票,像游魂一样回到了她和周屿租住的小公寓。

公寓里安静得可怕。周屿没有回来。

她给他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一次,两次,无数次…最后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恐惧和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眼泪止不住地流。难道就因为这样一份工作,他们几年的感情,婚约,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了吗?就因为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去填那个她甚至不敢告诉周屿的窟窿?

夜色渐深,窗外的城市灯火次第亮起,勾勒出冰冷的轮廓。苏晚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眼睛又红又肿,心也一点点沉入谷底。

就在她几乎被黑暗完全吞噬的时候,扔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是周屿。

屏幕上闪烁的,是周屿妈妈的名字。

苏晚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难道是周屿告诉他妈妈了?他来兴师问罪了?巨大的恐慌让她手指发抖,她犹豫了好几声,才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阿姨…”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努力想让自己听起来平静一些。

电话那头,并没有预料中的质问和斥责。周母的声音传来,异常的温和,甚至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疲惫,和哽咽。

“晚晚啊…”周母叫了她的小名,声音顿了顿,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好孩子…今天,委屈你了…”

苏晚愣住了,握着手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周母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感激:“小屿那个混小子…他不懂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爸爸公司那边突然出事,资金链说断就断,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这几个月,一直想办法赚钱帮衬着,偷偷把钱打给我…我们家这次,真的…真的就要撑不过去了…”

“阿姨知道你不让我说…可今天小屿跟我吵,说你…唉…阿姨这心里…难受啊…晚晚,委屈你了,真的委屈你了…”

周母后面还说了些什么,苏晚已经听不清了。

她呆呆地举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原地。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变幻的光影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妈妈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在偷偷赚钱,知道她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知道她甚至在未婚夫面前,也只能守口如瓶,独自承受着“为了钱不知廉耻”的骂名。

冰凉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但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委屈和伤心,里面掺杂了太多复杂难言的东西——一种荒谬的认同,一种沉重的释然,还有那弥漫在舌尖,无边无际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