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林,沈家的顶梁柱,靠绸缎铺子和几处房产撑起门面,却对儿媳苏婉宁的丰厚嫁妆眼红心痒。
苏婉宁,温柔贤淑,带着省城房子和金银嫁妆嫁入沈家,本想与丈夫沈志远共创幸福生活。
可沈长林却在饭桌上冷嘲热讽:“婉宁,你那房子空着也是浪费,不如过户给志远,省得外人嚼舌根。”
婉宁低头,强笑回应:“爸,我和志远会好好商量,房子是留给孩子的。”
沈志远护妻,沉声反驳:“爸,婉宁的嫁妆是她父母的心血,您别再提了。”
沈长林却冷哼:“心血?哼,谁知道来路正不正?”
这话像一颗石子,激起沈家平静湖面的涟漪。
忍无可忍,苏婉宁将公公告上法庭。
法庭上,沈长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当法官将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时,他的脸瞬间苍白了......
01
在江南水乡的一个小镇上,沈家是当地有名的书香门第,家境殷实,门庭若市。
沈长林,六十出头,是沈家的顶梁柱,年轻时靠着经营一家小绸缎铺子发家,后来又投资了几处房产,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他膝下只有一子,名叫沈志远,今年刚满三十,性格温和,做事稳重,在镇上的中学教语文,深受学生喜爱。
三年前,沈志远经人介绍,娶了来自邻镇的女子苏婉宁。
婉宁长得清秀端庄,性子温柔,毕业于省城的一所师范大学,婚后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夫妻俩感情和睦,日子过得像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
可这画卷底下,却藏着暗流。
沈长林对这个儿媳妇打心眼里不满意,不是因为婉宁人不好,而是因为她带来的嫁妆让他眼红得睡不着觉。
婉宁的父母早年做生意,攒下不少家底,临到女儿出嫁,给了她一套省城的房子、五十万现金,还有一箱子金银首饰。
这些东西在小镇上可是天文数字,沈长林每次想到这些财富,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一样,酸得不行。
“凭什么一个外姓女人,能带这么多东西进我沈家?”沈长林私底下跟老伴儿李桂兰嘀咕,语气里满是嫉妒。
李桂兰是个老实人,劝他:“老沈啊,婉宁人品好,对志远也好,嫁妆多点少点,咱们不该计较。”
沈长林却冷哼一声:“她那嫁妆,迟早得姓沈!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这话埋下了祸根。
沈长林的嫉妒像一颗种子,悄悄在心里生根发芽。
他开始在邻里间有意无意地提起婉宁的嫁妆,话里话外透着酸味:“苏家那丫头,嫁过来时带了多少好东西,啧啧,省城的房子,金镯子金项链,咱镇上谁见过这阵仗?”
街坊们听多了,免不了好奇,有人问:“老沈,你家志远娶了个金凤凰啊,那你咋还皱着眉头?”
沈长林叹口气,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唉,东西是好,可谁知道她那钱哪儿来的?现在的年轻人,哎,不好说啊。”
这话模棱两可,却像一颗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涟漪。
小镇上闲言碎语传得快,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议论苏婉宁,猜测她的嫁妆是不是来路不正。
沈长林见流言起了效果,心里暗自得意,但他还不满足。
他开始在家里挑刺,嫌婉宁做饭不合口味,嫌她下班回家晚了,嫌她跟志远太亲近,像是故意要把她孤立起来。
婉宁起初没察觉公公的敌意,只当是老人家脾气古怪,凡事都让着点,尽量做好一个儿媳的本分。
可沈长林的挑剔越来越离谱,有一次甚至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婉宁啊,你那套房子在省城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过户到志远名下,省得外人说闲话。”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沈志远皱眉,低声说:“爸,婉宁的嫁妆是她父母的心意,过不过户是她的事,您别操心了。”
婉宁也赶紧打圆场:“爸,我跟志远商量过,那房子暂时留着,将来给孩子读书用。”
沈长林却不依不饶:“留着?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留着给自己留后路?”
这话说得太重,婉宁愣在当场,眼眶都红了。
沈志远拍案而起:“爸,您这话什么意思?婉宁是我妻子,您别太过分!”
这场争吵以沈长林拂袖而去告终,但从那天起,沈家的气氛彻底变了。
02
沈长林的恶意像一团乌云,慢慢笼罩了整个沈家。
他开始在镇上散播更恶毒的谣言,说苏婉宁背着沈志远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嫁妆不过是她“赚”来的不义之财。
这些话传到沈志远耳朵里,他气得脸都白了,当晚就找到沈长林对质:“爸,您是不是太过分了?婉宁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您凭什么这么说她?”
沈长林却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嘴脸:“志远啊,我这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一个外姓女人,带那么多嫁妆,谁知道她背地里干了什么?”
沈志远气得说不出话,摔门而去。
婉宁得知这些流言后,心如刀割。
她在学校教书时,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学生家长也开始窃窃私语。
有一次,一个家长当着她的面问:“苏老师,你家那套省城的房子,是不是你自己攒钱买的?”
婉宁强忍着泪水,解释道:“是我父母给的嫁妆。”
那家长却阴阳怪气地说:“哦,嫁妆啊,真是好福气。”
婉宁回到家,抱着沈志远哭了:“志远,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爸要这样对我?”
沈志远心疼地安慰她:“婉宁,你没做错,是我爸糊涂,我会跟他好好谈。”
可沈长林根本不听劝,反而变本加厉。
他找到镇上的几个老姐妹,添油加醋地说:“我亲眼看见婉宁半夜跟一个男人在巷子里拉拉扯扯,啧啧,志远这孩子太老实,被蒙在鼓里。”
这些话像长了翅膀,飞遍了小镇。
婉宁的名声一落千丈,连学校领导都找她谈话,提醒她注意影响。
沈志远气得跟父亲大吵一架:“爸,您要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带婉宁搬出去!”
沈长林却冷笑:“搬出去?她带那么多嫁妆来,走了还能带走不成?沈家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这话彻底撕破了脸。
沈长林的计划越来越大胆。
他开始联合李桂兰,逼迫婉宁把嫁妆交出来。
李桂兰虽然心软,但拗不过丈夫的坚持,只好附和着说:“婉宁啊,你把房子和钱都过户到志远名下,也省得外人说你什么。”
婉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向沈志远,希望丈夫能站出来说话。
沈志远当即怒道:“妈,您也跟着爸胡闹?婉宁的嫁妆是她父母的心血,凭什么要过户?”
可沈长林却得寸进尺:“志远,你别护着她!她要真清清白白,干嘛不敢把东西交出来?除非她心里有鬼!”
03
这话让婉宁彻底寒了心。
她强忍着泪水说:“爸,妈,我从来没想过拿嫁妆做什么,我只想跟志远好好过日子。你们要真觉得我配不上沈家,我走就是了。”
沈志远一把拉住她:“婉宁,你别说傻话!这家你不走,是我爸该反省!”
可沈长林却顺着这话,冷冷地说:“走?行啊,净身出户!嫁妆留下,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这话像一把刀,狠狠插在婉宁心上。
她没想到,公公的贪婪和恶意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沈志远气得浑身发抖:“爸,您太过分了!您再这样,我跟婉宁就去法院告您诽谤!”
沈长林却不屑一顾:“告我?你们有证据吗?镇上谁不知道她苏婉宁的名声?哼,法院也得信我!”
这场争吵让沈家彻底分裂。
婉宁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
沈志远一边安慰她,一边暗下决心:“婉宁,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一定找个办法,让我爸为他的话付出代价。”
沈志远说到做到。
他请了律师,准备起诉沈长林诽谤。
婉宁起初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志远,家丑不可外扬,告到法院,咱家还怎么做人?”
可沈志远态度坚决:“婉宁,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不能再让你忍了!爸他太过分,必须给他个教训!”
在沈志远的坚持下,案件很快开庭。
法庭上,沈长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请了几个“证人”,都是镇上爱嚼舌根的老邻居,信誓旦旦地说亲眼见过婉宁跟陌生男人“不清不楚”。
婉宁坐在被告席上,脸色苍白,却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沈志远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声说:“婉宁,别怕,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律师为婉宁辩护,指出沈长林的指控毫无证据,全是恶意中伤。
可沈长林却振振有词:“法官大人,我这是为我儿子好!这女人带那么多嫁妆,谁知道她是不是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她要清白,干嘛不敢把嫁妆交出来?”
这话引得旁听席上一阵窃窃私语。
婉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她站起来,声音颤抖却坚定:“法官大人,我苏婉宁行得正坐得端,我的嫁妆是我父母一辈子攒下的心血,我从没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公公说我偷人,可他拿得出证据吗?”
沈长林冷笑:“证据?全镇的人都知道你名声不好,还用我拿证据?”
04
就在这时,法官神色平静地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
他看向沈长林,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沈长林先生,本庭收到一份关键证据,请你过目。”
沈长林接过文件,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嘴唇哆嗦,像是被雷劈中,整个人呆在原地......
法官将文件夹里的文件递给沈长林时,法庭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那是一份录音笔记录的副本,封面标注着日期和时间,沈长林颤抖着手接过来,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像纸一样白。
他嘴唇哆嗦,试图挤出一句辩解:“这……这是假的!你们伪造证据陷害我!”
法官却不为所动,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长林先生,这份录音由沈志远先生提供,来源合法,且经过技术鉴定,真实无误。”
他示意书记员播放录音。
录音笔里传出沈长林略带醉意的声音,嘶哑却清晰:“……那苏婉宁,哼,带那么多嫁妆,摆明是来我沈家耀武扬威!我跟老王说了几句,她的名声早晚得臭,谁还能保她?房子、钱,全得姓沈!”
全场哗然,旁听席上的邻居们面面相觑,有人低头不敢吭声,有人窃窃私语。
沈长林的“证人”之一,老邻居张婶,坐不住了,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法官大人,我……我就是听老沈说的那些话,才以为苏老师真有什么不妥,我错了,我不该乱传!”
另一个证人李大爷也慌了,赶紧附和:“对对对,是老沈先挑的事儿,我们也就是随口一说,没真凭实据!”
沈长林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他瘫坐在被告席上,嘴里喃喃:“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苏婉宁坐在原告席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咬紧牙关,强撑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沈志远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婉宁,别怕,真相已经大白了。”
法官敲了敲法槌,宣布:“本庭认定,沈长林恶意散播谣言,构成诽谤罪,判处赔偿苏婉宁精神损失费十万元,并需在镇上主要媒体公开道歉,澄清事实。”
沈长林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庭审结束后,沈志远搀着婉宁走出法院,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像是为他们洗去了这段时间的阴霾。
可沈家老宅的乌云却越聚越浓。
05
回到家,沈长林一反常态,没再吵闹,而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一天没吃饭。
李桂兰急得团团转,敲门劝道:“老沈,你开开门啊,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