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豪华套房的落地窗前，手中是家族企业的交接文件。明天的仪式上，我将正式接任董事长，而宋微微将以未来董事长夫人的身份站在我身边。

"程远，我想跟你谈谈。"她推门而入，"我需要动用我们的共同基金。"

"陆明的项目？"我头也不回地问。

她沉默了一瞬："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这半年暗中给他投资了三次，还是知道你们每周四的'商务晚餐'？"

我转过身，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明天的交接仪式，你不用去了。"

1

米其林三星餐厅的包间里，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宋微微坐在我对面，正在细细品味一支82年的拉菲。

"程远，今晚的红酒很配这份和牛，你也尝尝。"她举杯示意。

我轻抿一口，确实是难得的好酒。记得上一次喝到这个年份，还是在我们订婚的晚宴上。那时她也是这样，举着酒杯，眼波流转，说要和我共度余生。

"怎么突然想到来这里？"我放下酒杯，看着她精心打扮的妆容。香奈儿新款套装，卡地亚限量款项链，连指甲都是刚做的樱花粉。

她放下刀叉，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我们已经一周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是吗？"我笑了笑，"我记得你这周每天晚上都很忙。"

她的手指微微一颤，但很快就恢复了从容："公司最近在谈并购，很多项目需要处理。"

"周四的项目很成功？"

"什么？"

"和陆明的'商务晚餐'。"我切下一块牛肉，"听说你们聊得很愉快。"

餐刀与盘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宋微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你派人跟踪我？"

"不需要。"我打开手机相册，调出一张图片，"米兰德餐厅的老板是我大学同学，他给我发了张照片，说我未婚妻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展颜一笑："好吧，我承认和陆明见过几次面。但那只是正常的商业往来，你知道的，他最近在做的区块链项目很有前景。"

"所以你把我们共同基金里的两个亿都转给了他？"

酒杯应声而落，暗红色的液体在纯白的桌布上晕开。宋微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查我？"

"不，是陆明太蠢。"我擦了擦嘴角，"他用我们的钱收购的那家科技公司，法人代表是他的表弟。"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餐巾："程远，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我打断她的话，"我已经让财务把这笔转账记在你的个人账上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放下餐具，"两个亿，算是我送给你的分手费。"

她猛地站起来："程远！你不能这样对我！明天就是交接仪式，你知道现在退出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我轻笑一声，"比你和陆明合谋的后果更严重吗？"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片刻之后，她重新坐下，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保证以后..."

"服务生。"我抬手唤来侍者，"买单。"

窗外的夜色正浓，宋微微的香水味还萦绕在鼻尖。我想起了她说过的每一句甜言蜜语，想起了她背着我做的每一笔交易。

服务生送来账单，我看着那串数字，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或许这就是最后的晚餐该有的价格。

2

凌晨三点，我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摊开着一份份转账记录。荧光灯惨白的光线下，数字仿佛在跳动。

"程总，您要的资料。"助理轻轻放下一叠文件，"这是宋小姐过去半年的全部资金往来明细。"

我翻开第一页，入目是一连串的转账记录。两百万、五百万、一千万...金额不断攀升，收款方都指向同一个账户——陆氏投资。

"查到那家科技公司的底细了吗？"

"是的。"助理递上一份公司资料，"表面上是做区块链技术研发，实际上是空壳公司。注册时间是三个月前，法人代表陆天成，是陆明的表弟。"

我冷笑一声。这么拙劣的手法，他们还真敢用我的钱。

"程总，要不要通知董事会？"

我摇摇头："不用，按原计划处理。"

助理欲言又止："可是明天就是交接仪式..."

"去准备转账手续吧。"我打断他的话，"记得把这两亿计入宋微微的个人账户。"

等助理离开后，我打开电脑，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画面中，宋微微正和陆明在一家咖啡厅密谈，桌上摊着几份文件。

"这个项目要是成功，程远那边的资金就能全部转出来。"视频里，陆明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确定不会出问题？"宋微微有些担忧。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等拿到钱，你就可以全身而退。"陆明握住她的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我关掉视频，揉了揉太阳穴。原来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提款机。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宋微微发来的消息：「程远，我们谈谈好吗？」

我没有回复，继续整理文件。片刻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你就非要这样吗？"宋微微站在门口，妆容有些凌乱。

"哪样？"我头也不抬。

"两亿不是小数目，你这样做，董事会那边..."

"所以你是来谈钱的？"我打断她。

她咬着嘴唇："不是，我是来解释的。我和陆明真的只是..."

"商业合作？"我推过去一份文件，"这是你们的合作成果？"

她拿起文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是一份详细的资金使用计划，写明了如何通过虚假项目层层转移资金。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以为陆明真的那么在乎你？"我冷笑，"他早就把这份计划书卖给了对家。"

她的手微微发抖："不可能...他说过..."

"说过什么？说过要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我站起身，走到窗前，"你信了？"

身后传来文件落地的声音，接着是高跟鞋急促的脚步声。我没有回头，夜色中自己的倒影逐渐清晰。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转账手续已经办好，要通知法务部吗？」

我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回复了两个字：「不急。」

3

深夜的办公室里，我坐在总裁椅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对峙。桌面上，一份份触目惊心的证据整齐地摆放着。

助理轻轻敲门："程总，宋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

宋微微走进办公室时，还保持着她一贯的优雅。香奈儿套装，LV高跟鞋，仿佛是来参加什么重要晚宴。

"这么晚找我来，是为了道歉？"她坐在我对面，翘起二郎腿，语气轻佻。

我打开投影仪，墙上立刻呈现出一份份转账记录。

"三个月前，陆氏投资成立数字科技公司，法人陆天成。"我一边翻动PPT，一边平静叙述，"两个月前，你以个人名义投资五千万。一个月前，追加投资一个亿。"

她的表情开始出现裂痕。

"一周前，"我继续说，"你动用我们的共同基金，转出两个亿。"

啪的一声，宋微微手中的包包掉在地上，口红和粉饼滚落一地。

"你、你调查我？"

我没有理会她的质问，而是播放了一段录音。

"只要拿到程远的钱，我们就能彻底摆脱他了。"录音里，陆明的声音清晰可闻，"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退路。"

"你这是在威胁我？"宋微微猛地站起来，高跟鞋踩碎了地上的粉饼。

"威胁？"我轻笑一声，"就凭这些证据，足够让你和陆明在监狱里共度余生了。"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倒了身后的椅子。

"程远...我可以解释..."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打算怎么转移这笔钱？还是解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逃去国外？"

我一份份摊开文件："这是你们的资金转移计划，这是已经准备好的护照签证，这是马尔代夫的房产证明。"

"够了！"她尖叫一声，"是！我承认！我是想拿走这笔钱！但这也是我应得的！这些年我为程家付出那么多..."

我打断她的话："付出？你指的是陪陆明吃饭时顺便帮程家谈下的那些项目吗？"

她愣住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些项目的合同里，每一个都暗藏玄机。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程氏早就被你们掏空了。"

"不...不可能...这些你不可能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按下遥控器，投影仪切换到最后一张图片——是她和陆明在私密场所的照片。

"啪！"她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擦了擦嘴角，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打够了吗？打够了就谈谈你的选择。"

"选择？"

"要么，我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你和陆明一起进去。要么..."我推过去一份文件，"签了它。"

她颤抖着拿起文件，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你...你这是要我放弃所有股份？"

我点点头："作为交换，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你休想！"她将文件摔在我脸上，"没有我，你以为董事会会同意让你接手公司吗？"

"你确定要赌这一把？"我拿起手机，"要不要现在就给警察打个电话？"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她终于颓然跪倒在地。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

我捡起地上的文件，放在她面前："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