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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才舞者,顾北对我巧取豪夺,逼我与男友分手,逼我放弃舞台,又跪下求我给他一点爱

顾北打断我的翅膀,将我锁在他身边。我被迫远离舞台,远离梦想。又被迫放弃相恋七年的男友与他成婚。我恨他至极,逃过无数次,都

顾北打断我的翅膀,将我锁在他身边。

我被迫远离舞台,远离梦想。

又被迫放弃相恋七年的男友与他成婚。

我恨他至极,逃过无数次,都被他抓回来。

我冷漠待他六年。

他跪下求我给他一点爱。

我无动于衷。

他却依然用生命去爱我,硬是把我对他的恨磨成了爱。

婚后第七年,我终于爱上他,却查出渐冻症。

我隐瞒病情,怕他难过。

他只丢给我一份离婚协议。

他告诉我,他养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和当初的我一样,不乖。

1,

浴室水流“哗啦”。

我翻了顾北的手机。

“林笑笑,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

“你说你爱我,可你并不懂我灵魂的出口,你只是爱我。”

“你给我买奢侈品,给我买房子,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真爱。”

“我不想做你的金丝雀,更不想介入你的婚姻。”

“如果你介意我有太太,我可以让她走。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太太。”

我看得入迷,顾北什么时候,走到身旁也不知道。

他轻轻拿走手机,盯着我,

“周舟,你逃了那么多次。

这次,你不用逃,我放你走。”

口袋里折叠的诊断书烫得我,失神片刻。

“你腻了我,顾北。”我声音很低,低得像他鞋底的尘埃。

“是。”他干脆利落得像一把刀,刺进我心脏。

“所以,我们好聚好散,给彼此留几分薄面。”

他偏头点了根烟,猩红的火光明灭不定,眼神随着烟雾飘散。

我僵在那。

烟雾弥散至整个房间,辛辣刺鼻,呛得我眼泪直流。

他弹了弹烟灰,灰烬簌簌落下,

“周舟,你该知道,主动离开,是分手。你赖着不走,是赶。

都是成年人,何必难看收场。”

他顿了下,透过烟雾,凉薄又朦胧地看向我,

“再说了,我只是如你所愿。”

我只笑笑,无话。

他张了嘴。我是挤满奶油的诱人饼干。

他吃了一半,腻了。

我还剩半截尸体。进退都不如愿。

他却说,都如愿。

顾北熄灭了烟。

镜子里映出我苍白的脸色。

他与我对视,眼底星辰湮灭,只剩一片死寂。

他曾说,难过的人,看不到美丽繁星。

他没骗我。

我在难过,难过他偏执炙热的爱,凉了。

在我查出渐冻症的这年。

2,

我想跟他要钱治病,却羞于启齿。

于是我居心叵测地转弯,

“我走之前,最后给你刮一次胡子吧。”

“好啊。”他应的果断,似乎觉得这提议很有趣。

他下巴冒出淅淅沥沥的青渣,我拇指一刮,指尖传来微刺的触感。

他顺手楼上我腰,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惯有的掌控感,

“我们这是在分手,别调情。”

我顿了下,收回手,默默给他打上泡沫,用指腹一点点晕开。

然后拿起剃须刀,小心翼翼地,一点点的刮。

他全身心放松,身躯慵懒地往后仰去,闭着眼睛,享受着分别的最后时光。

恰到好处的温情空挡,我刮泡沫的动作慢了下来,

“顾北,我想跟你借一笔钱。”

他睁眼,猛地坐起身,锋利的刀片瞬间在他下巴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渗出一点殷红的血珠。

我伸手去擦,他用力握住我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吃痛。

我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

他松开我,从口袋拿出烟盒,捏了根烟,含在嘴里,偏头懒洋洋地点燃,打火机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分手流点血应该的,喜庆。”

我满手泡沫,拿着刮胡刀,窘迫地僵在那,接不住话。

他却话头一转,透过烟雾直盯我,目光嘲讽,

“真是奇怪,当初我用钱砸你,你骂我烂人一个,穷得只剩下钱。”

我攥着刮胡刀的手一紧。

他仰头缓缓吐出口浓白的烟雾,模糊了他锋利的眉眼,

“现在分手了,你反倒主动找我要钱。”

我紧抿着唇,一点酸涩夹着难堪涌上心头。

他瞥向我,像是真的在困惑,眉头微蹙,

“我想给你,可我要怎么给你。”

“是像当初那样,求你收下,还是强迫你收下。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你教教我呗,周舟女士。”

我低头,胸腔随着气息起伏,

“是我求你,借我一笔钱。”

他笑极淡,像是笑,更像讥讽,

“你要钱做什么?”

“治病。”

我拿出诊断单。

他只瞥了眼,轻描淡写一句,

“渐冻症,挺重的病。”

“钱,我给你。别还了。”

“就是.....”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他没给我支票。

十分钟后,保镖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手提箱过来。

里面是一捆捆崭新的红色钞票。

他拿起一捆捆的钞票,解开封条,往天上一丢。

红色的钞票,如绝望的蝴蝶,满天飞舞,然后纷纷扬扬,落了一地的尸体。

他慵懒地坐到沙发上,往后一靠,长腿交叠,笑得顽劣又残忍,

“你要多少,捡多少。”

我弯腰去捡。

他坐直身体,倒了杯红酒,慢慢品,品出报复我的快感。

他在羞辱我。

把曾经在我身上讨到的,爱而不得的屈辱,一并还给我。

我没哭。

我一点点的捡,捡起我破碎的七年。

爱人离别,亲人厌弃,理想破灭,自由失去。

七年,总共一百万。是我赚了。

3,

他站起身,看着因为忙碌,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的我,

“收拾行李吧,我送你到机场。”

“你不是总喊着要回家看看父母吗?”

被顾北强取豪夺的那七年,他不让我见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

他说,一个人的心很小,装了别人,他的空间就小了。

所以,庄园里到处都是冰冷的摄像头,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

他哪怕在千里之外,也掌控着我的行踪,不让我跟任何人有接触。

我逃过无数回,被他抓回过无数回,闹过自杀,用尽一切办法逼他退步。

他不解,且愤怒,眼底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周舟,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总是想逃离我?!”

这不是爱。

爱不会把人碾碎一地,更不会让人绝望如被打捞上岸窒息的鱼。

他听不见我的痛苦。

他只是爱我。

他冰冷的唇,狠吻上我唇,报复的将我咬出血。

他笃定,

“这就是爱。

痛苦是爱情的必经之路。”

“我爱你,我在痛。”

“你也应该像我一样痛。”

他走过去,开了窗,一阵风涌进来,晃动他前天送我的红玫瑰。

他在我眼里涣散,声音忽远忽近,

“你那么恨我,现在好了。我们互相放过,你拿了钱,我们两不相欠。”

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嗯,两不相欠。”

我只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就收拾好了七年所有的物品。

行李箱轻飘飘的,像一根从十九楼飘落的羽毛。

我在踩空,坠落。

那一瞬,我猛然攥紧行李箱的手杆,才安稳落地。

我喘着气,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气,思绪混乱的推测,雪什么时候下。

他走到我身后,轻轻的拥着我,贴着我耳朵,像在说情话,

“你不恨我吧?”

“不恨。”我撒谎。

他松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

“呵,我早就料到了。你没爱过我,也就谈不上恨。”

我干脆利落的拖着行李,走到门口,背对他,

“走吧。”

“送我最后一程。”

他冷笑。

“你这女人,真无情。”

“七年,一点不留念。”

我脚步加快,无话。

电梯下到车库。

车库里全是他的豪车。

他系上安全带,瞥了眼副驾驶的我,懒洋洋地嘲讽,

“世上没有后悔药。”

“你现在求我,我也不会要你。”

我看向前往,

“我没想求你回头。”

“开车吧。”

他踩下油门,我们一路无话。

他抽空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带她去吃城东,新开的西餐厅。

我看着急速倒退的树木和街景,好奇的问他,

“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只是平静叙述。

不是歇斯底里的质问。

更不想借此得到他的愧疚。

他直视前方路况,侧脸线条冷硬,严肃地仿佛在跟我讨论一个充满哲学意味的话题。

“我想想。”

他给出肯定的回答,

“因为你变乖了。”

意料之外,预料之中。

我有点倦了。

外边飘起入冬的第一场小雪,细碎冰凉。

我等的雪下了。等的自由,也以不堪的姿态来了。

我摇上车窗。

“机场到了,喊我。”

他余光瞥了我一眼,

“你不好奇,我跟她是怎么遇见,又是怎么相爱的吗?”

我裹紧大衣,声音带着倦意

“我听着。你说说。”

他陷入回忆,叙事时唇角勾笑,弧度温柔,

“她和你一样,是舞者。”

“不一样的是,我们相遇在校园,你在舞台盛开。

我和她相遇在酒局。

她不会喝酒,又因家里父亲生病缺钱,被人带过陪酒。”

我懒懒地回他,

“按照故事发展,你英雄救美。她暗生情愫,挺浪漫。”

他侧头看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波澜。

“你没感觉吗?”

我对上他的眼,语气平淡,

“你希望我有什么感觉?”

他不满,攥紧方向盘,

“虽然你签了离婚协议,虽然我们分开了。

我们相拥入眠七年,你至少得表现出一点难过吧?”

我好累,累得连呼吸都费劲,累得连活着都艰难。

我从气管挤出一丝气息,

“顾北。”

“嗯?”他眼角紧绷一瞬。

我疲倦到显出麻木的冷漠,

“刚才你问我,恨不恨你。

我撒谎了。”

我迟缓一瞬,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

“我恨你。恨你,毁了我平静的生活。”

“机场到了。不说了。”我如释重负。

后视镜里,他眼神复杂,叹了声,

“我送你。”

他把我送到登机口。

我前行登机永别,他后退上车散宴。

我顿住,转身喊住他。

他回头,笑得得意幼稚,

“你不会是想挽留我吧?

那可不行了,我爱上别人了。”

我笑笑,

“我是想告诉你。你会后悔。”

他怔了下,嗤笑一声,傲慢无礼像小孩,

“我顾北,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个字。”

“所以,你为了让他后悔,把我绑了?”

“我是无辜的。”

“我也是无辜的,笑笑小姐。”

废弃的烂尾楼里,面容娇美的女孩被我绑在椅子上。

“顾北对你正上头,为你花点钱,肯定是乐意的。”

我含着烟头,按下打火机,想点燃潮湿的万宝路。

抽烟只抽万宝路,一生只爱一个人。

谁说的?我忘了。只隐约记得烟雾里望向我疯狂灼烧,且不停晃动的眼。

天旋地转,我晕得想吐。

林笑笑恨恨咬牙,

“你绑我,只是为了钱?”

打火机“咔咔”,依然点不燃烟头,我掀起眼皮懒懒望向她,

“不然呢?难道还能为了爱?”

“我得了渐冻症,快死了。”

“哪有闲工夫,跟你们拉扯爱恨情仇。”

我把烟吐到地上,碾压,踩断。

一如我,在他脚下,狼狈挣扎。

4,

我望向天边的落日,身体和它一起下沉,

“算算时间,他快来了。”

林笑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

我手中的刀稳稳架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语气平淡,

“那可不行,你是人质。”

她额头渗出冷汗,

“那我给你讲讲,我和他的故事。你别伤害我。”

我歪头想了想,没来由的高兴,

“成交。”

她嗓音发紧,看我的眼神满是警惕,与恐惧,

“我们相识在一场饭局。带我来的人,同时带了好几个女孩。

那人让我们陪酒。

我喝不下去,顾北帮我解了围。”

“那一秒,你对他心动了?”我突然八卦。

她摇头,

“没有。这个场合里的一切,都像精心设计的英雄救美。”

我点点头,算认同她,

“继续。”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

“从那之后,他经常出现在我们学校参加各种捐赠活动,与我偶遇。

最初是笑笑女士,可以认识一下吗?

过程是步步紧逼。”

“那会我已经放弃跳舞了,打算转专业。”

我把刀收起来,又尝试着点燃烟。

打火机“咔咔”跟随故事的节奏在走。

”我实习被学校安排的,是他的公司。”

“他只给我买各种昂贵的奢侈品,送我豪车豪宅,绝口不提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她想到什么,解释了句,

“我收了他送的东西,但我却并不爱这些东西,相反我很厌恶他用钱砸人的行为。”

终于点燃了潮湿的万宝路。

我闭眼吸了口,缓缓吐出,望向她,

“你们睡了?”

“没有,他说,他愿意等我。”她咬着唇,可怜无助。

“挺深情的。”我弹了弹烟灰,像是在客观评价别人的故事。

她见我平静得出奇,恐惧紧张,让她打开了话匣子,

“原本,我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现在我被你绑架了。

临近死亡,我发现,我是爱着他的。

这件事结束以后,我想跟他好好过。”

“啪”的一声,她的脸被我打到一侧。

她先是一愣,而后红着眼,怒道,

“顾北连我一根手指都不舍得碰,你凭什么打我?!”

我又吸了口烟雾,

“因为你贱。”

她落下几滴泪,咬牙道,

“顾北,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笑,

“他本来,就没有放过我。”

喧闹的铃声打断了对话。

我按下接听键,

“周舟,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但你要保证笑笑的安全。”

她找到倚靠,紧绷的弦一松,瞬间泪如雨下,

“顾北,这个疯女人打我.....”

顾北低哑的嗓音,压着焦灼,柔声安抚她,

“宝贝别哭,我马上就来救你。”

我弹了弹烟灰,笑出了声。

笑声刺激了顾北。

他怒道,

“周舟,你以为你用这样的方式逼我,我就回头吗?”

我沉默一瞬,

“如果我说,我图的只是钱,你信吗?”

他冷笑,

“周舟,你承认吧,你还爱着我。”

我挂了电话。

或许是被顾北,关了七年,又或许是快死了。

我话变得多了起来。

“你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我不等她接话,便自顾自的说,

“顾北台下惊鸿一瞥后,开始疯狂追求我。

我有一个相恋多年,即将结婚的男友。

顾北的出现,毁掉了一切。”

“男友被顾北要求和我分手,他不同意,去实验室路上,发生车祸,半边身子瘫了。”

“你知道吗,他一年时间内,出了好几篇高分一刊,对物理作出了重大贡献。

他原本该有大好的前程,却被我毁了。”

“之后,顾北又通过资本运作,找人骗我父亲做担保,欠下几千万巨债,把我父亲关进牢里。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可我还是上钩了。”

她焦急地等一个回答,

“所以,你妥协了,和顾北在一起了?”

猩红的烟头燃成灰烬,簌簌落下。

我平静道,

“没有。我捅了他一刀后,告诉他,我可以跟他在一起,但条件是,他放我爸出狱。”

“他浑身是血的抱着我,说,得到我,付出一点血的代价,不算什么。”

她紧盯着我,

“然后呢?”

我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碾压,重新点了根烟,含着嘴里,

“他重伤住院。”

“他住院那段时间。他母亲找到我,扇了我几巴掌,打算弄死我。

他为了我,跟家族断绝关系。”

她忿忿不平,

“他这么爱你。你怎么忍心这样伤害他?!”

“不是我伤害他,是他毁了我。”

我懒洋洋地仰头,吐烟。

眼前的事物又开始晃动,扭曲。

我踉跄几步,靠着墙面,看着模糊的她,喃喃道,

“我三岁开始跳舞,从千军万马中闯出,二十二岁成为首席,登上各大舞台,拿遍各大奖项。

我的梦想是,如我散开飘动的裙摆,在舞台上一直盛开。

他阻止我的绽放,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我的美。

他把我关了起来。我只能见到他一个人。”

我难以吞咽话语,缓了许久,才一点点挤出来,

“第一年,我怀了七次孕,全部被他打掉。

他说,一个人的心是很小的。

我生下孩子,心里那片他占有的土地,就得腾出一块给孩子。

他不允许。他要我,全身心都只能想着他。”

她认真思索,一本正经道,

“他说的也没错。他只是太爱你了。”

我上前甩了她一巴掌,解释道,

“我有病。”

她怔住,又想哭。

“你有病,你打我干嘛?!”

天色渐暗,我捏着她的脸,阴冷道,

“后来,我查出重度抑郁症。

这期间,我自杀过,逃跑过无视次。

他把我送进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

“不过治疗的不是我的抑郁症。”

她不解,

“那治什么?”

我冷笑,

“治罪,不爱他的罪。”

“他付了高额医疗费,只有一个要求,我出院那天,得爱上他,得乖。”

“在里面的日子,我被人强行绑在床上,注射不知名的液体,电击,并往喉咙里灌药物。

我越来越恍惚。我甚至会忘记,自己是谁。”

“医生给我注射药物时,反复念着,你要乖,你要听话,你乖了,你丈夫就会来接你离开。”

“在那,我唯一的期盼是见到他。只有他来,我才能获得短暂的自由。

他会带我出去走走,看看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

“我告诉他,我很想念他。我好像爱上他了。”

“他很高兴,让我出院了。”

我松开手,吐了口烟雾到她脸上,她边咳边问,

“你吃了那么多药,抑郁症好了吗?”

我不以为然道,

“更严重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里。

我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吐。”

“精神病院里,那间暗不透光的房间,那张小小的病床,困住我三年又三年。

我没有尊严,屎尿,呕吐物全在床上。”

“出院后,偶尔隐隐约约也会想起,我在舞台上绽放的那些日子。”

“可我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受不了这样的我,跪在我脚下,为了让我吃饭,递给我刀,让我用刀捅他。

他说,只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了第七年,我告诉我自己,我得活下去。”

“于是我爱上了他。只有爱上他,我才能活下去。”

我没法再说下去,我又开始头晕目眩。

她皱眉,

“然后呢?”

我退后,挨着墙面,烟头燃到指间,好一会,我才察觉到我在疼。

我丢了烟头,歪头望向天边,语气淡淡的,

“然后,我查出了渐冻症。

他说,他爱上别人了。给了我一百万的分手费。”

空气凝滞。

她怕我发疯,杀了她,白着脸不敢与我对视。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故事的开始,他凌虐我的尊严,碾碎我的理想,踩断我的脊梁,把我锁在笼子里,供他观赏。

故事的结局,我被他轻轻打翻。

像无人问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洒落一地。

十年前的夏夜,那个望向远方,发誓要用舞蹈诠释生命的十六岁少女,死了。

我交不出十年前那个夏夜,交不出她。”

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在烂尾楼里传来。

她喜出望外,

“顾北,来救我了。”

顾北带着一群人,冲上七楼。

他慢慢朝我走过去。

我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割破她纤细的脖子,

“钱呢?”

“周舟,”他声音放得很轻,像在安抚受惊的鸟儿,“放了她。我从来没爱过她。”

“这不过是一场,精心安排的演出。

目的是让你发现,你爱我,你离不开我。”

林笑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泪水瞬间涌出,歇斯底里道,

“不可能,顾北你是爱我的,你看向我的眼神,骗不了人!”

顾北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大衣,领口微微敞开。

那双曾经盛满偏执爱意的眼睛,此刻写满了某种我看不懂的急切与隐晦。

他没有给她一个眼神,逼近我,朝我伸手,

“周舟,你信我,我不会骗你。”

“听话,把刀给我。”

记忆像被撕开一个口子,那些被药物模糊的片段,争先恐后地涌上来。

头痛欲裂,我几乎站不稳。

我朦朦胧胧想起,他让我离开的前一天,打的那通电话。

最后那句话说的是......

真相就在那句话里。

我攥着刀柄一紧,

“我离开前,你打的那通电话,最后一句话,你说了什么.....”

他眼神一滞,

“我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