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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小诊所,没有医师资格,却敢大半夜给孕妇接生。再次醒来,是在乱葬岗上……

我是一名医生,我的手术台上死过人。一场回女友老家游玩的遭遇,险些让我这名医生,形同即将分娩的孕妇一般,死在了手术台上。1

我是一名医生,我的手术台上死过人。

一场回女友老家游玩的遭遇,险些让我这名医生,形同即将分娩的孕妇一般,死在了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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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为什么要带手术刀?”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正在收拾着行李的冉冉。

我们只是要趁着周末,回去她老家玩个一两天而已。

她说她想家了。

“哎呀,你就带着嘛,家里的医疗条件不好,万一有点什么小病小痛什么的,你可以处理呀,顺便把你那个医疗箱也带上,我们可以......”

冉冉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我一把举起,佯装坏人那般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女友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紧紧的盯了我一会儿,立马眼泪就下来了。

见状我赶紧把她放下来,哄了接近半个小时,才把她哄好。

“不过那个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带出去的。虽然咱们只是自驾游。”

听我这么说,冉冉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出实情。

原来是她的哥哥前几天进山把腿摔断了,他那个人又固执,觉得外头的那些医院都是坑钱的地方,于是就自己在诊所拿了一些药处理了一下,石膏都没打,现在估计疼的不行了,就想趁着回去玩,让我开开小灶,帮她哥治治。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我堂堂三甲医院的外科主刀医师,难道这点忙都不帮?”

我刮了刮她的鼻头,转身去把医疗箱收进行李里。

为了奖励我,临行前,她依着门框,嘴巴上叼着跳跳糖,缓缓解开睡袍,一脸媚笑的看着我。

......

车子平缓的驶下高速,黄昏晚霞就像一个姑娘的裙摆落在我的身前时,不禁让我有些恍惚。

作为一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长相不好不说,还带了一个已经在上初中的孩子,已经没什么可图的了,爱情什么的,在遇到冉冉之前,我根本都没有去奢望过。

但如今在副驾上撑开脚丫子熟睡的女人,却就像落在我身上的晚霞一般,闯进了我的生活,一晃两年过去,竟然都是到了要见家长的地步。

她不介意我有了孩子,甚至说,不用她生,还能白捡一个大儿子。

这点让我极其感动,这一次登门拜访,也算是我彻底下定决心定亲。

我会用一辈子来对她好。

路上,我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因为明天是他的生日,如果不是他要补课,我会带他一起来的。

浅聊了一会儿,我给他转了点钱,说明自己明天不能陪他的原因后,让他去跟同学玩。

挂掉电话,我才觉得我这个父亲做的其实挺不称职。

完整的家庭给不了他,现在连生日都得缺席。

但我相信,慢慢都会好的。

直到夜幕降临,我们才到了家门。

我知道女友的家境不好,但是我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如今把车停在她家门口时,我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感觉。

瓦片土房木头门,看起来岌岌可危,还有用黄泥围了一个院子,里头有一股子鸡屎味。

但讲道理,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瞧不起,只是心疼居多。

她在这种生活环境下,不但考上了大学,还顺利的毕业进入我们医院做实习生。

挺不容易的。

而当我整理好衣服以及开了一天车疲惫的面容,准备面见大舅哥的时候,女友进屋找了一圈,发现没人在。

我不禁有些疑惑。

一个断了腿几天没治疗的人,不好好在家呆着,能跑哪儿去?

冉冉在附近邻居家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大舅哥又进山了。

“真是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冉冉气的跺了跺脚。

“能进山就说明应该问题不大,他又不是孩子,心里有数的。等等嘛,不行明天去找就是了。”

我安慰着她,一边心里还真有些佩服大舅哥的坚强意志。

普通人断腿,别说进山谋生,就连下地上厕所都做不到。

她又抱怨了几句,把屋内的小黄灯拉开,让我自己待会儿,她先去把饭煮了。

能看得出来,冉冉对自己的家有些介意,行为举止都充斥着一点尴尬与不好意思。

但我却觉得,这样很真实,她愿意把这样的一面坦然给我看,就证明,她是真的想跟我走下去。

原本有心问问她父母的事情,但看到副堂边上一张桌子摆着的三块灵牌,我沉默了。

跟她一年多来,她一直对于家里的事情很少跟我说。只是有简单讲过大舅哥,父母的事情更是闭口不谈,本以为这次来可以知道一些情况,如今看来,原来根源在这儿。

回头去看她忙碌的背影,心中再是一揪。

刚打算去帮她忙活,一张海报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缓缓走到灵牌旁。

“陈娟......陈家之长女,于2003年....”

冉冉还有一个姐姐?

03年可不是好的一年,如今想想我都有点冒冷汗。

那一年我刚当上实习医生,亲眼看到了无数人因为非典事件身亡,抢钱抢药各种混乱的事情都有发生,就连我都险些进入深渊。

想着想着,我拿起了桌上的那张海报。

它有些老旧了。

但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我现在还呆在那儿的医院。

这张海报宣传单张,应该也就是零五零六年的时候做的,那时候的医院还没有改建,我还跟同事去发过传单。

但一个相隔几百公里的偏僻乡村,是从哪儿弄来这个的?还保存的这么完整。

又看了一眼陈娟的灵牌,不知为何我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于是便掏出手机,给同事发了个信息。

让他帮忙查查,从00年到03年,医院有没有一个叫陈娟的病人记录。

而当我正发完消息,发现女友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正好奇的看着我。

手里还领着一把菜刀。

我差点没被吓得跳起来。

“你干啥呢,帮我杀鸡,我弄不动。”

她埋怨了一句。

“你还有过一个姐姐?没听你说过。”

边给鸡放血,我便转头看着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03年死的。父母在很早的时候就走了,是她养大了我跟哥哥。”

“抱歉。”

我没接着问下去,杀完鸡,她来处理,同事也发来了短信。

其实查询的结果我也大概能预料到了。

陈娟是一个很大众化的名字,而且时间比较长远了,记录在册的陈娟就有上百个,而且在那几年中,非典横行,记录在册的陈娟,死于各种各样的病症都有。

已经无法取证了。

我默默地关掉手机,帮着忙活做饭,不再多想。

最累的事情,莫过于开了一天车跟的坐了一天车的两个人还要忙活家里打扫,铺床,做饭等等这些事情。

我两弄完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实在是累的一点都不想动。

从水泥灶台的大铁锅,往红色塑料桶里舀热水,兑冷水,这就是在他们这儿农村的洗澡方式。

至于花洒之类的,干脆没有,幸好冉冉这一趟回来带了沐浴露跟洗发水,要不然洗澡都不知道该怎么洗。

洗澡房很暗,只有一个暗黄色的灯。

看起来显得有些昏暗。

屋外有电光闪过,远处的山峰之上,有闷雷声响起。

要下雨了。

“第一次回家不能同房,你睡那间。”

冉冉指着一间在堂屋左侧的屋子,眼神中略带了一丝尴尬。

我笑了笑,示意没关系。

传统点并不是什么坏事。

似乎很多地方,第一次带男女朋友回家都不能同房。

提起装有手术刀的箱子,我进了那个房间。

“轰”

一声闷雷过后,便可以听到屋顶开始有雨水撞击瓦片的清脆声响。

我躺在兰花浅蓝色床单上,盖着半截红色大牡丹棉花被,被风吹木头窗户的声响弄得毫无睡意。

屋外漆黑一片,除了雨声以外,似乎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

有像狗吠的,又有像有人拿铲子在挖土的,还有白蚁啃木头发出吱吱吱身影的。

我起身去把窗户关起,重新回到了床上。

这一次的声音倒是都小了不少,唯独那些雨点摔在瓦片上的声响,以及像有人挖土的“嚓,嚓,嚓”声。

这一点很折磨我,我始终找不到声音的源头,但它却一直都在。

有心去找冉冉,但看她紧闭着房门,估计也是睡了,就索性作罢。

回到床上,看着天花板,从原本的心悸,慢慢到了麻木,逐渐的,我有了睡意。

而就在我迷迷糊糊将要入眠时,突然听到了屋外一阵踩碎了瓦片的声音!

我睡眠很浅,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心中一震!

拿手机看了看,已经凌晨两点了,大雨已经改成了淅沥小雨。

本以为是听错了,正想再睡的时候,屋外忽然间又传来了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很轻。

但我确定我没听错。

这一刻我彻底清醒了过来。

莫非是有小偷?!

容不得我多想,四下一看,竟是没有趁手的家伙!随即连忙抓起地上的医疗箱,从里头拿出手术刀紧紧握在手里,贴近了门边。

我很紧张,心跳的很快,甚至身子都在发抖!

半刻钟的功夫,我手里便全都是汗,让我不得不擦擦,再把手术刀紧紧握住。

这半刻钟内,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但我不敢包含一丝一毫的侥幸。

这个鬼地方没有监控,离城市又远,要出点什么事儿,真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那个脚步声再度传了出来!

已经上了小台阶,到了堂屋了!

冉冉!

矮下身子,透过门缝,我果真看到了一个黑影正在我对面的屋前徘徊。

“吱”

而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心中默念了三秒,随即猛地拉开门,“谁?!”

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愣了愣,竟是没被我吓跑,方巾蒙着的脸皮之上,三角眼里经过半刻犹豫,便冒起了凶光!

下一瞬,他掏出一把柴刀,朝我扑了过来!

“冉冉!报警!把门锁死,别出来!”

“救命!!”

我的喊声响彻了天际,在他砍向我,有动作的那一刻,是我多年来保持的运动神经救了我的命,身子下意识的一矮,硬生生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刀!

“叮!”

它就砍在我身后的铁窗上,炸出一串火花!

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量与勇气,见他砍空,我猛然将他搂腰扑倒,手中的手术刀押在他的脖子大动脉上,只是刚押上去,就被他一拳打在脑袋上,七荤八素的我只能举着手术刀乱挥!

凭着感觉,我知道我的手术刀肯定划到了他身体的什么部位!

下一刻,村内的邻居家的灯光开始亮起!

他往屋外看了眼,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便三步化作两步,冲出堂屋!

我则是彻底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惊魂未定。

我大口喘着粗气,听到了冉冉开门的声音。

“他跑了...先报警。”

我没转过头,只是疲惫的说着。

她没回话。

忽然间,开始有许多的脚步声传来,还有手电的光芒照射。

“你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那里受伤了?”

冉冉跑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哭腔,赶紧搀扶我起身,在我身上不停地查看着。

我看了一眼她的房门,那儿放了一块木方子,有手臂粗。

她刚刚估计吓蒙了,一下子没听到我说话,只是拿了块木方子躲在门口。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我没由来的有一股心疼。

“我没事,他已经走了。”

开始有村民喊了,手里拿着铲子锄头扁担什么的都有,冉冉说,他们听到有人喊救命,就过来了。

我两连忙感谢这些村民,把带给大舅哥的烟拿出来一条,全部分了,招呼了好一会儿,他们才一并离开。

“这里太不安全了,先报警。”

我依旧坚持报警。

刚刚那人明显不是一般的小偷,突然见人非但不跑,甚至抽刀试图杀人!

这是求财的样子?!

关键是,这老破小房子,怎么就会被人盯上的?!

“没有信号......估计是看你的车停在了门口,才进屋来偷东西的,不过不怕,明天我哥就回来了,让他去处理,报警不一定管用的,这儿太偏僻了。”

冉冉叹了口气,带了一丝担忧的目光看向我。

“早知道就不带你回来了,唉......都是我的错。要不然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这是第一次她在我面前哭。

“好了好了,没事,不怪你。我从没有怪过你,那就等明天大舅哥回来了咱们一起商量怎么办,好不好?你先别哭,乖。”

我上前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躯体在微微颤抖着。

我知道,她很害怕。

给她送回屋子里睡觉,我则一点睡意都没了,干脆直接不睡了,坐在堂屋守夜,以防那歹徒再次回来。

这次我手里拿的,可不是手术刀了,是从她房门后取出来的一把铲子!

黑夜中小雨淅沥沥的下着。

我坐在堂屋内看着外头的小院儿,忽然间心里诞生出一种让我害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