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瘫痪丈夫5年,生日那天,我无意点开他同学群,置顶消息:“我装的,等她把拆迁款转给我弟。”
......
引言
我跪在轮椅边,给姜远敷药,手指关节早已磨出厚厚的茧子。
伺候他五年,我以为我用爱感动了上苍。
直到我无意间点开他的同学群,那条置顶消息像一道闪电劈碎了我的世界。
「我装的,等她把拆迁款转给我弟。」
我像被抽走了骨头,心脏骤停,血液凝固。
原来,这五年里所有的辛酸和付出,都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的生日,成了我重生的祭日。
我没有哭,因为我知道,我該开始演戏了。
01
那年我30岁,嫁给了姜远,一个看起来正直善良的男人。
五年后,我已经35岁,活得像一个随时可能断气的蜡烛。
五年前,姜远突发车祸,双腿瘫痪,医生说他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
「慕珂,别怪我拖累你。」他当时躺在病床上,眼角挂着泪。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夫妻。」我紧紧握着他的手,那是我的承诺。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彻底沦陷了。
我辞掉了待遇不错的工作,成了一个全职的护工兼保姆。
每天早上5点,我准时起床,给他翻身,接尿,擦洗。
他的脾气也随着瘫痪日益暴躁。
「水温太烫了,你是想烫死我吗?」他会把毛巾甩到我的脸上。
「对不起,姜远,我马上换。」我只能忍着,默默道歉。
他吃饭要我一口一口喂,姿势不对他会直接掀翻碗。
「慕珂,你伺候人的水平,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他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我能说什么呢?
他是病人,我能做的只有理解和忍耐。
他的弟弟姜喆,一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经常会来看他。
姜喆来不是为了帮忙,而是为了指手画脚。
「嫂子,我哥的褥疮是不是又红了?你到底有没有用心伺候?」姜喆总是用一种审视犯人的目光看着我。
「姜喆,我已经每两个小时给他翻一次身了。」我解释。
「你看看你这脸色,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能伺候好谁?」姜喆阴阳怪气。
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我是孤儿,没有后盾,只有姜远。
我以为这是我的人生,苦涩但真实。
直到今天,我35岁的生日。
我给自己做了一碗长寿面,也给姜远做了他爱吃的红烧肉。
「姜远,生日快乐,也是我的。」我把面条端到他的床边。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顾着刷手机。
「哦,别搞得那么隆重,我瘫痪了,过什么生日。」他语气冷淡。
他甚至没记住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心里又酸又涩,但还是把面碗放下,准备给他敷药。
「对了慕珂,过几天村里要签拆迁合同,我家那套老房子能分三套房和一笔现金。」他忽然开口,语气变得急切。
我愣了一下,那是他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写着他的名字。
「嗯,我知道。」我平静地回应。
「到时候你得帮我去跑手续,签一个授权委托书,把现金部分都转到你名下,方便周转。」他紧盯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转到我名下?」我有些意外,这五年他对我可是一毛不拔。
「对,你伺候我这么多年,辛苦了,也算给你点补偿。」他嘴角牵起一个僵硬的弧度。
我心头一暖,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不过,现金先转给你,房产部分就直接写我弟弟姜喆的名字吧,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姜远补充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点头:「好,都听你的。」
我转身去拿药箱,准备给他敷药,他继续低头玩手机。
他侧着身,手机屏幕对着我,我无意瞥了一眼,是他的同学群。
我看到他正准备打字,但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突然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
「药敷好了吗?快点,我还有点事。」他催促道。
我低下头,心中疑惑丛生,但他刚才眼里的急切和异常,让我不安。
我敷完药,帮他盖好被子,他假装睡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关上门。
我靠在客厅的墙上,深吸了一口气。
那份授权书,我必须签吗?
02
夜深了,时钟指向12点15分。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五年我一直睡在这里,方便夜里照料他。
房间里传来均匀的鼾声,听起来他睡得很沉。
我轻手轻脚地起身,动作像一只幽灵。
我走近床边,姜远侧卧着,呼吸平稳。
我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我心跳加速,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内心的不安已经达到了顶点。
我轻轻拿起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
屏幕亮起,停留在微信界面。
我快速点开那个名叫「青春不散场」的同学群。
群里99+未读消息,但我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那条置顶消息。
那条消息是姜远发的,时间是半小时前。
「我装的,等她把拆迁款转给我弟。」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我装的。」这三个字像一把冰冷的刀,直接扎进了我的心脏,然后狠狠搅动。
我瘫痪五年的丈夫,他是在装病。
我浑身颤抖,手指僵硬地往下划,看后续的聊天记录。
「姜远,你真是影帝啊,装了五年,够狠!」一个叫「宋凯」的人回复。
「没办法,不装瘫,她能乖乖伺候五年?现在拆迁款下来了,是时候收网了。」姜远回复。
「现金部分走慕珂的账户,是为了避税和公证方便,等她转给我弟,我就跟她摊牌,离婚。」
「那慕珂怎么办?」另一个人问。
「她?净身出户啊,她五年前就辞职了,这五年她伺候我,我给她吃喝,算是仁至义尽了。」姜远发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等我拿到钱,我就能站起来,去海南找我的小宝贝了!」
小宝贝?我眼前瞬间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巨大的背叛感和无尽的屈辱感,让我几乎要呕吐出来。
我伺候的不是病人,而是一条毒蛇!
我想到这五年里,他每一次的呵斥,每一次的挑剔,每一次的冷漠。
原来那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他看我像个傻子,像个工具。
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滴在手机屏幕上。
我不能发出声音,我不能让他知道我醒了。
我用了毕生最大的意志力,调整呼吸,擦干眼泪。
我迅速退出群聊,将手机放回原位,一切如常。
我甚至检查了一遍,确认我的眼泪没有在屏幕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回到沙发上,躺下,心脏还在狂跳,全身冰冷。
我像一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但现在,猎人还在得意洋洋,以为猎物是死肉。
我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开始仔细回想这五年的点点滴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哦,我发现过!有一次,我给他按摩腿部时,我感觉到他的肌肉不像长期瘫痪那样完全萎缩,但当时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
现在想来,他一定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进行康复训练!
明天,他就要我去签那个「授权委托书」了。
他要用我五年的付出,换取他净身出户的目的,再带着我的血汗钱,去找他的「小宝贝」。
做梦!
我闭上眼睛,眼底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慕珂,冷静,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既然他想演戏,那我就陪他演到底,看谁才是真正的影帝。
我需要证据,更需要一个完美的反击计划。
我突然想起,明天早上李姐要来帮我轮换休息一下,我得找她谈谈。
李姐是我们小区的资深护工,帮我代班过几次,为人正直,或许能帮上我的忙。
我的生日,我的重生,从这一刻开始。
03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一对黑眼圈,假装疲惫地给姜远喂早饭。
「慕珂,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姜远语气带着一丝假意的关切。
我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可能老了吧,夜里起得多了。」
「你就是命太苦了。」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像一个疼惜妻子的好丈夫。
我差点没把手里的粥碗扣在他那张伪善的脸上。
「对了,授权书的事情,我已经找好律师朋友拟好了,待会儿李姐来了你记得签字。」他催促道。
「好。」我声音平静得可怕。
8点整,李姐准时来了。
她一看到我,就拉着我到厨房。
「慕珂,你这状态可不行啊,再熬下去身体真要垮了。」李姐心疼地看着我。
「李姐,我没事,我找你有点事。」我压低声音,声音有些颤抖。
我把李姐拉到阳台,用最快的语速,把昨晚看到的事情简略地告诉了她。
李姐听完,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形。
「我去!装瘫五年?这男的真不是人!」「慕珂,你别慌,咱们得想个办法。」
「李姐,我需要你的帮忙。」我紧紧抓住她的手。
「你说,只要不犯法,我一定帮。」李姐的性格就是热心肠。
「我需要你帮我观察他,在我不在家的时候,看看他是不是有偷偷活动。」我小声说。
「没问题,我今天会格外留意的。」李姐果断答应。
我换好衣服,对姜远说:「我去趟律师事务所,办理授权书的事情。」
「快去快回,别耽误了大事。」姜远挥了挥手,显得不耐烦。
我出门后,没有去律师事务所,而是去了小区外面的侦探社。
我需要专业人士帮我收集他假瘫的铁证,和他出轨的证据。
我把我的需求告诉了侦探社的负责人,签了保密协议,并支付了高昂的定金。
「我要的不仅仅是证据,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我看着负责人,一字一句地说。
下午3点,我回到家。
李姐正在给姜远擦手。
「李姐,辛苦了。」我走过去。
李姐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用嘴型无声地说:「有发现。」
我心领神会。
等李姐走后,我走进房间,姜远躺在床上,一脸悠闲。
「授权书办好了?」他问。
「办好了,律师说,为了让公证更有法律效力,需要一个U盘,里面要存一些我们夫妻双方的共同财产证明和一些重要的文件。」我镇定地说谎。
「U盘?什么U盘?」他皱眉。
「律师给我的,说放在家里他才能远程审核,等他审核完,我们就可以去公证了。」我拿出一个空的U盘,放在桌上。
「好吧,你别乱动我的东西。」他警惕地看着我。
我心里冷笑,我乱动的可不是你的东西,而是你的人生。
晚上,我假装哄他睡着,自己却在思考如何找到他偷偷康复的证据。
我注意到他床边的地板上,总是有一些细微的痕迹。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偷偷设置了一个隐藏摄像头,对准他的床边和轮椅。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扮演我的“好妻子”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