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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与写作,分开语言指称与语言意义很重要

语言文本本身不蕴含意义现在应该做一个事情,那就是:把语言文本的指称与语言文本的意义,乃至语言文本反映指称的事物对象事实属
语言文本本身不蕴含意义

现在应该做一个事情,那就是:把语言文本的指称与语言文本的意义,乃至语言文本反映指称的事物对象事实属性的意义,分别开来认识和把握。

太阳这个事物对象本身蕴含意义,“太阳”这个语词不蕴含意义,它只是指称太阳这个事物对象;拿破仑这个人拥有意义、蕴含意义,而“拿破仑”这个概念,则只有指称作用,没有也不蕴含意义。也就是说,“拿破仑”这个概念只具有指称拿破仑这个事物对象的作用,没有别的作用。

所谓语言的意义即指称,意思是说语言符号仅仅是事物对象的名称、事实属性的标签:天上那个火球名字叫太阳,从天上往下掉水这个事实名叫下雨;“张三考上了大学”,这句话代表张三考上了大学这个事实。如果说指称就是意义,那么在这里:“张三考上了大学”这句话的基本意义,就是张三考上了大学这个事实。

除此以外,语言概念乃至语言文本没有别的意义,也不讲别的意义。当然绝对的讲,任何事物现象都有意义,语言符号或者语言文本本身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和观念工具,它当然也有自己的意义。比如句子有语法意义、逻辑意义,文字有笔画美学意义,口头语言有声学意义等等。只是这里的意义,是句子或文字与读者听者特定的目的、观察认识范式相联系的产物。

说语言文本没有意义或不讲意义,是从它的基本作用出发作出的判断。作为信息交流工具或指称指代符号,语言文本本身即使有意义,也是语言使用者忽略不计的。正像钞票的美学意义(由钞票的颜色画面带来的)和几何学意义(钞票的长宽高)总是被钞票使用者忽略不计一样,语言文本的语法意义、逻辑意义、音律学意义或文字美学意义,也是普通语言使用者忽略不计的。

阅读和写作,把语言指称和语言意义分开很重要

需要树立这样一个观念:即语言指称是语言文本本身蕴含的,而语言意义则是人们阅读了语言文本之后,通过衡量评价赋予的。使用中的语言就像照片,语言内容像照片的图像,一张照片影像或者说一句话一篇文章有什么意义?抽象的讲是说不清楚的,要看照片或语言文字反映的是什么。

如果某照片影像或语言文字反映的是一位名人和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姑娘在交谈,名人态度热情,双方表现亲密。那么我们可以认为这是名人来真实生活的一个体现,表明青年时期的名人像普通人一样,有着自己喜爱的朋友或恋人。

透过这张照片影像,我们可以探寻到有关名人各种各样的意义,比如说伦理意义、文化意义,比如说政治意义。如果这个姑娘是传说中的那位早期的党员,是党内颇具影响的政治领袖,后来到了欧洲没有再回国。她以前和名人有很亲密的关系,这张影像反映的是名人在国外与这位朋友重逢时互诉衷肠的情景。看到这张照片,人们从政治的角度去看待,是一种意义阐释,从伦理文化如恋爱友情的角度去看待,又是另一种意义理解。

对待照片影像是这样,对待与照片影像有类似作用的语言文字也应该是这样。我们首先要看某句话或某段文字说了什么,反映了什么。然后,我们才谈得上对这段话反映的事物对象事实属性的意义进行评价与赋值。而且评价这段话或者文本的意义,与评判照片影像的意义一样,人们运用不同的目的、站在不同的角度、使用不同的衡量尺度,与语言文本反映的事物对象与事实现象相联系,得出的意义理解就会不同。

一直以来,人们认识理解语言,指称和意义不分的原因还在于:语言指称确定和语言意义评判有时是连在一起,瞬间发生的。或者说,人们透过语言文字看到的事物、事物现象,与人们对这些事物、事物现象意义的评判,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读者看到“大米饭糊了”这句话,在马上理解了这句话的指称之后,也马上明白了这一指称对就餐者的意义。

不过严格的说,“看到不同的指称就看到不同的意义”这句话还是不准确的。实际上语言的理解还是两个过程:人们看到或者听到“糊了”这个词,首先须搞清“糊”指的是麻将糊了还是大米饭糊了?在确定了“糊”这一概念具体指称是什么现象之后,才谈得上对语言指称的现象属性在一定观察范式与评价标准下的意义赋值。

假定读者确定的语言指称是“大米饭糊了”。这一现象有什么意义,还需依靠读者心中持有的相关社会活动规则前提,烹饪规则或经济规则,亦或是伦理规则。用不同的规则去看这个现象,意义大不相同。大米饭烧糊了不能吃,意味着待客不周、出现了严重事故,这是伦理意义的理解;好贵的新鲜大米完全报废,其造成经济损失对经济并不宽裕的家庭,又有着经济上的意义。但这一切,都必须是在语言指称确定之后,由读者对语言指称内容进行特定目的尺度的衡量评价和意义赋予,才能产生,这是读者对文本语言指称的再加工。

虽然在这里,语言指称的确定与语言指称对象意义的评价,是在很短时间先后作出的。但它们是两个东西,是两个过程的产物,这一点却是肯定的。人们所以认为语言文本或者语词概念本身有意义,主要是因为人们把语言文本或语词概念看成与其指称反映的事物、事物现象属性是同一个东西。句子或概念指称事物对象或事实现象本身有意义,意义不同,就被顺理成章的看做该句子或概念本身有意义和意义不同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