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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说我天生寒体嫁不得人,全京城无人敢求娶,成婚3月后太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陛下问:龙凤胎怎么回事

“陛下,镇国公府嫡女苏婉宁脉象虚浮,乃天生寒体,恐终身无嗣!”太医院院判周安跪在地上,声音沉重,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得意。

“陛下,镇国公府嫡女苏婉宁脉象虚浮,乃天生寒体,恐终身无嗣!”

太医院院判周安跪在地上,声音沉重,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得意。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就传遍京城 ——

昔日人人争抢的镇国公府明珠,一夜间成了“嫁不得”的绝嗣之女。

求亲的王公贵族连夜撤贴,连太子都暗自庆幸没定下这门亲。

三个月后,太医院外,禁军森严。

皇帝赵承煜握着诊脉单,脸色黑得能滴出水:

“周安!你说苏婉宁绝嗣?那她怀的——龙凤胎,是怎么回事!”

周安瘫在地上,,冷汗瞬间湿透官服——

01

苏婉宁的命运,是在她十五岁生辰后的第三天被彻底扭转的。

她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祖父曾手握京畿兵权,父亲如今镇守北疆,家族势力在朝中举足轻重,她的身份自然贵重无比。

按照常理,她本该是京城里最抢手的婚配对象,连几位皇子都曾暗中托人打探过她的心意。

那天,太医院院判周安亲自登门,说是奉了陛下旨意,要为镇国公府几位到了适婚年纪的小姐诊脉,看看是否有隐疾。

苏婉宁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清丽脱俗的容颜,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神情平静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

周安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神色严肃,他指尖搭在苏婉宁的手腕上,仔细诊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缓缓收回手指,眼神复杂地看了苏婉宁一眼,随后转向坐在主位的老国公苏振庭。

“国公爷,老朽斗胆,有句话不得不说。”

周安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让人心里发慌的决绝:“大小姐的脉象虚浮无力,气血亏损严重,是天生的寒症之体,将来恐怕很难怀上孩子。”

老国公苏振庭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手中端着的茶盏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茶杯也摔得四分五裂。

“你说什么?”

苏振庭的声音像洪钟一样响亮,震得屋顶的瓦片都似乎在轻轻颤抖。

周安不敢抬头,只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之前更加肯定:“国公爷,并非老朽故意危言耸听。大小姐的体质,用现在的话说,就是…… 天生绝嗣之体,这辈子都没办法生儿育女。”

这四个字,像带着剧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苏婉宁所有的骄傲和对未来的期盼。

她没有哭,也没有争辩,只是静静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心里清楚,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诊断,太医院院判亲自上门,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授意。

“绝嗣” 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毒蜂,不到半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昨天还是人人羡慕的镇国公府明珠,今天就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 “无用之人”。

那些之前频繁登门求亲的王公贵族,全都找了各种借口,再也不踏镇国公府的门槛。

“沈家嫡女空有一副好皮囊,却连孩子都生不了,娶回去还不是断了自家香火?”

“真是可惜了镇国公征战一生,到最后连个能传承香火的后人都没有。”

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像潮水一样涌来,把苏婉宁紧紧包裹,让她喘不过气。

苏振庭气得一病不起,镇国公府的门槛几乎被前来 “安慰” 的人踏平,但那些安慰的话,听在苏家人耳朵里,更像是带着嘲讽的幸灾乐祸。

“小姐,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苏婉宁的贴身侍女青黛,气得眼圈通红,凑在苏婉宁耳边低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您从小身体就好,小时候跟着国公爷练过几年骑射,怎么会是绝嗣之体呢?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您!”

苏婉宁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白玉镯,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眼神依旧平静,却藏着一丝洞察一切的清明。

“现在说我是不是绝嗣,已经不重要了。”

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清冷:“重要的是,京城里的权贵们,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们生下继承人的高门嫡女。如今我被贴上了‘绝嗣’的标签,就意味着,我失去了为任何有权势的家族联姻的价值。”

她太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了。

镇国公府的势力太过庞大,陛下心里早就有所忌惮,皇后和太子一党也把他们视作眼中钉。

不管是谁娶了她,都极有可能借助镇国公府的势力,成为太子的竞争对手,甚至威胁到陛下的皇位。

而 “绝嗣” 的诊断,就是陛下想出的巧妙办法。

断了她的联姻价值,就等于断了镇国公府和其他强权家族结盟的可能,这样陛下才能安心。

苏婉宁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从一枚能影响朝局的棋子,变成了一枚毫无用处的弃子。

但她并没有打算就此认命。

02

她心里清楚,在被所有人抛弃的角落里,或许才能找到真正的生机。

三日后,一道圣旨送到了镇国公府。

圣旨里既没有说要废黜她的身份,也没有把她打发去庵堂,而是一道赐婚圣旨。

赐婚的对象,是京城里最不受人看好的七皇子赵景渊。

赵景渊的生母早早就过世了,他从小就体弱多病,一直不受陛下宠爱,在朝堂上也没有任何势力,就是个被所有人遗忘的边缘皇子。

陛下的心思很明显:既然苏婉宁没办法生育,那就把她嫁给一个没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让她安安分分地过完一辈子,也让镇国公府彻底断了攀附权贵的心思。

圣旨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八个字:“苏氏婉宁,品性端方,赐婚七皇子。”

消息传到京城,再次引起一片哗然。

“这哪里是赐婚,分明是陛下对镇国公府的安抚,也是警告啊。”

“把镇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病秧子,陛下这招真是太高明了。”

所有人都觉得,苏婉宁的未来肯定一片灰暗,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只有苏婉宁自己,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浅的笑意。

她望向远处巍峨的皇城,眼中闪烁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深邃光芒。

“弃子配弃子。”

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她心里清楚,赵景渊这个被所有人遗忘的七皇子,或许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能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到现在,绝对不可能只是个单纯的病秧子。

她需要的是一个能看清局势、和她有共同目标的盟友,而不是一个被权势蒙蔽双眼的夫君。

这场看似荒唐的赐婚,在别人眼里是惩罚,但在苏婉宁看来,更像是陛下为镇国公府设下的一道枷锁。

而她,正准备利用这道枷锁,挣脱命运的牢笼。

出嫁那天,镇国公府准备的嫁妆依旧是十里红妆,队伍浩浩荡荡地从街头排到街尾,那是苏振庭拼尽全力,想要维护女儿最后的体面。

可新郎那边的迎亲队伍却寒酸得可怜,只有寥寥十几个侍从,甚至还不如京城里二品官员家公子成亲时的排场。

七皇子的府邸,名叫 “宁安王府”,可府里的景象却和 “宁安” 两个字完全不符,到处都透着一股陈旧和冷清的气息,院子里的石板路上甚至还长着几株杂草。

苏婉宁穿着繁重的红色嫁衣,一步步跨过王府的门槛,映入眼帘的是萧瑟的庭院和空荡荡的厅堂,连个像样的装饰都没有。

她心里清楚,这就是她在皇室中地位的真实写照 —— 一个被彻底遗忘的角落。

拜堂的时候,赵景渊穿着暗红色的亲王常服,身形看起来有些清瘦,面容倒是俊美,却透着一股常年生病的苍白。

他全程都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没有多看苏婉宁一眼,就像在完成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任务。

直到被送入洞房,房间里红烛摇曳,映得满室通红,苏婉宁头上盖着的喜帕,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她都能感受到周围空气里的冷清和压抑。

青黛和其他几个陪嫁过来的侍女,都被王府的下人支开了,房间里只剩下苏婉宁和赵景渊两个人。

赵景渊没有急着掀苏婉宁的盖头,而是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慢慢喝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还带着一丝常年病弱之人特有的沙哑。

03

“苏小姐,不必拘束,在这里就当是自己家就好。”

苏婉宁听到这话,自己伸手,轻轻掀开了头上的喜帕。

她看向坐在桌边的赵景渊,眼神坦荡,没有丝毫新嫁娘的羞涩。

“殿下,您现在不该再叫我‘苏小姐’了。”

赵景渊抬起头,这才第一次正眼看向苏婉宁。

他的眼神很清澈,没有寻常男子看到美貌女子时的轻浮,也没有皇族子弟身上的傲慢,只有一种看透了人情世故的平静。

“好,婉宁。”

他改了称呼,语气依旧平淡:“你我二人,都是这局中的弃子。你背负着‘绝嗣’的名声,我背负着‘病弱’的身体。这桩婚事,不过是父皇为了平衡朝堂势力,把镇国公府彻底边缘化的手段罢了。”

苏婉宁走到他面前,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没有丝毫扭捏:“殿下说得没错。镇国公府势力太大,陛下心里早就忌惮。如果我嫁给太子或者其他有实力的皇子,肯定会成为陛下的心腹大患。如今,我成了没用的人,您成了没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我们两个人结合,才能让陛下真正安心。”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但殿下,您真的觉得,我们这样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成为一对被所有人遗忘的夫妻吗?”

赵景渊看着她,嘴角慢慢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婉宁,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皇宫里面,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安稳日子。父皇之所以把我们两个人凑在一起,除了平衡朝堂势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要把镇国公府这块肥肉,放在一个他随时能掌控的地方。”

“我们虽然是弃子,但弃子,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的。”

苏婉宁赞同地点了点头:“您说得对。京城里所有人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等着看镇国公府这棵大树怎么枯萎。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她直视着赵景渊的眼睛,提出了一个大胆的问题:“所以,殿下娶我,除了遵旨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期望吗?”

赵景渊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沉吟了片刻,身体微微前倾,凑近苏婉宁:“期望?”

他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我的期望很简单,就是活下去,而且要体面地活下去。我的母妃就是因为太过耀眼,才早早地在宫里凋零了。我装了十几年的病秧子,就是为了躲开那些人的视线,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现在,我需要一个能看懂我的人。”

他指了指自己,语气诚恳:“我需要一个能帮我稳住镇国公府的势力,同时又能应付宫里复杂局面的内助。”

他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苏婉宁,你我都是没有退路的人。你敢不敢,和我在这宁安王府,做一场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赌局?”

苏婉宁没有丝毫犹豫,她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赵景渊的掌心。

他的掌心很凉,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坚定力量。

“殿下既然敢赌,我苏婉宁又有什么不敢的?”

她的语气充满自信:“‘绝嗣’的名声,断了我的退路,也断了别人对我的觊觎。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镇国公府的嫡女,而是宁安王府的女主人。我们两个人联手,把这个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变成最坚固的堡垒。”

她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转身面向跳动的红烛,背影决绝。

“殿下,我既然嫁进了王府,就会做好一个王妃该做的事。但我的本分,绝不仅仅是守着您,做一个安分守己的病秧子的妻子。”

赵景渊看着她清丽却坚定的背影,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一丝赞赏。

“好。”

他低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从今天晚上开始,宁安王府,该换一种活法了。”

04

婚后的日子,宁安王府依旧像以前一样平静,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清。

苏婉宁 “绝嗣” 的名声,让她在京城里的贵妇圈中备受排挤。

那些夫人小姐们,表面上对她恭敬有加,一口一个 “王妃娘娘” 地叫着,可背地里却毫无顾忌地嘲笑她,还偷偷给她起了个 “无根之花” 的绰号。

苏婉宁对这些流言蜚语毫不在意,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打理宁安王府的事务上。

让她没想到的是,宁安王府的经济状况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

赵景渊不受陛下宠爱,每个月的俸禄少得可怜,府里的下人大多懒散惯了,做事敷衍了事,到处都透着一股衰败的气息。

“青黛,你去把库房里的账目都整理出来,一点都不能遗漏。”

苏婉宁坐在书房里,身上披着一件素色的披风,神色沉静:“还有,把府里所有人的名册都找出来,包括他们的家人背景、在府里的任职时间,都给我列一份详细的清单。”

青黛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您刚嫁过来没几天,就这么着急查账,会不会太招摇了?而且,殿下那边…… 他会不会有意见啊?”

“他不会在意的。”

苏婉宁语气肯定,她心里清楚,赵景渊是在故意给她放权,同时也是在暗中观察她的能力。

她接管王府事务后,行事雷厉风行,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把府里积攒多年的弊病全部清理干净了。

她遣散了那些只拿俸禄不干活的下人,用自己从镇国公府带来的陪嫁,补贴王府的开支,把整个宁安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连院子里的杂草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种上了新的花草。

“王妃的手段,可真不像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家小姐。”

赵景渊坐在廊下,看着苏婉宁指挥着侍卫搬运府里的废旧物件,忍不住开口赞叹道。

苏婉宁听到声音,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杯温热的药茶 —— 那是她特意让府医给赵景渊配的调理身体的药。

“殿下,这世上,能让别人闭嘴的,从来都不是谦卑和退让,而是实力。”

她的语气坚定:“我‘绝嗣’,是他们嘲笑我的把柄;可如果我能把宁安王府打理得越来越好,让他们挑不出一点毛病,这些嘲笑自然就会少去三分。”

赵景渊接过药茶,喝了一口,目光望向远处的皇城,眼神复杂:“婉宁,你可知道,有时候越是安分,就越容易被别人试探?”

果然,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一个月,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第一个试探,来自皇后。

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她一直担心镇国公府会成为太子继承皇位的阻碍,所以迫切地想知道,苏婉宁这个镇国公府的嫡女,到底是不是像传闻中那样,没有任何威胁。

05

皇后以 “关心七皇子身体” 为借口,给宁安王府送来了两位 “得力” 的侍妾。

这两位侍妾,一个擅长弹琴,一个擅长煮茶,都是容貌出众的美人,看起来温婉可人。

青黛看到这两位侍妾,气得直跺脚:“小姐,这哪里是送侍妾,分明是来监视王府的!您可不能让她们留下来啊!”

苏婉宁却笑了,笑得清冷而淡然,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

“她们确实是来监视的,同时也是来试探我这个‘绝嗣王妃’会不会善妒。”

苏婉宁一边说,一边让下人把皇后送来的礼物一件一件清点入库:“人可以收下,但绝对不能让她们靠近殿下的住处。”

她亲自安排了两位侍妾的住处,把她们安置在王府最偏僻的西跨院,对外还美其名曰 “西跨院清净雅致,适合两位姑娘居住”。

第二天早上,两位侍妾按照规矩来给苏婉宁请安,她们对苏婉宁的安排明显表示不满,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丝皇后那边的傲慢,暗示苏婉宁不该把她们安置在偏僻的地方。

苏婉宁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没有丝毫退让。

“本王妃知道你们是皇后娘娘亲自赐下的人,本该好好招待。但你们也要明白,宁安王府的规矩,得由本王妃说了算。”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王府现在经济紧张,殿下又常年体弱,经不起劳心费神。你们既然是来服侍殿下的,就该知道,殿下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本王妃把你们安排在西跨院,是让你们安安心心地为殿下祈福,而不是让你们在王府里搬弄是非,搅乱王府的清净。”

她看向其中一个还想辩解的侍妾,眼神像刀一样锋利:“如果你们再敢试图越矩,本王妃就亲自去宫里找皇后娘娘,问问娘娘,到底是谁教你们在王府里不安分守己的?”

两位侍妾被苏婉宁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低着头,悻悻地退了下去。

这一切,都被躲在屏风后的赵景渊看在眼里,他这才发现,苏婉宁的智慧,不仅体现在谋略上,更体现在处理人际关系时的果断和精准。

他心里清楚,苏婉宁这是在向外界宣示:宁安王府虽然姓赵,但府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她苏婉宁掌控。

“婉宁,你把她们处置得很好。”

晚上用膳的时候,赵景渊对苏婉宁赞道。

苏婉宁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严肃:“殿下,这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真正的试探,不在王府的内宅,而在朝堂之上。”

她看向赵景渊,眼神里满是认真:“现在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殿下您身体不好,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但您越是低调,陛下和太子一党,就越会觉得不安,以后的试探只会更多。”

06

“所以,殿下需要偶尔展露一点自己的能力,让陛下看到您的价值,但又不能太过耀眼,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赵景渊皱着眉,沉吟了片刻:“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殿下,您不是一直都在关注西北旱灾的赈灾粮调度问题吗?”

苏婉宁的目光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如今户部正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太子和其他几位王爷都提出了自己的方案,但那些方案要么成本太高,要么效率太低,都太过保守,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您装病这么多年,要是现在能提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既能展现您的能力,又能让陛下看到您‘为国分忧’的忠心。而且,因为我‘绝嗣’的名声,他们也不会把您当成储君的竞争对手,这样反而更安全。”

赵景渊听到这话,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心里清楚,苏婉宁这是在利用他 “没有威胁” 的身份,为他争取更多的筹码。

“这个主意好。”

赵景渊忍不住赞叹道:“这样既能让我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又能让我置身事外,不被卷入储位之争。”

在苏婉宁的打理和谋划下,宁安王府开始悄悄积蓄力量,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

这对在外人看来毫无希望的 “弃子夫妻”,正以一种沉静而坚定的姿态,在京城的暗流中默默蛰伏,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在苏婉宁的建议下,赵景渊开始慢慢参与到朝堂的事务中。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陛下上了一份关于西北旱灾赈灾粮调度的奏折。

他在奏折里详细分析了当前赈灾粮调度中存在的问题,还提出了一套全新的方案,不仅精确计算了粮食的损耗和运输成本,还优化了运输路线,比户部之前的方案节省了近三成的开支。

皇帝赵承煜看到这份奏折的时候,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七皇子竟然有这样的才干?”

皇帝放下奏折,眼神里满是审视,心里开始重新评估这个一直被他忽视的儿子。

太子赵承泽看到皇帝的反应,心里立刻慌了,赶紧上前说道:“父皇,五弟虽然有点才干,但他身体一直不好,而且宁安王妃…… 又没办法生育,就算有才干,也很难承担起大任啊。”

太子的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皇帝心里最在意的地方。

皇帝需要有才干的皇子,但更需要能传宗接代、稳定朝局的继承人。

而苏婉宁 “绝嗣” 的标签,成了赵景渊最好的保护色。

皇帝想明白这一点后,龙颜大悦,当即下旨嘉奖了赵景渊,还赏了他一些金银珠宝,另外给了他一个闲职,让他参与一些无关紧要的政务,算是给了他一个在朝堂上露脸的机会。

朝堂上的风向,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以前的赵景渊,就像个透明人,没人会在意他;现在的赵景渊,成了大家口中 “有能力但没有威胁” 的皇子,偶尔还会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

苏婉宁心里清楚,这才是最安全的位置,既不会被彻底遗忘,也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然而,皇后和太子那边,并没有因为赵景渊 “没有威胁” 就放弃对宁安王府的监控。

他们开始频繁地派人给宁安王府送各种补品,嘴上说着 “关心七皇子身体”,实际上却在补品里偷偷加了东西。

“小姐,这碗燕窝里,有淡淡的乌头草的味道,虽然剂量很少,但长期服用,对身体肯定不好。”

07

青黛在王府的药房里,小声对苏婉宁汇报,手里还拿着一根银簪 —— 银簪插入燕窝后,顶端已经变成了黑色。

苏婉宁看着眼前这碗价值千金的燕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后娘娘还真是费心啊,为了让殿下一直‘病着’,竟然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苏婉宁语气平静,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温度:“这剂量虽然不足以致命,但长期服用,会让人身体越来越虚弱,正好坐实殿下‘病秧子’的名声,让陛下彻底放弃他。”

她让青黛把燕窝收起来,没有声张,也没有打算去找皇后对质。

“我们不能直接揭发这件事。”

苏婉宁对青黛解释道:“一旦我们揭发了,就等于直接和皇后、太子为敌,到时候不仅会引来他们更疯狂的报复,还会让陛下觉得我们不安分,想挑拨皇室关系,反而会引起陛下的猜忌。”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吃这些有毒的东西吧?”

青黛着急地问道,眼里满是担忧。

“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苏婉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他们想让殿下‘病’,我们就顺水推舟,让他们看到殿下‘病得更重’。只有让他们觉得殿下已经病得无可救药,对太子再也没有任何威胁,他们才会真正放松警惕。”

于是,宁安王府开始大肆宣扬赵景渊病情加重的消息。

苏婉宁还特意请来了太医院的医官,让他们给赵景渊诊脉,这些医官大多是皇后和周安的人,他们本来就希望赵景渊一直病着,自然很配合地给出了 “药石无医,只能靠静养维持” 的诊断。

消息传到京城,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你听说了吗?宁安王爷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是啊,宁安王妃又不能生育,这对夫妻注定是要早早收场的,真是可惜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景渊快要不行的时候,苏婉宁和赵景渊却在暗中进行着他们的谋划。

“婉宁,你知道当年太医院院判周安,为什么会断言你是绝嗣之体吗?”

一天晚上,赵景渊在书房里对苏婉宁说,神色凝重。

苏婉宁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授意,但不知道具体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

“我最近查到了一点线索。”

赵景渊从书桌下面拿出一本泛黄的古籍,翻开其中一页,指给苏婉宁看:“当年给你诊脉的院判周安,他和皇后是远方亲戚,而且他手里有一个独门的诊脉手法,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赵景渊指着古籍上的记载,继续说道:“这古籍里记载,有一种叫‘寒脉散’的药,无色无味,要是让女子长期服用,会让女子的脉象变得虚浮无力,气血凝滞,看起来和‘绝嗣’的脉象一模一样,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医官,不仔细分辨也很难发现。”

苏婉宁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震。

原来,她不是天生的绝嗣之体,而是有人长期给她下药,人为造成的!

08

“我母亲去世后,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太舒服,府里的医官给我开了一个长期调理的药方,我一直以为那是补身体的,难道……”

苏婉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府医,竟然会害自己。

“没错,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

赵景渊肯定了她的猜测,语气沉重:“他们从你小时候就开始布局,就是为了确保你到了适婚年纪,能被他们牢牢控制住,断了镇国公府和其他势力联姻的可能。”

苏婉宁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这已经不只是政治上的打压了,而是对她一生的恶意篡改,毁了她原本该有的人生。

“周安这个院判,胆子真是太大了,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苏婉宁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是因为有皇后在背后给他撑腰。”

赵景渊把古籍收好,看着苏婉宁:“但我们现在还不能动他,我们需要让‘你是绝嗣之体’这个谎言继续维持下去,直到我们找到能一击制胜的证据,把他们一网打尽。”

宁安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 “平静”,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苏婉宁每天按时给赵景渊 “侍奉汤药”,对外营造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赵景渊则继续扮演着那个身体虚弱,但偶尔能提出一些有用建议、对皇位毫无兴趣的七皇子。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时间过得很快,苏婉宁嫁入宁安王府已经快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里,她尽心尽力地扮演着王妃的角色,把王府的内外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让任何人挑出一点毛病。

但最近这段时间,苏婉宁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她总是觉得很困,不管晚上睡多久,白天还是没精神;胃口也变得很奇怪,以前喜欢吃的东西现在一口都不想碰,反而对一些酸甜的食物特别感兴趣;而且对一些平时很常见的气味,比如厨房的油烟味、药味,变得异常敏感,一闻到就觉得难受。

09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这两个月操心太多,太过劳累导致的,所以只是让青黛多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自己也尽量多休息。

直到那天早上,她路过厨房,闻到里面熬制汤药的味道,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忍不住跑到院子里的石阶上,吐了起来。

青黛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扶住她,还以为她是生病了,连忙让人去请府里的医官。

府里的医官是苏婉宁亲自挑选的,是一位年纪很大的民间大夫,姓陈,他没有任何背景,也不想卷入朝堂的纷争,只求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所以苏婉宁很信任他。

陈大夫给苏婉宁诊脉的时候,表情从一开始的平和,慢慢变成了惊讶,最后竟然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狂喜,连胡子都在微微颤抖。

“王妃娘娘…… 您这脉象……”

陈大夫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苏婉宁心里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知道,事情恐怕已经超出了她和赵景渊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