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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当狗第3年,我发现自己不是尊贵的公主,而他却是真正的皇子

我叫沈安衾,是大俪朝最尊贵的公主。阿奴是我的影卫,父皇说他是我的第二条命。一朝事发,身份互转。他才是尊贵万分的皇子。我成

我叫沈安衾,是大俪朝最尊贵的公主。

阿奴是我的影卫,父皇说他是我的第二条命。

一朝事发,身份互转。

他才是尊贵万分的皇子。

我成为了鸠占鹊巢的商户之女。

却不想罪魁祸首是疼了我数十年的父皇。

但此后数年。

阿奴依旧是我的奴才,任我羞辱打骂。

后来我才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可阿奴说他心甘情愿。

01

「公主,冰面太滑了,您不能上去。」阿奴跪在我脚边神色卑恭说道。

这是他知道自己是皇子的第六年,

即使此事铁证如山,但父皇依旧没有承认他的身份,所以他依旧是我的奴才。

我每每打骂他,无人怪我,也无人替他撑腰。

而他只是时刻谨记父皇的旨意,保护公主,不可让公主有所闪失。

「那你上去舞剑,我要看冰嬉。」我歪头看他,语气中带着捉弄。

阿奴闻言一愣,看了一眼冰面答道:「是。」

须臾间只见他脚尖轻点,持剑而舞,没一会儿功夫居然到了湖中央。

我命人搬了碳盆在一旁,看他在冰上待了整整两个时辰,直至夜幕降临。

回到殿中,我没再理会他。

他出去换了身衣服,很快又出现在我身边。

「殿下,您今日不能吃冷酒。」说着伸出手要拿桌上的桃花酿。

「阿奴,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公主面前造次, 我看你是今日吃的教训不够!」

我还未开口,一旁的冬忍就出口训斥道。

父皇不认他,他自然不是主子,底下人惯会拜高踩低,自然给不了他什么好脸色。

「吵什么?」我摆出公主的威仪,使劲把酒杯一摔,顿时四分五裂。

周围人皆跪倒连喊公主息怒,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去外面跪着,跪一晚上,谁都不能给他饭吃。」

这不是我让他第一次跪,昭阳殿上下已对此见怪不怪。

02

一夜的责罚,哪怕他向来身强体健,也高烧不退,是以今日他并没有同我一起去国子监。

正赶巧今日夫子散学早,一回来就看了一出好戏。

「我说了,那是我的东西,不是我偷的。」少年因高烧而沙哑的嗓音隔着门都能听到。

「这样好的东西,你也配,若不是偷公主的还能是哪的?给我打!」

「住手!」我示意让嬷嬷推门,在她的搀扶下坐到主位。

「我竟不知我这宫中是这么热闹!」眼神凌厉扫过众人。

转头一瞧不禁笑出了声,冬忍被阿奴推到在地,几个太监正欲上前。

我瞧了他一眼,少年眼底还有未褪去的凶狠,这是......终于......不装了?

我随手指了一个宫女,让她上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冬公公说是阿奴偷了东西,阿奴说他没偷,冬公公就要动刑。」

她说完就有人将「赃物」递到了我手中,一枚水头极好的玉佩,也不怪冬忍怀疑,此物确实不像阿奴的东西。

「这东西是哪来的?」我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逼他与我直视。

「家传之物。」

「来人,把冬忍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以后不必来昭阳殿伺候了。」无视他的求饶我吩咐道。

阿奴依旧跪在那里,我手里把玩着那块玉佩,其实我早就知道阿奴的真面目。

我七岁那年因为去追一只狸猫,染了风寒,父皇重重地责罚了他,他有段时日没出门。

后来我就撞见阿奴在后山杀了那只猫,并且将尸体丢在了我的床上,无人发觉。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他每次若是因我受罚,总会找机会报复回来,让人找不到把柄。

今日又见他这幅模样,想必这玉佩十分重要,我不禁起了玩心,「这玉佩本公主喜欢,也不白要你的,去找嬷嬷要库房钥匙,随你挑。」

他猛的抬起头来,眼神中有他自己都没注意不到的阴翳,但很快他又低下头去,恢复了那个木讷的阿奴。

我起身走至他身旁蹲下与他齐平对视。

「你明明就是一条毒蛇,为何偏要装那无辜的羔羊呢?」

他偏头一笑,竟一下恍了我的眼,不愧是天家子孙,哪怕此时卑躬屈膝依旧光彩夺目。

可出口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公主可要小心了,养一条蛇在身边,焉知哪一日毒发身亡呢?」

03

此事就算这般过去了,夜晚我有些难以安眠,我反复抚摸着白日收来的那块玉佩,从阿奴的反应看,这玉佩或许是我那早亡的生身父母之物。

自知道身世的那一刻起,我便整日如踩在云端一般。

虽说父皇母后从未变过对我的态度,可我始终猜不出父皇为何要将亲子互换,又为何将他放在我身边。

一夜纷杂,又是一笔理不清的账。

日子一天天平静过下去,转眼又是大半年。

今日早课时二哥问我要不要去姜府赴宴。

姜临,我与二哥的好友,国公府的嫡公子。

前些日子的科考他得了名次,要入朝为官,以后就不来这学堂了,再加之他要订亲了,故而一聚。

如今我身份尴尬,早已不再参加宴席,不过他既开口相邀,好友一场,必是要去的。

我方一入场便听到周遭议论声起,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尽量充耳不闻。

可总有那不长眼的往我跟前凑,我才坐下便听到一声惊呼。

「哎呀,姜公子是不是少安排了一个位子?」

大俪朝民风开放,男女可同席,方才说话的便是景王府的郡主傅依依。

虽为郡主,但其父王战功赫赫,所以她也享公主之尊。

适才她说少排了一个位子,眼神直勾勾盯着阿奴,司马昭之心。

我故作不知,佯装询问,她自讨了没趣,讪讪地笑了笑便罢了。

笑话,天子未曾承认的事谁敢说出口,只不过是恶心我罢了。

我跟着二哥,无视阿奴的阻拦,在宴席上偷偷喝了整整一壶酒,古人说借酒消愁诚不欺我。

下场就是我连路都走不了,又不肯老老实实坐马车,只能在他们府里借宿一晚。

所幸再一日便是乞巧节,往年此时,父皇都会准许我出宫游玩,倒也不必急着回宫。

每年乞巧都是二哥,姜临,阿奴与我一起,今年姜临定了亲,要与他的未婚妻一道了。

物是人非,我们也都到了议亲的年纪,现下边疆不太安定,作为公主,我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阿奴被我打发去排队买糖人了,二哥只知道自己寻欢作乐,一会儿看杂耍,一会儿对对诗句,看到他这般,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去马车上了,你自己逛吧。」丢下这一句后就快步离开。

我沿着这些摊贩转了许久,也未曾找到马车,想回头叫二哥,突然发现自己早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我顿时慌张了起来。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

「二哥!阿奴!」我顾不上其他,只高声呼喊。

突然后面有个人撞了我一下,我直接摔倒在地,不知道是谁踩到了我的身上,好疼,紧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数不清被踩了多少下,我觉得我可能要死在这儿了。

到最后我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了,恍惚间我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彻底陷入黑暗里。

04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近十日,听嬷嬷说,我烧了整整三日,之后都是浑浑噩噩,不见起色,连国师都来了好几次。

「阿奴呢?」每次我受伤阿奴总是被罚,这次我性命垂危,他定要被重罚,怕是生死难料。

嬷嬷神色有些躲闪,「快点说!」我紧紧拽着她的衣角。

「老奴也不太清楚,您回来不久皇上和国师就来了,接着国师就把阿奴带走了。」

「什么?!」

我急忙起身,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路跑到登仙楼,宫人说每次阿奴都是一身血污地从这里被抬出去。

其实我并非一点也察觉不到异常,再加之父皇之前说过,阿奴是我的第二条命,或多或少有些猜测。

我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父皇会枉顾人命,我必须要去搞清楚。

我一时心急,竟忽略了此为重地,却无一人看守,蹊跷至极,我将嬷嬷他们甩至身后,独自一人进去了。

数年后再想到今时今日,我想我永远不会进去。

一进来便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隐约还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叫人听完不禁毛骨悚然。

我寻着声音而去,竟发现了一处暗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暗门后可能就是杀戮场,但一想到阿奴在这里面,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它。

果不其然,四处都是血迹,惨叫声更加清晰。

接下来我看到的这一幕将我定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阿奴他,在剥人皮。

忽得他转头,眼神凛冽,仿佛下一秒被剥皮的人就要是我。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丝声响。

他终于剥下手里的人皮,缓缓朝我走来。

「殿下,看到那些人了吗?」我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一阵反胃,里面的人都是被剥了人皮,剜了眼的,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您每受伤一次,这世上就要有人为您而死。」

我说不出话,只不停地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流。

「人皮,眼睛,人血都是药引,蛊虫的药引。」说完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蛊虫在这,是子蛊。」

他将我以一种抱婴孩的姿势抱在腿上,另一只手搭在我的心口说:

「这里也有,是母蛊。您喝的每一碗药都有我的血。

「母蛊损则子蛊毁,殿下知道我为何自愿种下这子蛊吗?」他语气幽幽,身上还沾着血,像地狱中的恶鬼前来索命。

我曾在一本书里看过子母蛊的传闻,若是子蛊不停增强,母蛊相应也会增强,但若子蛊死,母蛊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反之,则一损俱损。

原来是这样,此时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从前不懂的如今都明白了,我每一次痊愈,每一次死里逃生都是靠这些白骨堆起来的。

他像是自言自语,没有告诉我他的答案,下一秒就蒙住我的眼,将我打横抱起,等我再次见到天光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

05

虽然他路上给我喂了药,但我还是能隐约听到过程中有车轮滚动的声音,我想此时定是已经不在宫里了。

再次睁眼,屋内的装潢无一不透着陌生,我慌忙起身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透过门缝一把大锁赫然出现在那。

正在此时我听到门锁响了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吃饭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说完直接转身再次关上了门。

我想出声问他阿奴在哪,却始终发不出声,我开始使劲拍门,但没人理会我。

过了两天阿奴终于来了。

「听说你这两日滴水未进,我倒是不知娇纵的公主殿下还有这幅模样?」他一进来就开口嘲讽道。

不用看我都知道我现在多么狼狈,但我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只有他能解答。

既然子蛊在他体内,我只好用这个法子逼他现身。

可我现在不能说话,只能抓住他衣袖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示意他为我准备纸笔。

他微皱眉头喊:「十一。」

话音刚落就见那人从门外进来,他接着吩咐道:「你去请苏先生过来。」

他又回头看我,说:

「其实那日在登仙楼我也有话没说完。

「你生下来就体弱,五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性命垂危,

「你父皇和大国师就为你找了一个续命之人。

「那个人叫萧烟,是我姐姐。」

许是这件事在他心里太过沉重,他顿了顿才继续说。

「让你起死回生的那副药里就有我姐姐的心头血,因着此事,萧家满门被灭。

「我姐姐死之后,我寻仇无门,居然机缘巧合下结识了药王,成了他的药人,

「后来他又把我献给了你父皇,你知道我那天我有多高兴吗?我终于能够有机会报仇!」

话落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我从未想过他留在宫内是为了报仇,也从未想过原来我的生身父母,我的姐姐,都是因我而死。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发笑,笑声一点点变大,他的手抚摸上我的脸,再也没有往日的心安,犹如毒蛇吐着信子掠过,一字一句说道:「我等今日已经等得太久了。」

「叩——叩——」

「主子,苏先生来了。」

他瞬间恢复生人勿近的模样,仿佛当初那个几近疯狂的是另一个人。

「去给她看看。」

转头又对着侍卫说:「看好她,不吃饭就灌进去。」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这位苏先生原来是位医师,但他不说话,诊完脉后就悄然离去。

望着再次关上的房门,我不知道他还要囚禁我多久,可我知道我总要为自己争一条活路。

阿奴好像料定了我逃不出去,后来的每一天他都会过来对我说外面的时局。

我也如他所愿表现出他所愿意见到的崩溃神情,只是我的嗓子始终没有好。

我们之间就好像对换了个儿,每日滔滔不绝的成了他。

我猜想他是要报复我,也猜想他是要拿我做筹码,但他始终没有动作。

从一开始的促膝而坐,到同床而眠,哪怕他口中依旧说着恶毒的诅咒,但心是骗不了人的。

而这正是我的活路,那本书中说到的子母蛊,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06

子蛊若是长时间与母蛊接触,则会对母蛊产生爱意,宿主亦是相同。

我需要让阿奴爱上我,今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试探。

我拿出之前藏起来的碎瓷片,将写好的绝笔信放在床头,计算好了时辰,手起刀落不带片刻犹豫,鲜血争先恐后地流出,滴答滴答像在预告这场试探的输赢。

等我再次睁眼时只见阿奴神色疲倦地椅在床边,我知道我大概是成功了。

他像是察觉到我的注视,忽然睁开了眼睛,似是惊喜,又按捺下来。

「你现在不必急着死,等到我将母蛊从你体内取出时,自然会送你上路!」他双目猩红恶狠狠地道。

我心中嗤笑一声,从前竟没看出来他死鸭子嘴硬。面上依旧不显半分,冷眼看着他。

从那日后,他便日日过来,像从前在昭阳殿一般,几乎形影不离,甚至心情好时会带我出去逛逛。

一碗一碗的药喝下去,我的嗓子渐渐恢复了正常,我开始筹谋我的又一次计划。

我不能只让阿奴知道他爱上了我,他身边的人也得知道,若是自己的主上爱上仇人,他们是否还会忠于他呢?

这些时日我与阿奴朝夕相处,也渐渐摸清了他身边人的脾性。

经常出现的十一最得他器重,勇猛谨慎,但他却有一个无脑的弟弟叫阿木,忠心是有,但性情不稳,正是我要找的人。

除夕将近,阿奴每日忙的脚不沾地,没时间顾上我,我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触阿木。

处在深宫,我太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兴趣,产生怜爱。

在我的努力下阿木开始为我打掩护,每次外出我都能获得片刻自由,获取我需要的东西,他甚至答应帮我逃走。

除夕夜,灯火通明,万家齐欢,看守我的人只有十一与阿木。

只能说少年天真,以为真能虎口逃生,那天,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能支走了十一那个顽固。

听到十一离去的声响,我静了静心神,再次望了一眼香炉里点的催情香,而这才是我今夜真正的目的。

本以为一切顺理成章,却不想低估了他的定力,我瘫倒在他怀中时,他眼神才开始不清明。

我趁机剥掉两人的外衣,任谁看了都不清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门外脚步声响起,我费力起身勾上阿木的脖颈想要做出更亲密的样子。

门被一脚踹开,除了回过神儿来的十一,一同来的竟然还有阿奴,倒是省去了我的麻烦。

催情香的功效发挥到极致,阿木竟没有察觉到屋外的人,试图褪下我的里衣,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桶冰水从天而降,结束了这场闹剧。

07

我想过阿奴不会放过阿木,更不会放过我,他越是这般就说明越是在乎我,我的目的自然就达成了。

但我没想到他这般狠戾,一度让我后悔今日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