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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尊是修仙界第一美人,人人都对他垂涎不已,而当师尊渡劫失败后,一大早被就魔君掳走了

望尘仙尊是修仙界第一美人,狗见了都要晕头转向。可他渡劫失败后,被魔君轻易就掳走了。世人皆道仙尊陨落,却不知他还有个总在睡

望尘仙尊是修仙界第一美人,狗见了都要晕头转向。

可他渡劫失败后,被魔君轻易就掳走了。

世人皆道仙尊陨落,却不知他还有个总在睡觉的大徒弟。

当魔君志得意满时,床底下缓缓爬出一个人。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被堵着嘴、绑在床上的师尊,打着哈欠说:

“师尊,下次能不能挑个我醒着的时候被抓?”

01

在修真界,望尘仙尊的名号无人不晓。

他的剑曾经斩落过天魔的头颅,也曾在三宗论武时以一招“飞星逐月”震慑全场。

世人皆知他容颜绝世,却无人敢直视那双寒星般的眼眸,因为目光所及之处,剑气已然先行。

可这一切,都在三个月前的那场雷劫中改变了。

天雷落下第九道时,忽然云散雷消,望尘仙尊自云端跌落,灵力尽散,经脉寸断。

从此,修真界第一剑仙成了一个连炼气弟子都不如的凡人。

我是燕回,望尘仙尊座下首徒,也是这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我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三年前,我睁开眼就成了这本名为《囚仙》的话本里的角色。

话本里,我那风光霁月的师尊会在失去灵力后,被各路“主角”轮流折辱,直至道心破碎,沦为玩物。

而我的使命,便是在每一个关键情节发生时,恰到好处地“睡”在附近,做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系统说,这叫“维持剧情张力”。

02

师尊被掳走那日,天色刚蒙蒙亮。

我正梦见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吃火锅,就被二师弟沈钧的传音符惊醒了。

“大师姐,不好了!师尊被血月魔君抓走了!”

我揉了揉眼睛,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等我慢悠悠走到山门时,小师弟江寻已经急得眼眶发红。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师姐你怎么才来?师尊他——”

“人有三急。”我抽回手,诚恳地说,“师尊常说,修道先修心,遇事莫慌张。”

江寻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了。

我趁他还没发作,捏了个遁诀就溜。

按话本剧情,这会儿魔君应该正在对师尊说些“你也有今天”之类的台词,而我要做的,就是睡在他们床底下。

可当我真的出现在魔宫寝殿时,却发现事情和话本不太一样。

师尊并没有被捆着,他只是静静坐在榻边,衣袍有些凌乱,神色却平静得可怕。

血月魔君背对着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望尘,你可想过自己会落在我手里?”

师尊抬眼,目光越过魔君的肩头,准确地落在我藏身的帘幕阴影处。

然后,他用口型说了三个字:打晕他。

我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这觉是睡不成了。

我从阴影里走出来时,血月魔君猛地回头,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你是谁?”

“家师座下,燕回。”我行了个礼,“魔君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带家师回去?”

魔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

笑声未落,我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

剑是普通的铁剑,但剑尖吞吐的剑气,却让整座宫殿的温度骤降。

“现在,”我认真地问,“可以了吗?”

03

血月魔君最终是被我挂在魔宫正门的匾额上送走的。

据说后来他闭关了整整十年,再没提过“望尘”二字。

但问题来了——我和师尊被困在了魔界边境的“流沙岭”。

这地方邪门得很,任何灵力在这里都会失效,而且满地都是噬灵沙,踩上去就会陷进去。

师尊站在沙丘顶端,长风掀起他霜白的衣袂,那背影单薄得像随时会消散。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问。

“睡着睡着就掉进来了。”我老实回答。

师尊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训斥我胡闹,却听见他轻声说:“倒像是你会做的事。”

最后的办法是我提议的。

我让师尊趴在陡坡上,自己踩着他的背当滑板,用剑鞘控制方向往下冲。

沙粒打在脸上生疼,但速度确实够快。

滑到一半我们交换位置,师尊的头发里全是沙子,嘴角却罕见地抿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等终于冲出流沙岭时,我们两个都成了沙人。

江寻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他看见我从师尊背上跳下来,眼睛瞬间就红了:“燕回!你竟敢如此亵渎师尊!”

“这是修真界新兴的御沙术。”我面不改色,“有助于锤炼道心。”

江寻根本不理我,冲过去想扶师尊,却被师尊抬手避开。

“回宗门。”师尊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燕回,御剑。”

我召出铁剑,师尊轻飘飘地落在我身后。

江寻站在原地,死死盯着我们远去的背影,手指掐进了掌心。

04

那之后,师尊把自己关在听雪阁整整一个月。

掌门师叔忧心忡忡,第八次找我去劝解时,我只好翻窗进去。

阁内没有点灯,师尊坐在窗边,他的本命剑“断愁”横在膝上,剑身暗淡无光。

“燕回。”他没有回头,“你说,一把再也斩不出剑气的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我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透的茶。

“我的剑从来就没有剑气。”我说,“每次打架,都是我自己往剑里灌灵力。”

师尊终于转过脸来看我。

月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那些曾经令人不敢直视的锋芒,如今都敛成了细碎的倦意。

“所以,”我继续说,“师尊要不要试试,不用灵力也能走的路?”

三天后,我带师尊去了锻骨宗。

接待我们的是宗主的亲传弟子石烈,一个身高九尺、肌肉虬结的体修。

他看见师尊时愣了愣,然后咧嘴笑了:“这位道友的身子骨,得从头练起啊。”

师尊拱手:“有劳。”

我目送师尊跟着石烈走进练武场,那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喝声和金石碰撞的巨响。

转身离开时,石烈忽然追上来,往我手里塞了个油纸包。

“燕道友,你师尊刚才偷偷问我,有没有让女修长高的功法。”他挠挠头,“我说没有,他好像有点失望。”

我捏着还温热的包子,半晌没说出话。

回程路上,我的剑又断了。

这已经是今年断的第七把,炼器坊的掌柜上次见我就开始叹气。

我在树林里打磨备用铁剑时,有个穿绛紫纱衣的少年凑了过来。

他蹲在我身边,托着腮看我磨剑,眼睛弯得像月牙:“道友,你这剑也忒寒酸了。”

“穷。”我头也不抬。

少年笑出声,那笑声又软又媚,带着合欢宗弟子特有的调子。

他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递过来:“我是合欢宗的苏澜,这瓶清心丹送你,就当交个朋友。”

我接过瓶子,闻到一股淡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异香。

“多谢。”我把瓶子收进储物袋,“不过我对双修没兴趣。”

苏澜眨眨眼:“道友怎么知道我是来邀你双修的?”

“因为合欢宗弟子从不做亏本买卖。”我站起身,铁剑已经磨好了,“告辞。”

05

仙剑大会那日,万剑宗热闹得像凡间的上元灯会。

各宗各派的飞舟遮天蔽日,演武场四周的看台座无虚席。

师尊没有出席。

他如今在锻骨宗修行的事仍是秘密,对外只说是在闭关疗伤。

高台上,掌门师叔正宣布本次大会的彩头——正是师尊那柄“断愁”。

台下顿时哗然。

三师妹扯着我的袖子,眼泪汪汪:“大师姐,我想要那柄剑……”

“你要来做什么?”二师弟沈钧面无表情,“当摆件吗?”

三师妹哭得更凶了。

我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出一叠符箓塞给她:“比赛时用,别省。”

她低头一看,全是加强版的爆破符和护身符,立刻破涕为笑。

我悄悄退出人群,绕到后山。

师尊果然在这里,他换了身锻骨宗的短打武服,正在举一方千斤重的玄铁石。

汗水沿着他的下颌滑落,砸进泥土里。

三个月的体修训练,让他原本清瘦的身形结实了许多,虽然离石烈那种筋肉虬结还差得远,但至少不再是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师尊。”我唤了一声。

他放下玄铁石,喘了口气才抬头:“大会开始了?”

“嗯。”我走到他身边,“断愁剑被拿出来当彩头了。”

师尊擦汗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释然地笑了笑:“也好。”

远处传来震天的喝彩声,想来是某场比试分出了胜负。

师尊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侧脸在日光下镀了层淡金。

“燕回。”他忽然说,“谢谢你。”

我愣住了。

“若不是你,”他继续道,“我此刻大概还困在听雪阁里,自怨自艾。”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摸出石烈给的包子:“吃吗?还是热的。”

我们坐在山崖边分食包子时,传音符又亮了。

是三师妹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师姐!轮到我上场了,对手是合欢宗的人,我害怕……”

我三两口吞掉包子,起身御剑。

师尊朝我摆了摆手:“去吧。”

演武场上,三师妹握着我给她的符箓,手还在发抖。

她的对手已经站在了擂台另一端——绛紫纱衣,眼尾微挑,正是苏澜。

他朝我看过来,唇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然后对着三师妹做了个“请”的手势。

铜锣敲响,比试开始。

06

三师妹的指尖还捏着那叠符箓,边缘被她手心的汗水浸得有些发软,她看着对面笑意盈盈的苏澜,腿肚子微微打颤。

我站在台下人群里,没有出声,只是对她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她手中的符箓上,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仗。

苏澜没有立刻动手,他拢了拢绛紫色的纱衣袖口,姿态悠闲得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我所在的位置。

“小道友,别紧张。”苏澜的声音透过嘈杂的人声清晰地传到三师妹耳边,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我们合欢宗的比试,向来讲究个点到为止。”

铜锣的余音似乎还在空气里震颤,三师妹一咬牙,闭着眼将一张爆破符猛地朝前掷去,淡黄色的符纸在空中无风自燃,化作一团不太耀眼的火光。

苏澜轻笑一声,身影如鬼魅般向左滑开半步,那团火光便擦着他的衣角落在了青石擂台上,只留下一个浅淡的焦痕。

看台上传来几声善意的哄笑,三师妹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手忙脚乱地又去摸第二张符箓,可苏澜已经动了。

他并未用任何法宝,只是并指如剑,凌空朝三师妹的方向虚虚一点,一道粉色的、带着甜腻香气的雾索便凭空生出,灵蛇般朝三师妹缠绕过去。

三师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将手中所有符箓一股脑全丢了出去,护身符、爆破符、甚至还有两张我塞给她的清心符,各色光芒杂乱无章地炸开,倒是将那粉色雾索冲散了大半。

苏澜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终于从袖中取出一柄不过尺余长的玉骨折扇,扇骨莹白,扇面却是一片朦胧的桃红烟霞。

他“唰”地一声展开折扇,轻轻一摇,更多的、更浓郁的粉色烟雾便弥漫开来,渐渐将大半个擂台笼罩其中,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

三师妹的惊呼声从烟雾里传来,带着明显的慌乱。

我皱了皱眉,指尖微动,一缕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剑气悄无声息地刺入那片粉雾之中,精准地击打在苏澜那柄折扇的扇骨连接处。

“咔”一声轻微的脆响,折扇摇动的节奏被打断了那么一瞬。

粉雾的弥漫速度肉眼可见地滞涩了一下。

就在这瞬息之间,三师妹似乎福至心灵,不管不顾地将我塞给她最后一样东西——一枚小小的、冰蓝色的剑形玉佩捏碎了。

那是我早年炼制的一次性护身剑气,里面封存着我金丹期时的一道“寒星”剑气。

冰蓝色的凛冽剑光骤然从粉雾中心爆开,如同冬日寒潮,瞬间驱散了所有旖旎的香气与色彩,露出了擂台上两人的身影。

三师妹跌坐在地,发髻散乱,但完好无损。

苏澜则退到了擂台边缘,手中的玉骨折扇扇面出现了几道细密的裂痕,他低头看着扇子,再抬头时,脸上那惯常的慵懒笑意淡去了不少,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与凝重。

他看向我,我坦然回视。

台上的裁判长老适时敲响了代表比试结束的铜钟,朗声道:“万剑宗,林芸,胜!”

看台上一片哗然,谁都看得出三师妹赢得侥幸,但规则就是规则,苏澜被逼出擂台范围,便是输了。

三师妹愣愣地被同门扶下来,走到我身边时,还不敢相信自己赢了,抓着我的袖子,声音都在抖:“大、大师姐,我赢了?”

“嗯,赢了。”我拍拍她的肩,“回去好好调息。”

苏澜不知何时也走到了近前,他换了一把普通的绢扇摇着,扇面上的裂痕玉骨折扇已不见了踪影。

“燕道友,”他笑吟吟地开口,仿佛刚才的失利不存在,“贵宗真是人才辈出,连看起来最……嗯,淳朴的弟子,都有如此厉害的护身之物。”

“苏道友承让。”我语气平淡,“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说得是。”苏澜点点头,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语调说,“那日在林中,道友拒绝得干脆,我还以为道友是块不通人情的顽石,今日看来,倒是很会护短。”

“自家师妹,自然要护着。”我答道。

苏澜笑了,这次的笑里少了些刻意,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燕回,我记住你了。”

他说完,也不等我回应,便摇着扇子,施施然走回了合欢宗的席位,仿佛只是来打了个招呼。

07

三师妹的意外获胜,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万剑宗弟子间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她靠的是外物,但胜利本身就能带来信心,接下来的几场比试,她虽然依旧磕磕绊绊,却再没有一开始那样手忙脚乱,竟也勉强挤进了前五十名。

这已经是她历年最好的成绩了,小姑娘高兴得见牙不见眼,连带着对修炼都多了几分热情。

二师弟沈钧依旧沉默寡言,他的比试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干脆利落,剑法扎实,步步为营,没有太多花哨,却总能稳稳地将对手逼出擂台。

他顺利进入了前二十,下一场的对手,是凌霄剑宗一位声名鹊起的年轻剑修。

而最受瞩目的,无疑是高悬于演武场正上方的那柄“断愁”。

昔日仙剑的光彩虽然黯淡,但其代表的意味与本身的材质,依旧吸引着无数年轻修士的目光,每一场关乎前十排位的比试都异常激烈。

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后山。

师尊的锻体进展比预想的要快,或许是因为他本就道心坚定,只是被骤然失去的力量困住了,一旦找到新的方向,那份属于望尘仙尊的韧性便重新显现出来。

千斤的玄铁石已经不能满足他,石烈给他换成了更沉、密度更大的陨铁,还夹杂着细微的雷电余韵,每次举起时,都有细小的电火花在他皮肤上跳跃。

他的武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逐渐清晰的肌肉线条,不再是那种文弱书生的清瘦,而是蕴藏着力量的精悍。

“呼吸的节奏,再沉一些。”石烈抱着手臂在一旁指导,语气是难得的严肃,“腰腹发力,不是用手臂硬扛,你要感受力量从脚跟升起,贯穿脊柱,再传递到手上。”

师尊依言调整,额角青筋微凸,但动作确实更流畅了几分。

我将带来的清水和补充体力的丹药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没有打扰他们。

石烈看见我,走过来端起水碗灌了一大口,抹了把嘴说道:“燕道友,你师尊这意志力,是我见过最强的,很多专修炼体的体修都熬不过这个阶段的‘雷淬筋骨’,他愣是一声不吭。”

“他向来如此。”我看着场中那个一次次举起陨铁石的身影,轻声道。

石烈看看我,又看看师尊,忽然嘿嘿笑了两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真的,燕道友,你对你师尊……是不是有点那个意思?”

我转头看他,面无表情:“哪个意思?”

石烈被我看得有点发毛,挠挠头:“就是……特别上心呗。你看你三天两头过来送这送那,还老问我他练得怎么样,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他是我师尊。”我陈述事实。

“知道知道。”石烈摆摆手,“可我也没见过哪个徒弟对师尊这么……嗯,无微不至的。你看你那些师弟师妹,哪个不是自己修炼自己的,最多比试前送个符箓。”

“他们修为尚浅,自顾不暇。”我顿了顿,“而且,我师尊他……不太一样。”

石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再追问,转而说起锻体后续的安排:“再过半月,基础的筋骨打熬就差不多了,可以开始配合药浴和特定的招式练习,到时候进度会更快,不过消耗也大,你们宗门那边,资源跟得上吗?”

“我会想办法。”我说。

师尊此时终于完成了一组练习,将陨铁石放下,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他走过来,接过我递上的布巾擦汗,气息还有些急促,但眼神清亮,带着运动后特有的锐气。

“大会如何了?”他问。

“沈钧进了前二十,下一场是关键。林芸进了前五十,已经很开心了。”我简要汇报。

师尊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而看向石烈:“石教习,下一阶段可否提前?我感觉今日状态尚可。”

石烈瞪眼:“望尘道友,修行最忌冒进!你这身子骨刚有起色,必须稳扎稳打!”

师尊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石烈坚持的表情,最终只是“嗯”了一声,走到一旁盘膝调息去了。

石烈冲我挤挤眼,用口型说:“看,就听你的。”

我微微摇头,将带来的食盒打开,里面是几样清淡但滋补的灵食,还冒着微微的热气。

师尊调息完毕,坐到石桌旁,安静地吃起来,动作斯文,速度却不慢。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一刻,没有修真界的纷扰,没有过去的荣耀与挫折,只有山林间的寂静,和食物细微的香气。

我坐在他对面,也拿出自己的那份慢慢吃着。

“燕回。”师尊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因为疲惫而带着一点沙哑。

“嗯?”

“谢谢你做的这些。”他看着食盒里的菜肴,没有抬头,“不只是这些吃的,还有……所有的事。”

“师尊言重了。”我放下筷子,“弟子分内之事。”

“我知道不是。”他抬起眼,目光平静而透彻,“换做任何一个其他弟子,或许会同情,会惋惜,甚至会像江寻那样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但不会像你这样,沉默地,把路铺到我脚下。”

我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以前,或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尊。”他继续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怅然,“眼里只有剑,只有道,忽略了太多东西。直到失去所有,才看清一些本该早就看清的人和事。”

“师尊……”我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抬手止住。

“你不必安慰我。”他轻轻笑了笑,那笑容里有释然,也有坚韧,“我只是想说,这条路,我会好好走下去。不止是为了不辜负你的心意,更是为了我自己。”

“断愁剑今日似乎择主了。”我换了个话题,“是凌霄剑宗一个叫韩彻的弟子,金丹中期,剑心纯粹。”

师尊怔了怔,随即舒展开眉头:“也好。名剑不该蒙尘,韩彻此人……我略有耳闻,品性不错,剑道天赋也高,是个好归宿。”

他的语气里没有不舍,只有淡淡的欣慰,仿佛送走的不是跟随自己数百年的本命剑,而是一位终于找到良配的老友。

我知道,他是真的放下了。

08

仙剑大会接近尾声,前十的排名争夺进入了白热化。

沈钧止步于第十二名,输给了凌霄剑宗的韩彻,也就是“断愁”剑的新主人。

但他输得并不难看,两人在擂台上斗了上百回合,最后是沈钧灵力不支,主动认输,赢得了全场包括对手在内的尊重。

韩彻拿到“断愁”剑后,特意来到万剑宗席位前,对着师尊原先座位的方向,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承诺必不让仙剑蒙尘。

三师妹林芸最终排在第四十八名,她对这个成绩已然满足,甚至有些飘飘然,直到被沈钧冷着脸提醒“靠外物终究是外道”,才蔫了下去,发誓回去要好好练剑。

大会最后一日,是传统的各宗长老演法环节,也算是给年轻弟子们开阔眼界的机会。

我本不打算去,却被掌门师叔亲自传音叫了过去。

“燕回,今日你须在场。”掌门的声音有些严肃,“几位其他宗门的长老,似乎对你很感兴趣。”

我赶到主看台时,演法已经开始了半场。

高台上,一位灵兽宗的長老正驱使着一头威风凛凛的烈焰狮演示合击之术,火光滔天,气势惊人。

我的到来引起了小范围的注意,几道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带着探究与评估。

我在掌门师叔身后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眼观鼻,鼻观心。

演法环节结束,便是各宗高层之间惯例的交流与寒暄。

果然,没多久,一位身着七星道袍、面容清癯的老者便踱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