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平静地看着病床上的丈夫签完遗嘱,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赵建明颤抖着手,把名下5套价值数千万的别墅全部留给了情人陈玲。
病房里的亲戚们都惊呆了,唯独沈静镇定自若,甚至还主动提醒要做公证。
4个月后,陈玲兴冲冲地走进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工作人员翻看着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很抱歉,这5套房产都存在产权问题,无法办理过户。”
陈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就在这时,沈静优雅地推门而入,从包里缓缓取出一叠文件,陈玲当场傻了......
01
在我最早的记忆里,家总是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沉。
那年我大概五岁,有一天半夜被噩梦吓醒,光着脚丫跑去爸妈的房间找妈妈。
我推开主卧的门,只看见妈妈一个人躺在那张双人床上,床头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妈妈叫沈静,是师范大学文学院的教授,身上总带着一种书香门第的优雅气质。
她看到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向我招手:“小薇,怎么醒了?快过来。”
我爬上床,钻进她温暖的被窝,忍不住问:“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妈妈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很柔和:“爸爸工作太辛苦,在书房休息呢,这样不会打扰妈妈睡觉。”
那时候我还小,真的相信了这个解释。
后来我才慢慢明白,这个说法根本经不起推敲。
我爸爸赵建明是个建材商人,生意做得不小,但就算不出差的日子,他也总是睡在书房那张小床上。
我们的家,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一座无声的堡垒。
爸爸妈妈很少吵架,但也很少交流。
他们就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维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平静。
我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兴奋地告诉妈妈学校要开运动会。
妈妈笑着听我说完,转头问刚进门的爸爸:“建明,下周五小薇学校开运动会,你能去吗?”
爸爸一边换鞋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那天约了重要客户,你去吧。”
“好。”妈妈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就是这样简单而冰冷的对话,构成了我童年的大部分记忆。
我曾经忍不住问妈妈:“妈妈,你和爸爸是不是不爱对方了?”
妈妈正在批改学生论文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小孩子别想这么多,大人的世界很复杂。”
“那你们为什么不分开呢?”我追问道。
妈妈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才低声说:“有些事情,不是分开就能解决的。”
当时我不懂这句话的深意,直到后来才明白,妈妈早就知道了一切,她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初二那年暑假,我提前放学回家,发现爸爸的车停在院子里。
我高兴地跑进屋,却听见书房里传来爸爸压低的声音。
“小玲,你别着急,我说了这周末一定带你去度假村。”
“我知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但你要理解我的处境。”
“等小薇上大学了,我一定给你一个名分。”
我站在门外,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一样。
原来爸爸在外面有女人,而且听起来已经很多年了。
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妈妈。
但转念一想,也许妈妈早就知道了,只是选择了沉默。
从那天起,我看爸爸的眼神变了,心里对他筑起了一道墙。
有一次吃晚饭时,我故意问他:“爸,你晚上还要出去吗?”
爸爸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说:“嗯,有个饭局。”
“什么饭局?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紧盯着他问。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爸爸有些恼火地放下筷子。
我冷笑一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身后传来爸爸沉重的叹息声。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起妈妈这些年的隐忍,眼泪不争气地湿了枕头。
高二那年,我注意到妈妈有些不一样了。
她出门的次数变多了,穿着打扮也比以前更加讲究。
有一次她出门前,在镜子前试了好几件衣服,最后选了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还涂了口红。
“妈,你今天要去哪儿啊?”我好奇地问。
“和几个老同学聚会。”妈妈微笑着说,但眼神有些闪烁。
我注意到她回来时,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平时用的那种茉莉花香。
“妈,你换香水了?”我凑近闻了闻。
妈妈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是啊,朋友送的,你觉得好闻吗?”
“还不错。”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起了疑。
那段时间,爸爸也经常不在家,说是去外地考察项目。
但我知道,他是去陪那个叫“小玲”的女人了。
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气氛反而轻松愉快了许多。
有一天晚上,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妈妈:“妈,你知道爸爸在外面有人吗?”
妈妈正在看书,听到这话,手指轻轻颤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知道。”她的声音很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妈妈放下书,看着我,眼神复杂:“小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爸爸自以为聪明,但其实最糊涂的人是他。”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等你再大一点就明白了。”妈妈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02
大二那年的春节,爸爸突然病倒了。
他开始不停地咳嗽,人也消瘦了许多。
起初他不愿意去医院,说自己只是感冒,过几天就好了。
但咳嗽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甚至会咳出血丝。
“赵建明,你必须去医院检查。”妈妈难得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说话。
爸爸看着妈妈,眼神复杂:“你还关心我?”
“我不关心你,我关心小薇。她不能没有父亲。”妈妈冷冷地说。
这句话显然刺痛了爸爸,他沉默了。
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天,我陪着父母一起去医院。
医生拿着CT片子,表情凝重:“赵先生,您的情况不太乐观,是肺癌晚期。”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还有……多长时间?”他艰难地问。
“如果积极配合治疗,可能还有一年到两年。”医生叹了口气。
走出医院的时候,爸爸的脚步很沉重。
妈妈走在前面,背影挺得笔直,看不出什么情绪。
“妈……”我想说点什么安慰她。
“先回家再说。”妈妈打断了我。
回到家,爸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久没有出来。
我和妈妈坐在客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妈,爸爸他……”
“他有他的选择,我们不用操心。”妈妈的声音很冷静。
“可是他生病了,我们不能不管啊。”我有些激动。
“小薇,你以为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妈妈突然看着我,眼神锐利,“他在外面风流快活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现在生病了,才想起还有个家?”
我第一次看到妈妈这样的表情,那是压抑了多年的怨恨。
“可是……他毕竟是我爸爸……”我哽咽着说。
妈妈叹了口气,表情缓和了一些:“我知道,所以我不会不管他。但是小薇,有些账,该算的时候总是要算的。”
那天晚上,我听到爸爸在书房里打电话。
“小玲,我……我生病了,医生说是癌症……”
“你别哭,我没事,我会坚持治疗的……”
“小玲,这些年真的委屈你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隔着一扇门,我能感受到爸爸话语中的温柔和愧疚。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对妈妈说过这样的话?
爸爸的病情恶化得很快,不久就开始接受化疗。
有一天我去医院看他,在走廊里碰见了一个女人。
她看起来三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淡粉色套装,妆容精致。见到我,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走过来。
“你是小薇吧?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叫陈玲。”她自我介绍道。
原来她就是那个“小玲”。
我上下打量着她,心里涌起一股厌恶。就是这个女人,破坏了我的家庭。
“你好。”我冷冷地说,准备进病房。
“小薇,等一下。”陈玲叫住了我,“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我和你爸爸是真心相爱的。这些年,要不是你妈妈不肯离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冷笑:“是我妈妈不肯离婚?你确定?”
陈玲一愣:“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妈妈稀罕我爸爸?”我讽刺地说,“如果她想离婚,早就离了。之所以不离,是因为她有更重要的考虑。”
“什么考虑?”陈玲追问。
我没有回答,直接进了病房。
病房里,爸爸正躺在床上输液。看到我进来,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小薇,你来了。”
“嗯。”我在床边坐下,“刚才在外面碰到陈玲了。”
爸爸的表情变得尴尬:“她……她是来看我的。”
“我知道。”我平静地说,“爸,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爸爸装糊涂。
“妈妈、陈玲,还有这个家。”我直视着他。
爸爸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小薇,等你再大一点就明白了。大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我不想明白,我只知道,妈妈这些年很不容易。”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爸爸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但是小薇,爸爸也有自己的苦衷。”
“什么苦衷?”
“有些事情,等你真正了解了,就不会这么恨我了。”爸爸叹了口气。
我不想再听他的辩解,起身准备离开。
“小薇。”爸爸突然叫住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照顾好你妈妈。虽然这些年我们分房睡,但她是个好女人,真的。”
那一刻,我看到爸爸眼中闪烁着泪光。
两个月后,爸爸的病情急剧恶化。
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那天,爸爸让我们全家都到医院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病房里,除了我和妈妈,还有爸爸的弟弟赵建辉一家、爸爸的两个生意伙伴,以及陈玲。
当陈玲走进来的时候,整个病房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妈妈看了她一眼,表情依然平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直说了。”爸爸虚弱地说,“我这辈子做了很多对不起小静的事,现在时日无多,想要弥补一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名下有5套别墅,一套是我们现在住的,另外两套在市中心和新区。”爸爸停顿了一下,“我决定把这5套房子,全部留给陈玲。”
话音刚落,整个病房都炸开了锅。
“哥,你疯了吗?”赵建辉第一个跳起来,“那些房子是你的全部家产啊!”
“建明,你这是要逼死小静吗?”合伙人张总也劝道。
“爸!”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但妈妈一直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
“你们都别说了。”爸爸挥了挥手,“这是我的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可是嫂子呢?小薇呢?你让她们怎么办?”赵建辉急了。
“小静有工作,有退休金,小薇也快毕业了,她们不会饿死的。”爸爸冷冷地说,“而陈玲这些年为了我放弃了太多,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赵建明,你……”赵建辉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妈妈终于开口了。
“我同意。”她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爸爸。
“小静,你……”爸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说,我同意。”妈妈重复了一遍,“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
“妈!”我抓住妈妈的手,“你在说什么啊?”
妈妈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激动,然后看向爸爸:“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爸爸警惕地问。
“你必须立遗嘱,公证,确保没有任何法律漏洞。”妈妈平静地说,“我不希望你走了以后,又有什么纠纷。”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好,我答应你。”
“妈,你怎么能答应?”我急了,“那可是5套别墅啊!”
“小薇,听妈的。”妈妈看着我,眼神很坚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玲一直站在角落里,此刻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静姐,谢谢你的成全。”她走过来,假惺惺地说。
妈妈看都没看她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我会让律师来办理这件事。”妈妈丢下这句话,走出了病房。
我追了出去:“妈,你到底在想什么?”
妈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笑意。
“小薇,你记住一句话。”她凑近我,轻声说,“狗急了会跳墙,但人急了,只会自己挖坑埋自己。”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寒意。
03
一周后,律师来到医院办理遗嘱公证。
整个过程很正式,爸爸在律师和见证人的陪同下,立下了遗嘱。
遗嘱写得很清楚:赵建明名下5套别墅,全部赠予陈玲。
母亲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沈女士,您确定放弃对这些财产的继承权?”律师再次确认。
“确定。”妈妈的声音很平静。
“那请您在放弃声明上签字。”
妈妈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沈静。
那个签名,写得工工整整,没有一丝犹豫。
陈玲在旁边看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静姐,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她假惺惺地说。
妈妈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会有那一天的。”
“静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陈玲有些不解。
“字面意思。”妈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赵建明,既然事情都办完了,我就先走了。”
“小静……”爸爸想说什么。
“不用说了。”妈妈打断他,“这些年的账,我们算清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追出去,看到妈妈走进电梯。
“妈,等一下!”我喊道。
电梯门缓缓关上,妈妈最后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那笑容,让我心中的不安更深了。
遗嘱公证后的一个月,爸爸的病情急速恶化。
他开始陷入昏迷,偶尔醒来也是神志不清。
陈玲每天都守在病房里,表演着深情款款的样子。
“建明,你要坚持住啊,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旅行……”她握着爸爸的手,眼泪汪汪地说。
但我注意到,每当护士离开,她的表情就变得冷漠,看向爸爸的眼神也没有了温度。
“她不是真的爱爸爸。”我对妈妈说。
妈妈正在收拾东西,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妈,你真的不在乎吗?”我还是不能理解。
“在乎什么?在乎他给别的女人留遗产?”妈妈反问,“小薇,妈问你,你觉得那5套别墅,最值钱的是哪一套?”
我想了想:“应该是市中心那套吧,地段好,面积也大。”
“错。”妈妈摇头,“最值钱的,是新区那套。”
“为什么?”我不解。
“因为那套别墅所在的区域,4个月后会成为新的商务区。”妈妈平静地说,“到时候,那套房子至少值六千万。”
我震惊地看着妈妈:“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规划,当初就是我参与推动的。”妈妈淡淡地说,“你爸爸以为他很聪明,把最不值钱的房子留给了我。殊不知,最值钱的房子,他根本拿不到。”
“什么意思?”我更加困惑了。
妈妈没有继续解释,只是说:“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头。”
那天夜里,爸爸去世了。
他走得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大概是觉得自己终于完成了对陈玲的承诺。
陈玲哭得很伤心,但我看到,她一边哭一边偷偷看着手机上的房产信息。
葬礼办得很简单,亲戚朋友来了一些,但气氛很冷清。
妈妈从始至终都没有流一滴泪,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
“嫂子,你节哀。”赵建辉走过来安慰。
“谢谢。”妈妈礼貌地回应。
“嫂子,那些房子的事……”赵建辉欲言又止。
“按照遗嘱执行就好。”妈妈平静地说,“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赵建辉看着妈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爸爸去世后,按照法律程序,遗嘱需要4个月后才能执行。
这4个月里,陈玲几乎每天都会给妈妈打电话。
“静姐,房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
“静姐,我想搬进市中心那套房子住,可以吗?”
“静姐,新区那套房子我想先租出去,你觉得呢?”
妈妈总是很耐心地回答:“遗嘱要4个月后才能执行,你不要着急。”
“可是静姐,我现在住的地方房租很贵,能不能先……”
“陈小姐,法律程序必须遵守。”妈妈打断她,“如果你等不及,可以去法院申请提前执行。”
陈玲最终还是没有去法院,因为她知道,法院不会批准的。
这4个月里,我发现妈妈经常出门。
“妈,你最近在忙什么?”我问。
“处理一些私人事务。”妈妈笑着说,“等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注意到,妈妈每次出门都会带着一个公文包,里面装满了文件。
有一次,我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里面都是房产相关的资料。
“妈,这些是……”
“小薇,有些事情妈妈现在不能告诉你。”母亲合上包,“但你要相信妈妈,我们不会吃亏的。”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选择相信母亲。
4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最后一天,陈玲打来电话,声音里满是兴奋。
“静姐,明天我就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了!”
“好,祝你顺利。”母亲平静地说。
“静姐,你真的是个好人。”陈玲假惺惺地说,“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些房子的。”
“那就好。”母亲挂断电话,然后对我说,“小薇,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我问。
母亲神秘地笑了笑:“你明天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觉得明天会发生什么大事,但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母亲却睡得很安稳,甚至还哼起了小调。
我第一次发现,这么多年来,母亲从未这样轻松过。
第二天一早,母亲就叫醒了我。
“小薇,起床了,今天有好戏看。”她的声音很轻快。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妈,我们到底去哪里啊?”
“去房管局。”母亲说。
“什么?”我一下子清醒了,“我们去房管局干什么?”
“看陈玲办理过户手续。”母亲淡定地说。
“妈,你是不是……”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母亲笑而不语,只是让我快点收拾。
九点整,我们来到了房管局。
这个时间,办事的人还不多。母亲带我进了一家对面的咖啡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妈,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我问。
“嗯,等陈玲来。”母亲优雅地点了两杯咖啡。
大约十点钟,我看到陈玲的身影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红色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容,手里拎着一个名牌包,看起来志得意满。
“她来了。”我对母亲说。
“我看到了。”母亲喝了一口咖啡,“好戏要开始了。”
陈玲径直走进了房管局大厅。我看到她在前台咨询,然后填写表格,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妈,她在办理手续了。”我有些着急,“我们真的就这样看着吗?”
“别急。”母亲依然很淡定,“再等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看到陈玲拿着一堆文件走向了过户窗口。
她把文件递给工作人员,脸上满是笑容。
工作人员接过文件,开始仔细查看。
突然,工作人员皱起了眉头。
我看到陈玲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
工作人员又翻了几页文件,然后对陈玲说了什么。
陈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激动地解释着什么,但工作人员摇了摇头。
“出事了。”我对母亲说。
母亲嘴角微微上扬:“是啊,出事了。”
过了一会儿,陈玲从窗口走开了。她的步伐很乱,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受了重大打击。
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然后,她又回到了窗口,和工作人员争执起来。
但无论她说什么,工作人员都坚决摇头。
最后,陈玲颓然地走出了房管局大厅。
她站在门口,脸色惨白,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就在这时,母亲站了起来。
“小薇,走吧,我们该过去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优雅地走出了咖啡厅。
我跟在母亲身后,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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