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我深爱的丈夫会突然出轨,甚至让小三怀孕。
在我沉溺在悲伤中的时候,却意外得知,那个在少年时期给过我温暖的人,竟然不是我的丈夫,而另有其人……

我深知季御是个浪子。
但在他向我求婚的那天,我恍然沉溺在他所述说的美好中,把手伸了出去,看着他为我戴上了五克拉的钻戒。
我记得那天,他站起来拥抱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在我耳边说:“艾星,我好幸福!”
我手中还拿着一束玫瑰花,听到他说这话,边把花一扔,和他紧紧相扣。
周围都是他的朋友们,嬉笑玩闹中带着祝福。
我笑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滚滑落。
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在父母去世后,第一次有人说。
拥有我,很幸福。
但我好像天生拥有不了永久的幸福。
变故发生在我们结婚的第三年。
我如同往日一样,在季御脸上落下轻轻一吻,送别他去公司。
他走了之后,我去收拾他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习惯性的摸进了他的口袋,看有没有重要的东西没掏出来。
自从他上次把u盘放在口袋里,在被洗衣服的佣人不小心弄丢后,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虽然那个u盘里没什么重要东西,但也不可避免的造成了麻烦,不是很严重,就是内容很繁琐。
想到那次季御头皮发麻的模样,我不由得失笑,怪可怜的还。
这一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两张纸质的东西,我生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赶紧掏了出来。
一看,却是两张电影票。
时间显示是今晚七点多,是一部爱情电影。
我的动作顿住了。
想起今天早上,季御走的时候告诉我,他今晚要加班,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我当时还嘲笑他,当老板了还不自由,天天加班。
不过我也庆幸过,季御跟我在一起后,再也没有在外过夜过,收心收的彻底,仿佛前几年他那些年的放荡不羁都是假的一样。
乍一下,突然知道季御有瞒我的事,我有点不太适应,直接就给他打了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我按耐住慌张的心情,焦急的打了一次有一次电话。
好不容易接通了,传来的确实他好似隐忍的语气,自打我跟他结婚后,我还从来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
“我在忙!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听到他再次重复问了我一句,很不耐烦的样子,我才开了口,勉强拉出一个笑容。
“我在你口袋里发现了两张电影票,今晚的,需要我给你送到公司吗?”
那边季御好像闷哼了一声,让我的笑容彻底消失在脸上。
这种声音,我听过无数次……在床上。
我还没说什么,他倒是先着急了。
“不小心撞在椅子上了,我在忙,有时间给你回电话。电影票就不用送来了,那是成浩的,我让他再买两张就行了。好了,就这样,我先挂了。”
他语气很急促,说完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心里空落落的。
回想起这两天,突然发现季御最近好像很忙一样,开不完的会,写不完的方案……
他马不停蹄在外奔波,好像很久都没有停下来过了,家里空荡荡的,寂静的可怕。
我傻坐在沙发上,等佣人接过季御的衣服后,才回过神来,神游似的去了我的画室。
我得做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好填满空洞的内心。
我坐在椅子上,面前是我的画板,上一副未完成的作品还在。
是春和景明的画面,我记得是一个多月前,季御带我去旅游,我们去了四川丹巴。

我看到了几百幢民居依山就势、错落有致地融于自然环境中,云雾弥漫的山谷中,伴着时有时无的潺潺溪流……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着,就这么跟着季御一辈子住在这里,感觉也不赖。
但他的归宿是高楼耸立的大都市,是没有黑夜的万千繁华,是人来人往的匆匆相见和告别。
在住在民宿的那几天,只有我,跟着当地的姐姐一同散步,穿过山林,任由青涩干净的气息充斥我的鼻腔。
季御就呆在房间里,忙忙碌碌,视频会议好像开不完一样。
顺便抱怨这里的种种不好,让他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我知道我们不会久待,就起了提笔的兴致,想留住这一方山水人家。
奈何还没画完,季御就准备要去处理一个项目的遗留问题,因为是十分紧急的事,所以我们立刻就要出发。
我虽遗憾,却也知道事态轻重缓急,收拾好画具就跟着季御匆匆回家了。
我看着这幅画,苦笑。
犹豫半晌,终究是放下了画笔,我脑子里太空了,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恍然间得出一个结论,我们好像不适合在一起。
于是,我回到卧室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直到一阵急促的呼吸把我唤醒。
我睁开眼。
眼前的男人似乎是跑上来的,微微喘着气。
见我醒了,就朝我露出一个很抱歉的笑容,开始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很自然的上床,把我拥入怀中。
似乎今天是很平常的一天。
而我从他开始换衣服时,就盯着他看,想把他看透,想看到他心虚的样子。
他还是让我失望了。
对着我说着甜言蜜语。
“好了,我回来了,今天准备跟我说什么?嗯?想我了?”
我摇摇头,问他:“电影票是程浩的?”
他似乎是看出来我想问什么了,突然笑了一下,用鼻尖蹭着我的额头,说的话却与我的问题毫不相干。
“醋包,你吃醋了。”
“成浩一个秘书,让你保管电影票?”
我依旧不依不饶,想知道个结果。
季御脸色终于变了,似乎是很疲惫的样子,放开拥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
“艾星,你别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好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工作很累,你能体谅我一下吗,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不耐烦。
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他从来都不会顾左右而言他,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一个是与否,那么难回答吗?
我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真实答案。
自那晚谈话的不欢而散后,我和季御之间,开始了冷战。
他借着事物繁忙的缘故,住在了公司里。这是他自打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夜不归宿。
我躺在床上,有些难以入眠。
我当然不会凭借一两张电影票就对季御定罪,其实那天在给他打电话之前,我问过他的朋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我知道他这个朋友对我有所觊觎,只不过朋友的情面,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
但季御一旦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他一定会告诉我。
我知道我这样做难免有些无耻,但人生而自私,我只想自己活的痛快而明白。
我当时问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明确的告诉我些什么,可能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毕竟他和季御之间并不能说是完全纯粹的朋友关系,更大一部分程度上是竞争对手。
他只知道季御最近确实不对劲,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经常会一个人看着手机发呆。
脸上的表情似纠结似无奈,也不肯告诉别人发生了什么,只借口是家里的事,便把来打听的人打发走。
丛漾说着说着语气突然兴奋。
“我本来以是他公司出事了,不好意思跟我们这些外人开口,原来,是他自己不干人事儿啊!星星……咳咳,艾星啊,别着急,我给你查查。”
我道过谢后就挂断了电话。
直到我迷迷糊糊睡着之前,丛漾来了消息。
是一张照片,地点是市中心医院,里面的人除了季御,还有一个我不熟悉的女人,摸着肚子,温柔又知性,散发着母性的气息。
季御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腰,像每晚拥住我一样拥住她,眉眼含笑,一看就觉得这得是多幸福的一家人啊。
视线逐渐模糊,眼泪突然砸在手机上,惊的我心里发痛。
我发了疯似的把手机砸在床头上,发出钝钝的响声,好像手机坏了,这些证据就不存在,季御就没有背叛我一样。
等我砸到没力气,才发现手机已经不成样子了,破碎的屏幕扎进我的手心,血肉模糊。

我张嘴想哭,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滚珠似的落下,落进手心,生疼。
真的好疼啊……
疼得我立刻喊来了医生,替我处理了伤口。
很快,这里就恢复了一片宁静,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佣人们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点玻璃渣都没留下,也顺便替我把手机卡安进了我的备用机里。
只有手心传来的刺痛感让我心悸不已,我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个疯狂的女人是我。
更不敢相信的是,季御回来后,连谎话都不愿意圆回来,径直就离开了我们的家,甚至都没发现我的手,受伤了。
我尝试着挽回这段感情。
在跟季御冷战的半个月后,我的手已经痊愈了,我也按捺不住了。
跟学校请过假后,就径直去了季御的公司。
在前台的口中,却意外得知季御并不在公司的消息,我的脸顿时烧起来了。
道过谢后匆忙往公司门口走,准备离开。
明明我是他的妻子,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却不知道他的行踪,甚至需要一个外人来告诉我。
仓促之间,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没把别人撞到,自己反倒是因为重心不稳的缘故向下倒去。
幸亏他拉了我一把,不然场面就难看了。
我压住内心翻涌的悲伤,慌忙道歉。
“抱歉抱歉,我没看到……丛漾?”
抬头一看,竟是认识的人。
犹豫了一下,我拉开跟他的距离,用手拨动凌乱的发丝,试探地问他。
“你是来找季御的吗?”
他却不答,眼神朝着前台看了一眼,晦涩不明。
我跟着看过去的时候,前台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回避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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