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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半路捡一个流浪女,隔年闹饥荒没饭吃进山挖野菜,回家后愣了

“国强!你这是从哪儿带回来一个人啊?!”张家的大门刚被推开,院子里正在整理菜叶的刘秀芳猛地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惊讶

“国强!你这是从哪儿带回来一个人啊?!”

张家的大门刚被推开,院子里正在整理菜叶的刘秀芳猛地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惊讶和不解。

张国强黝黑的脸上露出几分疲惫的神色,他侧过身,露出身后那个衣衫破旧、头发乱糟糟的女人。

“路上遇到的,觉得她怪可怜的,就先带回家再说吧。”

他声音不高,但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女人畏畏缩缩地躲在张国强身后,一双眼睛虽然显得有些呆滞,但还算清亮,带着好奇又害怕的神情打量着这个陌生的院落。

那是1976年的深秋,凉风已经吹得单薄的衣服透心凉。

谁也没料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决定,会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掀起那么大的波澜……

01

张国强是在离家还有三十多里地的青石坡上,遇见这个女人的。

那天他去镇上赶集,想给家里换点紧缺的盐和布票,回来时推着那辆吱吱作响的老式自行车,后座上绑着半袋子地瓜。

夕阳把土路染成一片金黄,他远远就瞥见坡底下蜷缩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个女人,瘦得皮包骨头,身上穿的衣服破得看不出原样,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脸上满是灰土。

她靠着一块大石头,双眼紧闭,嘴唇干得裂开了口子,像是已经没了气息。

张国强心里一紧,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但骨子里是个热心肠,见到这情景实在不忍心。

他放下自行车,走过去蹲下身,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

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

他从车把上挂着的旧水壶里倒出一点水,小心翼翼地凑到女人嘴边。

可能是感受到了水的湿润,女人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眼睛也慢慢睁开了一条缝。

她的眼神空洞,像没了焦距,茫然地看了看张国强,又看了看水壶,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想坐起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慢点喝,别呛着了。”张国强扶着她,把水一点点喂进她嘴里。

一壶水很快就喝光了,女人似乎恢复了点精神,眼神里的空洞少了些,多了几分活气。

“你是哪儿来的?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张国强试着问道。

女人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张国强叹了口气,看这情况,这女人不仅饿得不行,脑子好像也有点不清楚。

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谁家都不宽裕,带一个来路不明、可能还有点痴病的女人回家,明显是给本就不宽裕的日子再添负担。

可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张国强实在狠不下心把她扔在这荒郊野外。

天色渐渐暗了,晚上山里冷得要命,还有野兽出没,留她在这儿,跟送她去死没啥区别。

他咬咬牙,站起身,做了决定。

“走吧,跟我回家。”他沉声说道。

他推过自行车,想扶她坐到后座上。

女人似乎听懂了“回家”两个字,眼睛亮了一下,但看到自行车,又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张国强猜她可能没见过这东西,耐着性子比划着解释,这是带她走的东西,不用怕。

费了好一番工夫,女人才在张国强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张国强把那半袋地瓜挪到车前杠上,推着车,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女人紧紧抓着张国强的衣服,一句话也不说。

张国强偶尔跟她搭几句话,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只是摇头,或者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音节。

“唉,既然问不出名字,以后就叫你‘小静’吧。”张国强随口给她取了个名字。

听到“小静”两个字,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虽然脸上脏得不成样子,但那笑容却意外地纯净。

02

张国强的家在张家村的村西头,三间半的土坯房,带了个小院子。

他爹去世得早,现在家里只有他和母亲刘秀芳两个人。

刘秀芳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心地善良但嘴上不饶人,看到儿子带回个陌生女人,第一反应就是震惊和反对。

“国强,你疯了吧?咱家啥情况你不清楚?多一个人就多张嘴吃饭!这来路不明的,万一是个坏人怎么办?”她拉着儿子,压低声音,眼睛却忍不住往小静身上瞟。

小静被她看得害怕,又往张国强身后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猫。

“娘,你看她那样子,像坏人吗?”张国强无奈地说,“她饿得昏在路边,我不带回来,她就没命了。咱家虽然穷,但一口饭还能省出来。”

“你……”刘秀芳还想再说啥,但看到小静那瘦弱的身子骨和怯生生的眼神,心也软了下来。

她自己吃了一辈子苦,最见不得别人受罪,重重叹了口气,“先进屋吧,看她脏成啥样了!我去找件旧衣服给她换上,你去烧点热水让她洗洗。”

张国强松了口气,知道母亲这是同意了。

烧热水、找衣服、收拾出一间堆杂物的偏房,母子俩忙活开了。

小静似乎明白他们在帮自己,虽然还是不怎么开口,但眼神里满是感激,做什么都很听话,让坐就坐,让站就站。

张国强打来热水,想让小静自己洗,可她看着水盆一脸茫然,只用手沾了点水,又缩了回去。

刘秀芳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边念叨:“这傻丫头,连洗澡都不会。”一边挽起袖子,亲自帮小静擦洗身子。

洗干净后,换上刘秀芳的旧衣服,虽然有点大,但总算整洁了。

小静整个人像变了个样,虽然还是瘦,但五官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得像山里的溪水。

晚饭时,刘秀芳特意多蒸了两个地瓜。

小静像是饿了太久,看到吃的眼睛都直了,但没敢伸手,只是眼巴巴地看着。

“吃吧,孩子。”刘秀芳把一个热乎乎的地瓜递给她。

小静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得太急,噎得直翻白眼。

张国强赶紧给她拍背,又递了碗水过去。

看着小静吃饭的模样,刘秀芳又叹了口气,眼圈有点红。

接下来的日子,小静就在张家住了下来。

她虽然有点痴傻,但不懒,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学着刘秀芳的样子拿扫帚扫院子,虽然扫得不咋干净,但那份心意让人感动。

刘秀芳教她择菜,她就坐在小板凳上,一择就是半天,虽然有时候把好菜当烂叶子扔了,但学得很认真。

张国强下地干活,小静也想跟着去,张国强怕她走丢,不让她跑远,就让她在院子里拔草或者喂喂家里的几只鸡。

她力气小,干活也不麻利,但从不偷懒,总是默默找活干。

村里人很快知道张国强捡了个傻女人,闲话自然少不了。

“国强这人真是心善,自己家都快吃不上饭了,还捡个累赘回来。”

“我看那女人长得还行,国强不会是想给自己找个媳妇吧?就他家那条件,好人家的闺女谁看得上,捡个傻的也不错。”

这些话传到刘秀芳耳朵里,她气得不行,好几次想把小静送走。

可每次看到小静那双清澈又依赖的眼睛,她就狠不下心。

尤其是小静会笨拙地给她捶背,会把张国强给她的糖偷偷塞给她,刘秀芳怎么也下不了决心。

她只能背地里跟儿子念叨:“国强啊,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03

日子像流水一样,转眼到了1977年的春天。

小静在张家已经住了大半年。

她胖了点,脸色也红润了些,虽然还是不大会说话,只会叫“娘”和“国强”,但简单的交流已经没问题。

她成了张家离不开的一员,包揽了家里大部分杂活。

刘秀芳嘴上偶尔还抱怨几句,但心里早就把这“傻丫头”当家人了。

她会给小静梳头,拉着她的手教她纳鞋底,眼神里满是疼爱。

张国强对小静更是没话说,有啥好吃的都先让着她。

他觉得小静就像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单纯又善良。

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

从春天开始,雨就没怎么下过,到了夏天,太阳像个大火球,烤得田里的庄稼都蔫了,河沟也干得见了底。

村里人都慌了,这明显是要闹大旱灾的征兆。

果然,到了秋天,地里几乎没收成,往年堆满粮仓的景象没了,家家户户的存粮都快没了。

恐慌开始在村里蔓延。

村里的气氛变得紧张,邻里之间为了一点水、一口吃的,就能吵得不可开交,往日和睦的村庄现在满是猜疑和戒备。

张家的日子也越来越难熬。

本来指望秋收能有点进项,现在全泡汤了,家里的存粮一天天减少,刘秀芳做饭都要精打细算,稀饭稀得能照出人影。

即便这样,张国强从没想过要赶走小静。

“娘,只要我还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小静饿着。”张国强对刘秀芳说,眼神里满是坚定。

刘秀芳看着儿子,又看看旁边默默啃地瓜干的小静,点了点头,“娘明白,咱老张家不能干没良心的事。”

小静似乎也感觉到了家里的难处,变得更沉默,也更勤快了。

她会把自己的那份稀饭偷偷倒给刘秀芳一点,会把张国强给她的地瓜干藏起来,等张国强饿了再拿出来。

她甚至学会了挖野菜,每天天不亮就拎着小篮子出门,去山坡上、田埂边找那些能吃的野菜。

她的运气好像特别好,总能找到别人找不到的野菜,有时还能挖到几颗野山药。

这些野菜虽然不多,却给张家艰难的日子添了点补充。

但时间一长,野菜也越来越难找,饥饿像张大网,越收越紧。

村里已经有人开始吃树皮、草根了。

一天晚上,隔壁的王婶找上门来。

“国强啊,婶子家实在没米下锅了,能不能……借点给我们?”王婶满脸愁容,声音沙哑。

张国强看着王婶蜡黄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知道她家的情况比自家好不了多少。

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回屋,从米缸里舀出小半碗米递给王婶。

“婶子,我家也没多少了,就这点,你先拿去应急吧。”

王婶接过米,眼泪都掉下来了,“国强,谢谢你,真是救命的恩情!”

看着王婶千恩万谢地离开,刘秀芳满脸忧愁,“国强,咱家的米,也撑不了几天了啊。”

张国强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心里沉甸甸的,这饥荒,啥时候才是个头?

04

饥饿,能把人最原始的一面逼出来。

随着饥荒加剧,张家村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白天村里死气沉沉,偶尔有人出来,也是面黄肌瘦,走路都晃悠。

到了晚上,偶尔传来孩子的哭声,凄厉又绝望。

偷盗的事开始冒头了。

先是有人家晒在外面的干菜不见了,后来发展到有人撬门偷粮食。

张国强不得不加倍小心,把家里仅剩的粮食藏好,晚上睡觉也格外警觉。

这天,张国强去更远的山里碰运气,看能不能打点野味或找点吃的。

刘秀芳在家纳鞋底,小静在院子里整理挖回来的野菜。

突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村里的混混赵二狗带着两个小弟闯了进来。

赵二狗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相,是村里有名的无赖,平时游手好闲,这饥荒年头更是肆无忌惮。

“张大娘,听说你们家还有粮食?借点给兄弟几个吧!”赵二狗吊儿郎当地说,眼睛却像饿狼一样在院子里扫来扫去。

刘秀芳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护在小静身前,“赵二狗,你想干啥!我们家早没粮食了!”

“没粮食?”赵二狗冷笑一声,“我可听说了,国强前几天还借米给王寡妇了,肯定还有存货!”

他说着,挥手让两个小弟往屋里冲,“给我搜!”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抢劫!”刘秀芳急得直跺脚,想拦却被一个小弟推了个趔趄。

小静看到刘秀芳被推倒,一直胆小的她突然像变了个人。

她猛地站起来,张开双臂挡在屋门口,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眼睛瞪得圆圆的,竟透出一丝狠劲。

赵二狗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哟,这傻子还想护家呢?给我滚开!”

他说着,伸手去推小静。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小静时,小静突然低吼一声,猛地张嘴,一口狠狠咬在赵二狗的手腕上。

小静平时瘦弱,这一口却用尽了全身力气,赵二狗疼得“嗷”一声大叫,猛地一甩手,把小静甩到一边。

小静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滑倒在地。

“臭女人!敢咬我!”赵二狗捂着流血的手腕,脸都扭曲了,抬脚就要踹小静。

“住手!”

一声怒吼传来,张国强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把柴刀,看到院子里的情景,眼睛瞬间红了。

他几步冲上前,一把推开赵二狗,挡在小静身前。

“赵二狗,你想干啥!”张国强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股怒气。

赵二狗看到张国强手里的柴刀,心里有点发怵,但仗着人多,硬撑着说:“张国强,少多管闲事!你家有粮食不拿出来,还让个傻子咬人!今天不给个说法,没完!”

“说法?”张国强冷笑一声,“你们闯我家,推我娘,还要打小静,还跟我提说法?”

他举起柴刀,声音冰冷,“我告诉你们,我家就算只有一粒米,也是我家的!谁敢抢,我跟谁拼命!现在,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