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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嫁中国六年,对岸新娘带着3万元省亲,险入跨国婚姻中介骗局

远嫁中国六年,对岸新娘带着3万元省亲,险入跨国婚姻中介骗局.....金明花呆呆站在在平壤儿童医院的走廊上,手里攥着弟弟的

远嫁中国六年,对岸新娘带着3万元省亲,险入跨国婚姻中介骗局.....

金明花呆呆站在在平壤儿童医院的走廊上,手里攥着弟弟的诊断书。

原本以为弟弟只是先天体弱,没想到弟弟是心脏出了问题,医生说要尽快手术,否则弟弟活不过十八岁。

“姐,我们不治了。”十一岁的金哲民虚弱地拉着她的衣角,“我知道家里没钱。”

老父亲在门外低声哭泣着,金家姐弟俩从小没有母亲,是父亲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养大的。

现在父亲已经老了,家中根本没有钱给弟弟看病。

明花强忍泪水,揉了揉弟弟枯黄的头发:“别胡说,姐会想办法的。”

19岁的明花能有什么办法呢?

三天前在咸兴老家,她偷听到邻居大婶的闲话:“边境开了家跨国婚介所,听说中国男人给的彩礼够全家吃三年。”

办法只有一个——跨国婚姻。

在朝鲜边境城市,这是贫困家庭女孩快速获得大笔钱的唯一途径。

婚介所藏在破旧居民楼的地下室,霉味混着廉价香烟的气息扑面而来,穿貂皮大衣的中年女人跷着二郎腿。

“中国东北有个刘家,儿子三十了还没娶媳妇,愿意出5万彩礼。”中介抽着烟说,“但你得马上过去。”

明花咬着嘴唇:“能……能先预支一部分吗?我弟弟要做手术……”

三天后,拿着中介预付的3万元,明花把弟弟送进了手术室。

临行前,父亲把一枚金戒指塞进她手里:“这是你妈留下的,藏好,万一那边不好……”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愧疚:“是爸没本事。”

两个星期之后,金明花站在鸭绿江大桥上,她想起出发前哲民抓着她的衣袖:“姐,等我长大了,一定把你接回来。”

火车穿过鸭绿江时,明花把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只带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一张全家福。

刘家屯比她想象的还要偏远。

当介绍人把她带到一栋砖瓦房前时,她看见门框下的男人猛地挺直脊背,古铜色的手掌在蓝布裤上反复擦拭,洗得发白的衣角还沾着新鲜的草屑——显然是刚从田里赶回来。

“这是刘军,你丈夫。”介绍人推了推她,“打招呼啊。”

明花只能用生硬的汉语挤出半句:“你、你好……”

刘军憨厚地笑了笑,生硬地回了一句:“你好。”

这时,一个烫着卷发、涂着鲜红口红的女人从屋里冲出来:“瘦得跟麻秆似的,能生养吗?”

“桂芝!”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跟出来,轻轻打了下女儿的手臂,“别吓着孩子。”

老人和善地拉住明花冰凉的手:“我是刘军他妈,路上累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

明花的汉语很差,只能勉强听懂几个词,但婆婆温暖的手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晚饭时,明花拘谨地坐在角落。

土炕上的饭桌摆着搪瓷盆装的酸菜白肉,刘军的搪瓷缸子沿儿磕掉块漆,露出底下的铁皮。

桂芝不停地用筷子指着她,说着什么,语气尖酸。

刘军低头吃饭,偶尔给明花夹菜。

婆婆则一直对明花微笑,虽然知道她听不懂,还是缓慢地说着“吃这个”、“好吃”之类的简单词语。

那晚,明花缩在炕角,刘军睡在另一头,中间像隔了一条鸭绿江,明花浑身僵硬,感觉有团火苗从耳根烧到脖子根。

屋外北风呼啸,明花偷偷抹泪,思念着远方的弟弟。

第二天天还没亮,桂芝的大嗓门就把明花惊醒了。

“都几点了还睡?早起干活!”

明花慌忙爬起来,跟着桂芝进了厨房。

中国的灶台和她熟悉的不同,她笨手笨脚地差点打翻油瓶。

“笨死了!”桂芝一把推开她,“连火都不会生,娶你有什么用?”

婆婆闻声赶来,耐心地比画着教明花。

虽然语言不通,但婆婆的示范让明花很快学会了使用中国灶具。

婆婆还用烧火棍敲了桂芝的手背:“你刚嫁人时,连灶台都够不着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明花像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适应着这个陌生的家。

她学得很快,没几天就能做出像样的中国菜,打扫屋子也干净利落。

但无论她做什么,桂芝总能挑出毛病。

“这衣服怎么晾的?一点都不整齐!”

“又偷懒了吧?院子都没扫干净!”

刘军总是沉默地走开,而婆婆则会轻声安慰明花:“桂芝就那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语言是最大的障碍。明花只会简单的汉语词汇,经常闹笑话。

一次她想说“我渴了”,却说成了“我哭了”,惹得桂芝哈哈大笑。

刘军却不动声色地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指着杯子,缓慢清晰地说:“水,这是水。”

作业本上的 “水”字被明花用橡皮涂了又改,终于变得方方正正。

从那天起,刘军每天晚饭后都会教明花几个汉语单词。

他找来小学生的作业本,一笔一画地写汉字,然后指着实物反复教她发音。明花学得很认真,进步也很快。

一个月后的深夜,明花被噩梦惊醒,额头沁满冷汗,她梦见弟弟手术失败,梦见老父亲佝偻着背摔倒在田埂间。

她忍不住抽泣起来,惊醒了熟睡的刘军。

刘军反手摸到枕下的手电筒,人还有点懵:“咋、咋啦?闹耗子?”

明花摇摇头,泪水却止不住。

刘军趿拉着鞋摸到水杯,倒了一杯水,刘军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明花再也忍不住,用朝鲜语夹杂着生硬的汉语,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对弟弟的担忧。

刘军大多没听懂,但他记住了“弟弟”“医院”“钱”这几个词。

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踩着雪出了门,悄悄去了镇上的邮局。

一个月后,明花收到一封来自朝鲜的信。刘军竟然瞒着家人,借了5000块钱寄给明花的爹!

明花捧着信,哭得不能自已。

刘军看着明花的全家福,安慰明花:“照片上这小子,瞅着像能扛住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