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
我刚上高中的女儿，被妻子的初恋活活掐死。
我恨意滔天，一审却败诉。
我又准备证据，上诉到最高检。
而法官老婆却淡淡一句：
“证据不足，维持原判。”
次日一早，我把她的初恋绑到了天台。
用钳子挨个拔他的指甲，对着直播镜头语笑晏晏：
“老婆，再不交出证据，他就要活活疼死了哦！”
随后，小指指甲被蛮力扯下。
江帆痛苦哀嚎出声。
全网弹幕疯狂刷屏说我是疯子。
我却仰天大笑，状若癫狂：
“这才哪到哪啊！”
01
“卧槽来真的！这男的疯了吧！”
“我认得他，是不是前几天新闻里那个？女儿死了打官司那个？”
“好像说是他女儿自己不检点，跟人玩出事了，这当爹的魔怔了，出来报复社会！”
“恶心！自己女儿有问题，就要拉别人陪葬？这种反社会人格赶紧去死！”
我看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文字，冷笑。
很好，都在看。
她一定也在看。
我拿起虎头钳，走到江帆面前。
他眼神恐惧，拼命向后缩，却被绳索牢牢固定。
我猛地发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江帆的无名指以诡异的角度弯折。
他疼得瞬间蜷缩起来，痛苦嘶吼。
弹幕飞速滚动，全部都在骂我变态，是个爱折磨人的魔鬼，要我立刻去死。
我视若无睹，自顾自钳住江帆的食指。
“你还说过，等小镜考上大学，要带她去全国旅游，要给她买最漂亮的裙子当毕业礼物。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忘了也没关系，反正她也等不到了。”
说着，我拿起虎头钳，钳住江帆的门牙。
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老婆，事发的监控视频，是被你偷偷藏起来了，对吗？”
江帆脸色泛白，痛得都快要昏过去。
却仍在装无辜：
“吴哥，失去亲人的痛苦我能理解，但是把一切怪罪于一个无辜的人身上，这样真的好吗？”
“你收手吧，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而且，是小镜私生活不检点，主动勾引我。我没答应，她恼羞成怒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我好心去扶她，却被她抓伤了脸，你怎么能把我脸上的抓痕，说成是谋害人的证据呢？”
“各位网友，你们看看，”
他转向镜头，眼泪滑落，脸色苍白：
“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是为了保护小镜死后的名声，才一直没把这些话说出来，没想到现在却被江哥污蔑成强奸犯！我这一片苦心，怎么就没人懂啊！”
“还好法官公正，还我一个清白。”
“吴哥，回头吧，不能看我老实就欺负我啊！”
看着他费力表演，我忍不住嗤笑。
可弹幕里的风向，却已经彻底变了。
天呐，他都哭了，原来他才是好人！”
“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强奸案，肯定是那女孩自己不检点，想缠着人家！”
“这当爹的怕不是真疯了吧？自己女儿有问题，还非要赖别人，赶紧把他抓起来！最好直接开枪击毙，免得他再报复社会！”
“太恶心了，为了报复连是非都不分了，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我笑了，缓缓松开钳子。
“竟然是这样吗？”
江帆脸上一喜，还以为糊弄住我了。
连连点头说：
“是啊是啊，吴哥，早说是误会……”
可下一秒，我手又猛地回去，钳住他的门牙，狠狠一拔！
“江帆，从楼梯上摔下去会在脖子上留下掐痕吗？”
“真是满嘴谎言，张口就来！”
2 第2章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楼上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释放人质！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江帆听到警笛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挣扎喊道：
“警察同志！快救我！他要杀了我！”
我冷冷瞥他一眼，没有理会。
这楼已经被我布满陷阱，警察一时半会上不来。
忽然，手机响了。
是老婆徐妍。
我接通，按下公放。
“吴峰！你疯了吗？警察都已经到楼下了，你赶紧放下武器，放了江帆！”
徐妍声音有些慌乱。
我靠在天台栏杆上，慢悠悠开口：
“徐大法官，报警速度挺快啊。怎么，怕我真的把你的初恋给弄死了？”
“你别胡说！” 徐妍呵斥道，“我是担心你一错再错！小镜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那么懂事，怎么会希望你为了她去犯罪？”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居然还有脸提小镜？
“是啊，她是懂事，可她懂事换来了什么？”
“我要的东西呢？没有证据，想让我放了江帆，不可能！”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随即徐妍怒吼道：
“我都说了，证据不足！是你自己不肯接受现实！吴峰，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赶紧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我冷笑。
女儿的命没了，谁来给她宽大处理？
“今天，要么你把证据交出来，让江帆伏法；要么，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为小镜偿命！”
说着，我拿起钳子，又伸向江帆另一颗牙。
眼看我狞笑逼近，江帆脸色惨白冷汗直下，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吓得魂飞魄散，含糊喊叫说：
“不，吴哥，求你……”
“徐姸，救救我！”
徐妍再也看不下去，急切开口：
“吴峰，是我的错，都怪我……”
“小镜的死，我也难受，可这不能怪你，更不能怪江帆啊。”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
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死者已经走了，我们活着的人总不能一直陷在仇恨里，对不对？”
“你看，我们之后搬去别的城市好不好？”
“我把法官的工作辞了，咱们远离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
“要是你愿意，我们还能再生个宝宝，就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这番话一出，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变了风向。
“天啊，徐法官也太温柔了吧！都这样了还在为老公着想！”
“这才是绝世好老婆啊！明明自己也很痛苦，还在努力劝老公回头！”
“那个男的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徐法官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还不醒悟！”
“江帆也太可怜了，平白无故遭这份罪，徐法官赶紧想办法救他啊！”
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夸赞，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这个女人，真是把虚伪刻进了骨子里。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演。
我冷笑：“徐妍，你以为说这些漂亮话，我就会信你？”
徐妍急忙辩解：
“吴峰，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江帆他是无辜的，你放了他，我们一家三口…… 不，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呵。
我猛地举起钳子，狠狠砸在江帆的脸颊上。
这一下极狠。
江帆差点晕过去，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只有嘶哑的嗬嗬声。
“徐法官，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现状啊。”
“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要的东西呢？”
3 第3章
听她沉默，我对手机一字一句，嘲讽说：
“你是真的在乎我，在乎小镜吗？你在乎的无非是你的初恋江帆，在乎你的法官脸面，你的工作，还有你那虚伪的好形象！”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这么会演，你就该去当演员，留在法院真是屈才了！”
听到我这些话，弹幕又开始怀疑起徐妍来。
“等等，他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啊？徐法官会不会真的在撒谎？”
“对啊，要是真在乎老公和女儿，怎么会帮初恋脱罪？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之前还觉得徐法官温柔，现在看来，说不定她才是最有心机的那个！”
“江帆也不一定是无辜的，毕竟死者没法开口，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徐妍见状，顿时急了：
“吴峰！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你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快先把人放了！”
我笑了，慢悠悠挂断电话。
转头对着镜头直播：
“半个小时，要是还不把u盘交出来，我就把这把钳子塞进江帆的胃里。”
说罢，我走到一边，点了根烟，忽然回想起从前。
其实，我不是没怀疑过徐妍和江帆的关系。
早在几年前，江帆还在外地的时候，徐妍就经常对着他的朋友圈发呆。
有时候还会偷偷给他点赞评论。
只是那时候我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总觉得徐妍既然选择和我结婚，就一定会好好跟我过日子。
而且那时候江帆也有对象，我便没再多想。
可自从江帆调回海城工作后，徐妍对我和小镜的态度就彻底变了。
以前不管多忙，她都会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会陪小镜过儿童节。
小镜的家长会，她每次都会提前请假参加，小镜的学习情况她也时刻放在心上。
可现在呢？
各种节日她要么说加班，要么说有应酬，从来不会主动陪我们。
小镜的家长会她一次都没去过。
小镜问她题目，她也总是不耐烦地让小镜找我。
我曾以为，只要我多包容她一点，多关心她一点，我们的关系就会回到从前。
可我错了，变了心的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
无论怎么努力，都再也拉不回来了。
小镜出事之后，我不顾一切想要为她报仇，收集了所有能证明江帆有罪的证据。
可就在开庭的前一晚，徐妍一夜未归。
第二天我去法院提交证据时，却发现最关键的 DNA 比对报告不见了。
我疯了一样质问徐妍，她却只是淡淡地说：
“吴峰，算了吧。我已经失去女儿了，难道你还要让我再失去一个好朋友吗？”
4 第4章
烟烫到手，将我思绪拉回。
楼下，徐妍歇斯底里嘶吼：
“吴峰！你别冲动，千万别做傻事！”
“吴峰！”
我低头看向江帆。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奄奄一息。
我满意勾唇，探出身子大声问徐妍：
“徐妍，江帆快不行了。你看他这模样，估计撑不过下一轮了，不如我现在就给他一个痛快，让他少受点罪？”
徐妍强装镇定，盯着我喊道：
“你不敢！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杀了他，也要坐牢！”
我嗤笑一声：
“小镜已经死了，我女儿的命都没了，我还在乎坐不坐牢？今天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要让江帆为小镜偿命！”
说着，我将虎头钳的尖端对准江帆的喉咙。
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刺穿他的气管。
江帆的眼睛瞬间瞪大，恐惧绝望呜呜哀求。
“别！别动手！”
徐妍终于崩溃了：
“我给！我把证据给你！你别伤害他！我这就拿着证据上去，你千万别冲动！”
她高举手里的u盘，是我要的那个。
我松开掐着江帆下巴的手，冷声道：
“可以。但你最好别耍花样。”
没过多久，天台的门被推开。
徐妍走进来。
她穿着一身法官制服，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
她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声音哽咽：
“吴峰，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你还记得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在法院门口等我下班，手里总是拿着我最爱的热奶茶。”
“后来我们准备要孩子，我孕吐反应严重，你整夜整夜地守在我身边，给我擦汗、倒水。”
“小镜出生的时候，你抱着她，笑得像个傻子，说要给我们母女俩最好的生活。”
她掏出一张照片，是我们一家三口。
那时候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
“我知道，我后来因为工作忽略了你们，因为江帆的事让你误会，可我对你们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在事业和家庭之间挣扎了很久，我以为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平衡好一切，可没想到……”
她眼泪滑落，悔恨道：
“小镜走了，我比谁都难受。可我们还有未来啊，吴峰，我们可以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好不好？别再执着于仇恨了，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毁了的。”
直播间的网友被这番话深深打动，弹幕里满是心疼：
“呜呜呜，徐法官太可怜了，她也是受害者啊！”
“是啊，她已经很不容易了，希望吴峰能听进去她的话！”
“别再闹了，好好过日子吧，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冷眼看着徐妍的表演，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太了解她了，她越是这样深情，就越说明她在酝酿着什么。
我冷声打断她：
“别说这些没用的。证据给我。”
她停脚，掏出u盘，深深看我一眼。
我抬手去拿，就在即将碰到的瞬间。
徐妍突然扑向江帆，将他护在身下。
下一秒，一颗子弹将我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