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宴会厅的水晶吊灯洒下暖光,红色气球组成的拱门在背景墙上投下斑驳光影。林夏抱着

朵朵看事 2025-05-01 15:45:43

酒店宴会厅的水晶吊灯洒下暖光,红色气球组成的拱门在背景墙上投下斑驳光影。林夏抱着熟睡的儿子站在签到台旁,看着婆婆从香奈儿手包里掏出个鼓囊囊的红包,金红色缎面在灯光下泛着油润的光。 “给小孙子的,图个吉利。” 婆婆涂着蔻丹的指甲敲了敲红包,嘴角笑意盈盈,“十万,不多不少,意思到了。” 站在一旁的丈夫陈默突然伸手按住红包,指节泛白:“妈,这钱我们不能收。” 宴会厅里的喧嚣像被按下暂停键。宾客们举着香槟杯交头接耳,隔壁桌小孩的哭闹声格外刺耳。婆婆保养得当的脸瞬间冷下来,涂着烈焰红唇的嘴张了张,又重重合上。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婆婆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给亲孙子红包,天经地义。” 陈默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宴会厅四周悬挂的卡通气球。这些天他和林夏为了布置场地,熬夜到凌晨三点。亲手折的纸鹤挂在窗棂上,林夏用彩笔在背景板上画了儿子的小脚印。 “妈,百日宴是为了庆祝新生命,不是交易。” 陈默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亲情不是用金钱衡量的。” 婆婆猛地站起身,珍珠耳环在脸颊旁晃出虚影:“当年你结婚买房,我出了一半首付!现在给孙子包个红包,倒成交易了?” 她转身抓起手包,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声响,“我这就走,省得在这儿碍眼!” 林夏追出去时,正看见婆婆站在酒店旋转门前抹眼泪。晚风卷起她真丝衬衫的下摆,露出后腰上蜿蜒的疤痕 —— 那是五年前陈默车祸时,婆婆日夜守在 ICU,累到腰椎间盘突出留下的。 “妈,您别生气。” 林夏把外套披在婆婆肩上,“陈默就是性子倔,他不是嫌您给的少……” 婆婆转过身,眼底泛着血丝:“我就这一个儿子,当年怀他时大出血,医生说再生就没命了。这些年我拼命赚钱,不就是想让他过得好点?” 她摩挲着红包上烫金的 “福” 字,“现在连给孙子包个红包,都成错了?” 林夏握住婆婆冰凉的手,想起结婚那天,婆婆偷偷往她包里塞了对祖传玉镯。那时老人也是这样,一边说 “别嫌弃旧东西”,一边红着眼眶帮她整理头纱。 宴会厅里突然传来儿子的啼哭。陈默抱着孩子匆匆赶来,襁褓里露出一角蓝色的小被子 —— 那是婆婆亲手织的,针脚细密得能看见白发落在毛线里。 “妈,您看。” 陈默把孩子递过去,“他刚才睡醒,攥着您织的被子角不肯撒手。” 婆婆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碰了碰孙子肉嘟嘟的小脸。孩子突然咧嘴笑了,口水沾湿了她的珍珠项链。 “以后您想疼孙子,多来帮我们带带他好不好?” 林夏挽住婆婆的胳膊,“他现在认生,就听您唱的摇篮曲。” 暮色漫进酒店大堂,陈默从口袋里掏出红包,抽出里面的钱,只留下一张崭新的百元钞:“这张留着压枕头,剩下的您收回去。等小夏过生日,您带她去买新衣服?” 婆婆看着孙子软糯的睡颜,眼眶又红了。她把红包塞回手包,掏出块温热的翡翠长命锁,轻轻挂在孩子颈间:“这个是奶奶的心意,不许再退了。” 旋转门外,华灯初上。陈默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搀着母亲,林夏走在旁边悄悄抹眼泪。晚风裹着蛋糕的甜香拂过,远处烟花在夜空炸开,像无数细碎的星光落进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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