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5年,11岁的康熙和赫舍里大婚。洞房花烛夜,赫舍里走到康熙面前,要为他宽衣,谁料坐在床边的康熙腾地站了起来,飞奔出寝宫,留下了发懵的赫舍里。” 清康熙四年的腊月,紫禁城的琉璃瓦上积着薄雪,坤宁宫的红烛在寒风中摇曳。
赫舍里身着华丽的喜服,凤冠上的明珠随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轻晃。她紧张地绞着帕子,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天子——此时的康熙,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局促,时不时偷瞄一眼喜床上的花生红枣,耳朵尖都红透了。 当赫舍里含羞带怯地伸手去解康熙的衣襟时,少年皇帝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猛地跳起来。慌乱中,他撞倒了一旁的妆奁,胭脂水粉洒了满地。“朕、朕突然想起还有奏折要批!”康熙结结巴巴地扔下这句话,转身就往门外跑,锦靴踏过门槛时还险些摔了一跤。 赫舍里呆立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眶渐渐泛红。外头的喜乐声还在继续,可新房里却只剩她一人。贴身宫女小桃慌忙上前,轻声安慰:“娘娘别难过,皇上年纪小,许是害羞......”话没说完,赫舍里已经跌坐在床沿,滚烫的泪珠砸在绣着并蒂莲的喜被上。 康熙一路跑到乾清宫,靠在蟠龙柱上大口喘气。冷风一吹,他才惊觉自己连外袍都没穿,双手冻得通红。可比起身体的寒意,心里的慌乱更让他无所适从——他明明知道这场大婚是太皇太后的安排,是稳固朝堂的需要,可当赫舍里靠近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我还只是个孩子”。 夜深了,孝庄太后得知消息后,轻轻叹了口气。她让人取来一件貂裘,亲自去了乾清宫。看着蜷缩在龙椅上打盹的孙儿,她将貂裘披在康熙身上:“玄烨,你可知赫舍里此刻该多难过?”康熙抬起头,眼中满是委屈:“皇祖母,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孝庄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是皇帝,更是丈夫。赫舍里虽与你同岁,却已懂得担起皇后的责任。这场大婚,不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康熙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当康熙再次回到坤宁宫时,红烛已燃去大半。赫舍里卸去凤冠,正对着铜镜发呆。听到脚步声,她慌忙起身,却不敢看康熙的眼睛。“对不起。”康熙走上前,声音还有些发涩,“方才是朕失礼了。”赫舍里抬头,看到少年天子真诚的目光,泪水又涌了出来。 这一晚,两个年幼的孩子坐在床边,从诗词歌赋聊到宫中趣事,渐渐消除了隔阂。谁也没想到,这场尴尬的大婚之夜,竟成了康熙和赫舍里感情的起点。
后来,赫舍里用温柔和贤淑走进了康熙的内心,而康熙也用一生的深情,回报了这个陪他从懵懂少年走向盛世帝王的女子。
只是此刻,在摇曳的烛光里,两个孩子或许还不明白,命运早已将他们的人生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