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快要月圆的夜,浸着微寒,台灯下《母亲杨沫》的泛黄纸页泛着暖光。老鬼的笔触像把手术刀,剖开革命年代里人性与党性的肌理,我读得入神,直到2025年5月10日凌晨一点半的钟摆叩响焦虑。 儿子开着老周的车去了小枧镇的电玩厅,出门时答应的十二点归家,此刻却成了悬在心头的秤砣。第一次打电话时他爽快应下,那少见的温顺让我短暂心安,可半小时后老周揉着睡眼醒来,电话那头却只剩忙音。“许是在开车吧。”我宽慰着老周,也宽慰自己,可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第二次拨通已是两点半,他说在停车。二十分钟的等待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楼梯间终于传来智能锁的声响时,挂钟的指针已指向三点。躺平大学毕业生带进门的夜风里,裹着电玩城的喧嚣,他趿着拖鞋进房间的背影让我想起书页里那些在时代洪流中挣扎的年轻人——只是我的孩子,生理年龄早已成年,心理年龄缺一直被虚拟世界的漩涡卷向未知的深处。 清晨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陪大姐两口子去谈门面房斜坡的事,指尖却鬼使神差点开朋友圈。涪江行征文的结果像盆冷水兜头浇下:网络投票第六名的我落选了,二等奖得主是群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张,他那篇平铺直叙的游记竟胜过了我熬夜打磨的文字。更刺目的是奖项金额——一等奖五万,二等奖一万,三等奖五千,原来文字的价值早已标好了价码,而我还在天真地相信纯粹的热爱。 午后坐在窗前,指尖摩挲着《母亲杨沫》里那些关于信仰与挣扎的段落。忽然明白革命年代的矛盾与今日的失落原是一脉相承:人性本就裹挟着复杂的欲望,就像老鬼笔下革命家庭里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也像征文比赛中暗潮涌动的规则。儿子昨夜熬夜的黑眼圈,老张在群里低调的潜水,网络投票里那些两三万的票数,都在诉说着比文字更现实的生存法则。 暮色又一次漫进窗台,我合上书卷。或许成长从来不是单向的蜕变,而是学会在理想与现实的裂缝里继续耕种希望——就像老鬼在书中写的,革命不是消灭人性,而是让人性在淬炼中焕发光彩。 下次征文或许还会参加,但不会再为投票数辗转难眠了。至于那个被游戏勾住魂的成年人,就像书中那些在时代里迷路的青年,终有一天会在某片晨光里,读懂母亲藏在苛责背后的星光。
五月快要月圆的夜,浸着微寒,台灯下《母亲杨沫》的泛黄纸页泛着暖光。老鬼的笔触像把
鼎霄谈国内啊
2025-05-11 08:05:55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