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山东乐陵。八路军营长张子斌受伤,刚被送到常大娘家,呯地一声!一伙伪军踢开大门,闯了进来。常大娘急中生智,一把把张子斌摁到炕上,顺手拉过一条被子,连头带脸把他蒙了个严实。
天空中的太阳公公伸着懒腰,卖力的把最后一丝霞光洒向大地,一缕缕炊烟笔直的冲向天空,像是有人挥动着硕大的画笔在广袤的天空中作画。
院子里一个小脚老太太正把眼前的柴火慢慢的往炉灶里面推,相信只需一会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晚饭就会盛到园中的石桌上,到时候老两口就这迟暮的夕阳,唠唠村里的鸡毛蒜皮小事,好一幅温暖的乡村画卷。
然而,远处几声犬吠却打破了这份安详,常老太太定神听去,只听见犬吠声由近及远,似乎正在往自己家这边传来。
“掌柜的,不会是天杀的小日本又要闹事吧?”常老太太扯着嗓子往屋里问道。
“闹吧,闹吧,这天杀的又不是闹了一天了,没啥大事。”屋里老伴一边说着话一边嘬了一口烟。
“老乡,开开门。”声音从门外传来。
常老太太站起身,往门边走去。
把门打开后,站在门前的是一个高瘦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衣衫破旧,像是刚从外面逃荒来的。
还没等常老太太开口,门外的小伙子先抢着说道:“老乡您好,我是八路军战士张子斌,后面有伪军在追我,能不能先给我找个藏身的地方。”
“先别说了,快到屋里来。”老妇人知道情况紧急,赶忙把战士往屋里领。
进屋后,常大娘左看看右瞧瞧,她发现根本没什么地方能够藏好一个大活人。
“开门,快开门,屋里还有活人吗?有喘气的赶紧给老子把门打开。”听这声音,不用猜,是伪军追到门口了。
常大娘急中生智,一把把张子斌摁到炕上,顺手拉过一条被子,连头带脸把他蒙了个严实。
叫了几声,见到没人答应,伪军将大门一脚踹开,十几个伪军大摇大摆进了院子。
“老总您怎么来了。”常大娘赶紧走到前面去答话。
“怎么不来开门?这么长时间在屋里干嘛呢?是不是私藏八路了?给我如实回答。”走在前面的伪军吼道。
“老总您这说哪里话呢,我们可都是良民,平日里可是忠于皇军的,哪里会私藏八路呢。”常老太太答道。
“良民不良民你说了可不算,等我们搜了再说,弟兄们给我搜。”
十几个伪军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八路军战士,几个伪军倒是把庭院中晒着的大枣一个个塞进嘴里。
“这枣不错啊,老太婆。”伪军头子一边嚼着大枣一边说道。
“好吃的话,兄弟们就多拿点,都是自家种的东西。”常老天太答道。
“屋外面搜了,但是屋里面还没搜呢?如果有八路,可就不是吃你几个枣那么简单了,可是会掉脑袋的,咱们到屋里去看看。”说着几个伪军就往屋里走。
“老总们,咱们别进去了吧。”老太太想要伸手阻拦
她哪能拦住几个大汉,推开门,就看到屋里坐着一个人,也就是常老天天的老伴。
“你是谁,在屋里干嘛?”为首的伪军问道。
“老总好,我是这家的主人,刚刚在照顾孩子吃药来着。”常大爷答道。
“这被窝里躺的是谁?”伪军头子开口的同时将手中的枪举了起来。
“老总,这是我那生病的儿子。”常老太太答道。
“什么病,让他起来回话。”伪军看向常老太太。
“老总,他可不能起来回话,我这孩子得了肺炎,正发着烧呢?”常老太太答道。
“肺炎,我怎么不信呢,小六子,你检查一下。”伪军头头看向旁边的小弟。
之间那伪军将手往战士额头探了一探,这时候张子斌也配合的咳嗽了两声。“发着烧呢,没错。”
一看床上的病人要咳嗽,伪军头头赶紧跨步走出屋子。“妈的,上月的饷银还没发呢,别再让这病秧子把我传染了。”
“兄弟们,撤退,上别处搜搜去。”伪军头头一边捂着嘴一边喊道。
伪军走后,张子斌赶紧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可热死我了”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被子掀开,近前一看,好嘛,大热天捂着被子还不算,被窝里还有两个暖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