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的第17子名叫朱楩,母亲是出身高丽的周妃。正因为他身上有外族血统,因此一直不受朱元璋待见。 洪武二十四年,年仅13岁的朱楩被匆匆打发到遥远的岷州就藩。送行那日,其他皇子都有父皇赐的金银器皿、良驹骏马,轮到他时,只得了几本破旧的《大明律》。望着兄长们簇拥着朱元璋远去的背影,朱楩攥着书卷的指节发白,贴身宫女看见他偷偷把母亲绣的香囊塞进怀里——那上面还绣着高丽国特有的金达莱花。 西北的寒风刮得脸生疼,朱楩刚到岷州就发现王府连地基都没打。当地官员搓着手解释:“藩王改封云南了,您得掉头南下。”少年抱着金达莱香囊缩在驿站里,突然咧嘴笑了——原来父皇连西北的沙子都舍不得给他。 云南更是个火坑。西平侯沐晟直接甩给他个棕亭当王府,竹棚四面透风,下雨天得拿木盆接水。朱楩咬着牙在奏折里写“甘之如饴”,转头就把沐家军旗撕了当擦脚布。建文帝削藩的圣旨来得正是时候,沐晟罗列他十二桩罪状时,他正蹲在破亭子里啃芒果——果核砸在锦衣卫脚边溅出汁水,像极了老朱家血脉里流淌的猜忌。 朱棣夺位后赏他“复爵”的恩典,像往饿狼嘴里塞带刺的肉。回云南那天,他特意穿上母亲留下的高丽长袍,沐晟的士兵憋笑憋到内伤。新仇旧恨化作夺印信、杀官吏的疯劲,直到永乐帝收走册宝才惊觉:自己不过是四哥牵制沐家的棋子,用废了就扔。 最讽刺的是晚年迁封武冈。七次改封的流浪藩王终于有座像样王府,却发现围墙外全是苗民起义军的火把。当年撕《大明律》的少年,如今哆嗦着给朝廷写求救信,奏折上的泪渍晕开了“忠孝”二字——他至死没想明白,为何流着高丽血就注定当不成大明的忠臣孝子。 但别光笑朱楩荒唐。他五次迁徙的路线连起来,活脱脱是明朝藩王制度的剖视图:父亲防儿子如防贼,兄弟相争赛仇敌,文官武将拿藩王当棋摆。那件浸透芒果汁的高丽长袍,早把朱元璋“亲亲之义”的遮羞布染得污秽不堪。
1369年,71岁朱升,向朱元璋辞行:“陛下,老臣要回家祭祖。”朱元璋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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