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刷到个日本灵异节目图解,说连续三十天半夜十二点对镜子连问三遍"你是谁",最后男主角整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当时嗤之以鼻——这不纯扯淡吗?转念一想,自己租房独住,正好拿这当试验田。
那会儿刚毕业在苏州打工,租了个十平米小单间,白天在房产中介跑业务,晚上就窝在屋里熬夜。头几天觉得新鲜,每天掐着点准时对镜自问,跟完成KPI似的。头两周除了黑眼圈重得像熊猫,倒没发现啥异常——毕竟我本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主儿。
可到第二十一天,事情开始不对劲了。半夜十二点整,我盯着镜子里那张熬夜熬到浮肿的脸,突然觉得镜中人眼神发直,活像被抽了魂。再开口问"你是谁",竟有种在和另一个自己对话的错觉。白天上班也跟踩了棉花似的,以前午休半小时就能满血复活,那阵子睡俩钟头还犯困,同事都打趣我是不是被夜游神吸了阳气。
最邪门的是第二十八天晚上。刚问完第三遍"你是谁",屋里"啪"地黑了。手机电筒一照,整栋楼就我这间断电。问隔壁大哥才知道,整层楼就我屋跳闸。缩在被窝里,我死死攥着奶奶从庙里求的平安符,后背冷汗把睡衣都浸透了。后半夜听见窗外野猫叫,吓得用枕头捂住耳朵,数了一万只羊都没睡着。
第二天顶着俩熊猫眼就找同事合租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跟中邪似的,明知是玄学还非要往坑里跳。这事儿给我上了一课:年轻人别仗着血气方刚就作死,有些老规矩看似迷信,其实都是前人用教训换来的经验。就像奶奶常念叨的:"宁可信其有,莫拿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