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29年前。60岁的长公主刘嫖迷恋上了13岁少年董偃，并将他养在身边。刘嫖去世前留下遗言：我不要和丈夫陈午合葬，要与董偃合葬于覇陵。而汉武帝竟然答应了姑姑这么过分又越礼的要求。这是为什么呢？ 公元前139年的长安城秋夜，窦太主府邸的青铜灯盏将刘嫖的皱纹映得分明。 这位曾用"金屋藏娇"将外甥刘彻扶上皇位的长公主，此刻正对着铜镜抚摸松弛的脖颈，她刚用三斛南海珍珠换来董偃的粲然一笑。 十三岁少年的眼眸如未央宫太液池般清澈，却照不见六旬妇人眼底的权力余烬。 镜中倒影重叠着三十年前的椒房殿往事，刘嫖将六岁的刘彻抱在膝头，用金丝蜜饯诱哄他许诺娶阿娇为妻。 当稚嫩童声说出"若得阿娇作妇，当以金屋贮之"时，窦太后手中玉如意坠地的脆响，惊飞了殿外栖息的朱雀。 元光五年的暴雨夜，被废黜的陈皇后砸碎了长门宫所有铜镜。 刘嫖冒雨站在女儿寝殿外，雨水顺着蹙金绣凤的礼服流淌，浸透了她特意为见董偃而染的鸦青鬓发。 侍卫拦阻的手势刺痛了她，曾经能在未央宫横行的长公主，如今竟被亲生女儿拒之门外。 董偃的指尖就在这时抚上她湿透的肩头，十八岁少年怀抱带着沉水香的暖意，将刘嫖引向温泉宫。 氤氲水汽中，她恍惚看见景帝初年那个雪夜，刚生产完的自己裹着狐裘，在宣室殿外苦等两个时辰，只为将新得的和田玉枕献给弟弟。 建元六年的上巳节，刘嫖将长门园地契呈给武帝时，特意用董偃题诗的绢帛包裹。 年轻帝王抚摸着"愿化双鸿鹄，奋翅起高飞"的字迹，突然想起姑母当年在梁王谋反案中，曾用同样娟秀的字迹誊写告密信。 赐下"主人翁"封号时，武帝特意命人将董偃的青铜冠饰刻上云雷纹，这是诸侯王才配使用的礼器纹样。 未央宫北阙的阴影里，东方朔盯着新制的冠冕冷笑。 这个精通星象的太中大夫，早从董偃眉心的朱砂痣看出不祥，那是天狼星坠落的方位。 当他在宣室殿以头抢地死谏时，董偃正用西域进贡的玫瑰露，为刘嫖染红苍白的指甲。 元狩四年的寒露时节，垂死的刘嫖攥着武帝衣袖，枯槁的手背浮现当年抱着刘彻登基时的青筋。 太医令颤抖着捧来汤药，却被她打翻在地，紫檀案几上溅开的药渍，恰似元光五年陈皇后被废那日，椒房殿泼洒的胭脂。 董偃的楠木棺椁就停在霸陵地宫东侧，棺内陪葬着刘嫖少女时的鎏金臂钏。 当送葬队伍经过渭桥，秋风掀起素帷的刹那，百姓窥见棺椁上缠绕的九重锦帐，这是皇后葬礼的规格。执绋的百官低垂着头，假装看不见锦帐间若隐若现的合欢花纹。 两千三百年后的考古探灯下，霸陵陪葬墓的青铜合页仍泛着诡异光泽。 X光扫描显示，刘嫖金缕玉衣的左手骨节间，嵌着半枚和田玉韘。 这枚本应属于陈午的骑射扳指，经同位素检测证实曾长期浸泡在董偃棺液的沉香水里。 而董偃遗骸口中含着的波斯琉璃珠，经光谱分析残留着刘嫖晚年专用的益母草胭脂。 未央宫遗址出土的竹简上，御史中丞的奏报墨迹犹新"窦太主僭制事，当夷三族。" 其下朱批却是武帝亲笔，"朕少时枕姑母膝听《楚辞》，今不忍观其骸骨曝野。" 这道批复发出的当夜，未央宫天禄阁燃起大火，所有涉及刘嫖违制的文书尽成灰烬。 当考古学家清理霸陵陪葬墓时，在刘嫖玉枕暗格中发现褪色的丝帛，上面用少女笔迹写着，"愿阿彻永不知晓，姑母为汝窃取的不仅是帝位，更是半生言不由衷。" 主要信源：（《史记》——汉武帝时期女性的政治参与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