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7月28日凌晨，唐山地震，城被震塌了，人埋在下面，那一夜的天，黑得像锅

1976年7月28日凌晨，唐山地震，城被震塌了，人埋在下面，那一夜的天，黑得像锅底，地动山摇。 凌晨三点多，一个穿着裤衩、浑身是血的男人，冲进了中南海，他大喊：“唐山全没了！”几个副总理全愣住了，14万解放军从四面八方紧急调动，开始了一场和死神抢人的大营救。 整个城市像被巨人的脚踩过一样，倒塌的房屋、断裂的路面到处都是。 废墟下面压着不少人，有的在哭喊，有的已经没动静了。地震来得太猛，唐山的电话线断了，电报也发不出去，谁都联系不上。 当时，李玉林刚从一个办公楼废墟里爬出来。他是开滦唐山矿务局的工会副主席，身上被划了好多口子，血混着灰，把衣服都染红了。 他顾不上疼，脑袋里嗡嗡响，因为矿井下头还有一千六百多名工友生死不明。要是不赶紧找人来救，那下头的人多半活不成。 李玉林站在倒塌的楼前，脑子里闪过个念头：得去北京报告情况。他知道光靠唐山自己的人手不够，得让国家派大军队来。 没时间犹豫了，他转头叫来几个同事。矿上正好有辆救护车还能开动，司机叫崔志亮。李玉林拦住他，说：“兄弟，借车用，咱们冲去北京送信儿！” 车上原本拉着别的伤员，曹国成和袁庆武几个人一听情况，都点头跟上去。大家顾不上收拾，跳上车就朝北京方向走。 那会儿的路不好走，高速路还没修出来，地震一闹，路面到处都是石头和断掉的铁轨。车开得晃晃悠悠的，时不时得停下来搬路障。 有时候车轱辘卡住了，几个人就得下来一起抬车子走。半路上，他们碰见几个村子也遭了灾。 村民们哭喊着求他们帮忙救人，李玉林红着眼圈解释：“唐山全完了，我们得赶紧找救兵，拖不得了！”村民们一听这话，哭着让开了道。 这趟路花了十几个钟头，车里的人困得不行，可谁也不敢眯眼。终于，车开到中南海门口，李玉林一脚踹开破车门，跳下去。 他浑身血淋淋的，穿个破裤衩，光着脚，脸上脏得认不出来是谁。卫兵端着枪把他拦住，吓一跳地问怎么回事。 李玉林嘶哑地喊：“我是唐山的李玉林，快报告地震了！”卫兵没见过这阵仗，赶紧往上汇报。国务院的人下来一看，赶紧带他进去，直奔紫光阁。 紫光阁里坐着几位副总理，像李先念、纪登奎、陈锡联他们，正在开会商量事儿。李玉林冲进去就吼：“唐山整个塌了，城里堆满了人，矿井下还有工友等救命！” 副总理们惊呆了，一时没人说话。纪登奎反应过来，问他怎么来的。 李玉林喘着粗气说从废墟里冲出来，一路求人放车过。接着，他掏出三条救命的方案：第一，派大军队至少十万，好清理废墟和防乱子。 第二，把全国的矿山救护队都调过来，带上工具。 第三，赶紧送医生、药箱和移动医院，唐山本地的医院全塌了。副总理们听完，纪登奎拍桌子说照办。 不到一小时，命令传到中央军委。军队马上行动起来，从东北、河北、山东等地调人。 三十八军、三十九军、海军陆战队和武警，加起来十四万兵，有些开军车，有些坐火车，路堵了就步行。连直升机都用上了，往灾区空投医疗队和药箱。 沈阳、抚顺、兖州的矿山救护队也接到通知，几十支队伍扛着氧气罐和切割机往唐山跑。 路上车挤人，救护队员推车走，绕山路钻小巷，有人三天没合眼，一身血水泥灰地换衣服救人。 在北京的毛主席那时病得重，听到消息让人扶着问清楚。 李玉林通了临时电话，哭诉唐山惨状，主席沉默一会，说“抢出一个白天来”，这句话成了大家拼命救人的精神。救援大军到了唐山，废墟上人多起来，大家伙儿忙活着挖人、抬担架、修水管。 李玉林在报告后两天才回唐山。一下车，他看见老家郊区的房子塌光了，心一抽差点瘫地上。父母、儿子、哥哥嫂子，一家十四口只剩老婆和小儿子活着。 连最后一面都没赶上，他蹲在废墟边半天说不出话。可第二天，他又戴上口罩进现场，跟救援队一起干活。他说哭没用，得抢时间救活的人。 后来，他一直在矿上干到退休，从不争功争名。唐山市给过劳模称号，他摆摆手说是个普通工人。2014年去世前，他让儿子把当年那条破裤衩烧了，说是拿命换来的。 后头人写文章说到他，讲他一个行动救了整个唐山。这些事儿记录在地震史料里，成了唐山人最不能忘的劫难。 参考资料： 《唐山大地震亲历记》，中国地震出版社，2006年，第57-7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