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过安检，我一边站着排一边刷手机。突然我前面那个女的回过头，一巴掌打掉我手里捧

排队过安检，我一边站着排一边刷手机。突然我前面那个女的回过头，一巴掌打掉我手里捧着的手机，大声朝我喝到:＂臭流氓。 ＂我赶忙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然后抬头朝那女的看了一眼，确认她是在指责我，然后我问她:＂我怎么臭流氓了?＂她说我摸了她。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摸你了？"我捏着手机站起来，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女人往后退半步，高跟鞋碾在地上的口香糖上："不是你是谁？刚才就感觉有人拽我裙子！"她的声音尖利，引得来往旅客纷纷扭头。 "我一直拿手机刷视频，根本没抬手！"我把手机屏幕怼过去，页面还停在刚看的猫片。 旁边戴遮阳帽的大妈突然开口："姑娘，人家小伙子一直低头看手机，我站他后面看得清楚。" 女子猛地转向大妈，碎花裙扫到我膝盖："你懂什么！变态都装得斯文！" 她的眼影晕开一片，像是哭过后又补了妆。安检员吹着哨子挤进来，黑色制服上的肩章在灯光下反光："怎么回事？都往后退退！" "他摸我！"女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你看他手这么脏，肯定刚摸过什么脏东西！"我这才发现自己掌心沾着地铁扶手的油渍——早上赶车时扶了生锈的栏杆。 "跟我们去监控室。"安检员拽开她的手，对讲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路过X光机时，我看见自己的帆布包正在传送带上滚动，侧兜露出给女儿买的草莓发卡。 监控屏幕上，我的身影被拉成扁平的色块。确实一直左手拿手机，右手插在裤兜。有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在队伍晃动时往前踉跄了一下，手背擦过她的臀部。 "不是他......"女子的声音突然细若蚊蝇。她盯着屏幕上黑夹克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碎花裙的腰带松了一格，露出腰间未消的淤青。安检员按下暂停键，屏幕定格在她抬手打掉我手机的瞬间。 "对不起......"她突然蹲下去，捂住脸，"我最近压力有点大，刚刚还以为你......" 我把裂了屏的手机塞回兜，帆布包刚好传送出来。草莓发卡的亮片在灯光下闪了闪，突然想起女儿今早说："爸爸要早点回来给我扎辫子。" "算了。"我绕过她往安检门走，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穿校服的小姑娘突然递给我张创可贴："叔叔，你手腕流血了。"创可贴上印着小熊图案，是她从书包侧兜里掏出来的。 安检仪"滴"地响了一声，我举起双手时，看见玻璃门外站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对着手机屏幕笑。女子突然冲过去拽住他胳膊，碎花裙在人群里晃成团模糊的红，像朵被揉皱的花。 地铁进站的提示音响起，我攥着创可贴走进车厢。手机在兜里震动，是女儿发来的语音："爸爸，妈妈做了草莓蛋糕等你。"裂了屏的屏幕上，那只网红猫还在伸懒腰，爪子刚好遮住我手腕上的红印子。 有时候误会像安检仪的红灯，乍看吓人，可只要肯走到监控底下照一照，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真相，总会带着点尴尬，又有点心疼地慢慢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