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晚饭时，老公心事重重，我问出什么心事了，老公吞吞吐吐说，爹这次住院花费了

刚刚，吃晚饭时，老公心事重重，我问出什么心事了，老公吞吞吐吐说，爹这次住院花费了10多万，今天大哥说，让我们出五万，我.....。没等老公说完，我说不就是五万块钱吗？有啥为难的，明天取了钱，给送去就行了，吃饭！我刚说完，老公瞬间红了眼眶。 那晚饭后老公主动收拾了碗筷，往常他总说“洗碗伤手”要偷懒。我坐在沙发上翻存折，这些年攒的钱不算多，五万块取出去，存折上的数字得瘦一大圈。可想起公公躺在病床上插着管子的模样，心里又一紧——老头子一辈子要强，上次我去送饭，他还硬撑着要坐起来，说不想麻烦孩子。 第二天取钱时，银行柜员问我是不是要办理财，我摇摇头说给老人看病。她多嘴说了句“现在医药费贵，兄弟姐妹平摊才合理”，我没接话。出了银行门，给大哥发消息说下午送钱过去，大哥秒回个带感叹号的“谢谢弟妹”，还发了张公公吃粥的照片，老人对着镜头比了个勉强的笑。 到大哥家时，侄子正在写作业，桌上摆着皱巴巴的试卷。大嫂搓着手迎上来，倒的茶里飘着几片茶叶沫子。大哥从里屋抱出个账本，住院费、护工费、营养费记得密密麻麻，末了还红笔圈出我们该出的五万。我把钱递过去，瞥见墙角堆着给公公买的蛋白粉，最便宜的那种。 回家路上，老公突然开口：“其实大哥家......”话没说完又咽回去。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大哥在工地打零工，大嫂摆地摊卖袜子，供孩子上学本就紧巴巴。上次公公生日，大哥一家骑着电动车跑了二十里路，拎来的土鸡还是自家养的。 晚上接到小姑子电话，她在外地打工，声音带着哭腔：“嫂子，我实在凑不出钱，能不能缓缓？”我忙说：“先顾好自己，老人这边有我和你哥。”挂了电话，老公沉默许久，突然从床底拖出个旧鞋盒——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大学时的助学贷款收据，还有张泛黄的纸条，是当年公公四处借钱供他读书的记录。 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刚嫁进这个家，公公把攒了半年的腊肉全留给我们；怀孕时，他大冬天凌晨去菜市场，就为买条新鲜的鲫鱼。五万块钱，买不来老爷子的健康，却能让一家人在难关前不寒心。 之后去医院送饭，同病房的大爷直夸我们孝顺。公公摸着输液管，声音虚弱却坚定：“等我好了，把老房子翻新翻新，给孙子孙女当婚房。”我笑着应下，转身时看见老公背过身擦眼睛。有些账算不清，有些情还不完，一家人拧成一股绳，比啥都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