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末的时候,西方制造的银元比白银更加受欢迎。毕竟白银平时交易得需要称重和鉴定成色,还得用剪子剪开。而银元就不用这么麻烦,因为是机器压铸制造精美,不管是成色还是重量都非常统一。尤其是墨西哥制造的西班牙银元,被称为鹰洋,极其最受欢迎,还被各省用来缴纳赋税。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清末钱庄、米铺、药店,甚至税务衙门柜台上,压着最多的,就是这种外国银元。尤其是鹰洋,几乎成了全国通行的“硬通货”,比起秤银子、剪银子,这种标准化的圆饼简直方便太多。 为什么它们这么吃香?其实很现实。老一辈经商做买卖的,谁没碰到过称银锭的时候,摊主怕你银子不纯,买家怕被坑。得称重、得化验、还得剪成小块。有时候为了几十文,能在柜台吵上大半天。可要是拿一枚墨西哥鹰洋,机器压铸,重量、成色全写在边上,银白明亮,哪怕是小贩都敢收,商号用来存货也踏实。很多人还喜欢把银元磨一磨,手感圆润,实心实意。 插叙到百姓生活,有些细节特别能说明问题。比如说,南方一带的丝绸买卖,买家和卖家都只认银元。小到街边的点心铺,大到洋行账房,老板往往一开口就是“洋钱结账”。甚至有传言,一些赴海外打工的华工,工资直接以鹰洋发放,因为这样方便给家里寄钱。最夸张的时候,清政府招募华工去法国修铁路,也是用墨西哥银元发工资。 这一切,和白银传统流通方式的“折腾”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用惯了秤银、碎银的人,碰到统一标准的银元,心里怎么可能不动摇,更何况,这银元既能买米买面,也能交地税。官府办差,都愿意收。 可细想,清末银元热,其实不是偶然。这背后藏着一次大变革:老的货币制度在崩溃,新的还没完全站稳脚跟。普通人关心的不是理论,而是日子能不能少折腾。 很多人可能没注意,银元流行其实直接影响了国家的钱袋子。插叙到鸦片战争之后,西方列强逼着清政府开放口岸通商,并且要求关税、赔款都用白银或者洋钱来结算。这一下,外来的银元潮水般涌入中国,成了清廷财税收支的新麻烦。 海关文件里,规定用墨西哥鹰洋、日本龙银、秘鲁、智利银元等等支付税银。洋钱进来容易,出去却带走了中国的财富。尤其是墨西哥银元,因为数量大、信誉高,成了各省缴纳赋税的“硬指标”。清政府每年要偿还大量外债,海关和地方赋税,也都默认用银元结算。老百姓不明所以,但户部、度支部账上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现实问题又来了。外国银元数量越来越多,原本各省的银锭、碎银慢慢退出了大舞台。官府本想自己掌控货币发行权,可各省却各自为政,山东、广东、湖北都开设造币厂,银元的种类五花八门,结果谁也说不清到底该认哪一种。 广东张之洞的那次“出手”:光绪十三年,他看不下去,各省流通全是“外钱”,专门引进英国造币机器,开办广东银元局,铸造中国自己的机制银元,也就是著名的“龙洋”。龙洋外形更适合中国人审美,但还是和外国鹰洋竞争市场。刚开始,广东龙洋成色还特意做得更足,可大家都不舍得用,反倒被藏了起来,流通反而不如洋钱。 国家和百姓的矛盾浮现了。老百姓、商人更信洋钱,官府又不得不承认现实,结果清末钱币体系一度陷入“百元并立”的乱象。财政部苦于失去货币主动权,但普通人只在意银元用起来省心,没人关心清廷头痛。 而且,因为各地流通的银元太多,甚至有“补水”的规则,就是鹰洋、龙银、壹元之间还要补差价。关税、进出口贸易都牵涉到银元的标准,洋行和海关时常因为“洋钱补水”与官府讨价还价,最后还闹到外交层面。 细想中国银元兴衰,实际上是一个现代金融与传统观念博弈的过程。倒叙到清末最混乱的年代,各地货币种类多得让人头大:白银、银元、铜钱、钱票,还有各种“元宝”、“银饼”。老百姓用钱不光要看成色、计量,还要懂得“补水”“换算”,甚至要分辨真假。市面混乱,百姓无所适从,最直接的选择就是认“硬通货”银元。 银元好在哪?其实就两个字:统一。市场需要一个标准的流通工具,不管是官府收税,还是民间做买卖,大家都认一个标准,经济活动才不费劲。银元流行,是现实需求推动的结果,而不是哪一个官员一句话决定的。 但是,清政府想自己掌控货币发行权,结果反而事与愿违。各省自铸银元,标准不统一,市场混乱。清廷想学西方改革币制,颁布《币制则例》,确立银元为主币,按七钱二分、银九铜一的标准发行,统一用“元”为计量单位,还成立了中央造币厂。可惜,地方利益和中央政令经常相左,推行总是不彻底。 民国初年,银元“袁大头”问世,这才逐渐规范了市场标准。可在此之前,几十年市场谁都能发银元,真假混杂、兑换难题依然困扰着大家。甚至有的省还用自己的银元收税,只要本省认可,其他省就不认。到后来,一些海外华人收到家里寄来的鹰洋,更是当成“压箱底”的存款。 老百姓对银元的看法其实很实际,觉得“拿在手里有分量”“不用担心兑不上东西”,一些小贩还会在银元边上刻记号,防止被调包。银行、钱庄专门设柜台兑换银元,码头的工人、洋行的会计,全靠银元计数工资。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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