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的一天,齐白石已经快90岁了,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25岁的新凤霞拉进一个房间,指着一个放满钱的立柜:看到了吗,这里全是钱,你随便拿!
齐老的“抠门”那是出了名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为何对新凤霞这位小姑娘那么大方?
当初,齐老的弟子李可染带着好朋友登门拜访,齐老看在徒弟的面子上,对那位后生热情款待,从柜子里端出来两个小碟子,一份是糕点、一份是花生。
只是那糕点布满了霉点子,显然是有些“年头”,另一盘花生呢,也没好到哪里去,结了蜘蛛网,后生连连摆手,齐老的热情方才作罢。
其实早在登门之前,李可染就再三“叮嘱”好友,凡是齐老待客时主动端出来的“风味小吃”千万不要碰,因为那都是“摆设”,只能看,不能吃。
因为这件事情,齐老的“抠门”彻底扬名,当时,国画界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位比齐老还要“抠门”的人。
可面对这年纪轻轻的评剧风云人物新凤霞,齐老却表现的格外大方!
房间里的立柜可有些年头了,平日里,那立柜别说是碰了,就连子女们摸一摸,齐老都得吹胡子瞪眼,因为那立柜里装的可都是齐老的宝贝。
那里面都是齐老作画挣的钱,满满一柜子的钱,多的数都数不清,齐老自己都不知道,柜子里到底有多少钱,柜子上了锁,钥匙只有一把,除了齐老,谁也打不开。
新凤霞却是个例外,齐老对待新凤霞,比对待自己的子女都大方的多,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缘由? 1952年,吴祖光做东,在家里大摆宴席,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
不只有国画圈的大师齐白石,还有文学界的大佬老舍舒庆春、戏剧界的大家梅兰芳、当然,还有刚刚成名不久的评剧艺术家新凤霞。
宴会上,可谓是群雄云集,齐老和一众大家们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笑意,新凤霞十分有眼力见。
新凤霞认为,虽然自己有才华,又名气大,可在这些“大儒”面前,还是不够看,因此格外谦虚,坐镇一边,端茶倒水,伺候周到。
没有浓妆艳抹,只有清水出芙蓉,精致的五官,加上通身的气质,好一个俊俏的小姑娘。
整个宴会,足足持续了几个钟头,可这期间,齐老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没从新凤霞身上移开过,有人打趣齐老,说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不好。
谁料,齐老一句话却是说的理直气壮,引得众人捧腹大笑,气氛好不热闹。
“这女娃娃生的这样好看,我咋就不能看,这女娃不错,我欣赏她!”
新凤霞断然没想到,齐老竟然这么看重自己,有些受宠若惊,齐老的眼神直愣愣,她从那眼神当中分明看出了不同寻常。
思来想去,新凤霞已经有了主意,宾客尽欢之后,宴席结束,新凤霞却做出决定,第二天一早登门拜访齐老。
那一年,齐老都快90岁了,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精神头好得很,新凤霞25岁,按照年龄,又是长辈,新凤霞决定按照规矩走,拎着贵重的礼品上门,拜齐白石为“干爹”。
新凤霞登门拜访时,齐老正挥毫泼墨,画他最为擅长的虾,那虾活灵活现,皆若空游无所依,虽在纸上,却迸发出强大的生命力。
看到新凤霞前来,齐老很是高兴,但语气中并无震惊,反倒是眉开眼笑,来了一句:“来了,快进屋!”
新凤霞礼貌笑了笑,准备开口拜“干爹”,谁料,却被齐老抢先一步:“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新凤霞闻言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齐老拉进了一所房间,那是齐老平日休息的地方,可以说是“闲人免进”。
房屋内部陈设简单,却又带着一股雅意,只是一处立柜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齐老眼睛盯着立柜,随后从小匣子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立柜门。
“看到了吗?这里全是钱,你随便拿!”
齐老罕见大方了一回,本以为新凤霞能够明白并接受自己的心意,不曾想,新凤霞语气淡淡,脸上带着笑,态度不卑不亢,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可那话里却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我是评剧演员,不怕看。”
这句话是前一天齐老盯着自己看几个钟头的“反驳”、警告,新凤霞明白齐老的意思,所以才想着拜“干爹”,绝了齐老的心思。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齐老失落了一瞬,随后竟然哈哈大笑,对新凤霞更多了几分欣赏,这件事情后,二人的关系并未破裂。
后来,新凤霞成为了齐老的干女儿,更是齐老认准的女弟子,有时候,新凤霞登场,齐老还会忙里偷闲去捧场,二人时常进行文化交流,在当时传为佳话。
信息来源:李文斌.《齐白石与新凤霞:一段特殊的师徒关系》.《中国艺术报》, 2015年第10期.
濯清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老流氓,艺术家也只有看在他的画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