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国军中将余程万在香港家中被劫匪绑缚,警察赶到后与劫匪枪战,余程万中枪身亡,行凶者是普通劫匪还是国民党特务伪装,至今说法不一。
余程万1902年出生于广东台山白沙镇涨村宁兴村,家里条件不错,从小读书就刻苦。他先在番禺师范学校和广东铁路专门学校念书,学识扎实。 1924年,他考进黄埔军校第一期,成了孙中山亲手办的军校首批学员。毕业后,他投身东征和北伐,从排长干到营长,战功不少。 1929年,他进陆军大学特别班深造,后来又去北平中国大学读政治系,1932年还进了陆军大学研究院。放眼国民党军队,像他这样文武双全的将领真不多。 1934年,他当上第四十九师团长,1936年升少将,1940年调任第七十四军第五十七师师长,正式步入抗战一线。 抗日战争期间,余程万带着第五十七师打了不少硬仗。1941年上高会战,他指挥部队死守下陂桥阵地,顶住日军猛攻,硬是把敌人打退,第五十七师因此得了“虎贲”称号,名声大噪。 1943年常德保卫战是他军事生涯的高光时刻,带着8000多官兵,面对日军几万人的围攻,守了16天,硬生生拖垮了日军116师团。 战斗到最后,弹药粮食都没了,他带残部突围,留团长柴意新和几十人死守,常德最终还是丢了。因为擅自突围,他被蒋介石骂得狗血淋头,差点被枪毙。幸亏王耀武和俞济时帮忙说情,才改判了几个月监禁,之后放了出来。
1948年,余程万调去云南,做了第二十六军军长。1949年卢汉起义,他左右摇摆,起义通电上签了名,但又下令部队别进攻昆明。 没几天他被放了,借口述职跑去台湾。蒋介石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召见时劈头盖脸一顿骂。他知道在台湾待不下去了,就找关系,以“回大陆打游击”为由离开,带着家眷去了香港,干起了地产和贸易生意。香港的生活表面光鲜,他做生意赚了不少,买了房产,还常系一条塞满美钞和金条的“一条龙”腰带,出行也不带保镖,挺高调。 1955年8月27日深夜,余程万在香港元朗屏山唐人新村的家里遭遇劫匪。几个蒙面人破门而入,把他的二夫人吴冰和佣人捆了起来。 余程万回来后试图反抗,但被制服,双手被绑。邻居听到动静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双方展开激烈枪战。混乱中,余程万被劫匪推到前面当人盾,不幸中弹身亡。 一名劫匪当场被击毙,其余的逃了。警方对外说是普通的抢劫案,余程万太露富,招来了贼。香港那会儿治安一般,富人被盯上并不稀奇。他那条藏钱的腰带在当地传得神乎其神,估计早被不法分子盯上了。
但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余程万的旧部查了现场,发现他身上弹痕密集,像是冲锋枪或轻机枪打的,普通劫匪哪来这种武器? 再加上余程万在香港常跟黄埔老友聚会,聊天时没少抱怨蒋介石,说他“刚愎自用,搞得大伙儿都没了出路”。这些话很可能被特务听去,传到台湾。 蒋介石对余程万早有不满,常德的事儿让他记恨,云南起义又签了字,跑香港后还敢发牢骚,难保不招来杀身之祸。旧部怀疑这是国民党特务伪装劫匪干的,专门来灭口。警方查了半天,悬赏抓人也没结果,子弹到底谁打的,始终说不清。 这案子疑点太多。香港警方一口咬定是抢劫,理由是余程万太高调,腰带里藏的钱和金条谁不眼红?但现场的武器配置和枪战规模,哪像普通劫匪的手笔? 再说,余程万在香港住了几年,生意做得顺风顺水,跟当地人关系也不错,怎么就突然被盯上了?反过来,国民党特务的说法也不是没依据。 余程万黄埔一期的身份,抗战功臣的名头,加上对蒋介石的批评,放在那个年代,确实可能被列为“危险分子”。特务系统那会儿在香港活动频繁,干掉个不受待见的老将,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警方没抓到活口,证据不足,这事儿就成了悬案。 余程万死后,家里日子不好过了。他留下的产业不少,地产、贸易都有涉猎,但家人没啥经商头脑,生意一桩接一桩黄了,家产败得差不多了。 他跟第一任妻子邝琼华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跟二夫人吴冰又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总共七个孩子。家道中落后,孩子们生活艰难,只能勉强糊口。 尤其是小女儿余华芳,艺名叫余莎莉,小时候过得锦衣玉食,父亲没了后却得自己讨生活。70年代,她进了香港娱乐圈,演了不少李翰祥的电影,角色大胆,成了当红艳星,名气不小,但也争议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