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三名苏联宇航员在空间站工作23天后,成功返回地球。地面工作人员打开返回舱时,看到的竟然是三具还有体温的尸体,尸检发现因暴露在外太空环境肺部炸裂血液汽化,究竟是谁害了他们?
1971年6月30日凌晨,苏联哈萨克草原上,一个返回舱带着火焰从天而降。地面工作人员兴奋地冲向降落点,准备迎接创造了23天太空停留记录的英雄们。
舱门打开的瞬间,所有的欢呼声都停止了。三名宇航员安静地坐在座椅上,脸色发青,早已没有了呼吸。就在几小时前,他们还从太空发回了胜利的微笑。
1967年,宇航员科马洛夫驾驶联盟1号升空,结果飞船失控,降落伞缠成死结,科马洛夫连同返回舱一起摔成了碎片。这次事故迫使苏联暂停载人航天计划,重新设计飞船。
新的联盟飞船分为三个部分:前端的生活舱、中间的返回舱和后部的设备舱。为了让这三部分能够分离和组合,工程师们设计了30多个连接点,每一个都可能成为潜在的危险源。
1971年,苏联的第一个空间站“礼炮一号”已经在轨道上等待多时。高层急于展示苏联在太空竞赛中的优势,决定尽快派遣宇航员入驻空间站。
就在发射前,原定的指令长库巴索夫在体检中发现肺部有阴影,不得不临时更换。替补指令长多勃罗沃利斯基只训练了两个月,实验工程师帕查耶夫此前甚至没有接触过真正的飞船。
6月6日,联盟11号成功与礼炮一号对接。三名宇航员进入空间站时,迎接他们的是满屋子的灰尘和故障设备。制氧机运行不稳定,通风系统时好时坏,他们花了整整三天才让空间站勉强适宜居住。
在太空的23天里,多勃罗沃利斯基每天要采集32份血液样本,观察肌肉在失重环境下的变化。沃尔科夫操作着巨大的太空望远镜进行天文观测。帕查耶夫尝试在太空种植小麦,结果刚发芽的幼苗就被通风口吸走了。
最让人头疼的是个人卫生问题,在失重环境下,水滴会粘在身上无法甩掉,洗澡变成了不可能的任务,他们只能用湿毛巾擦拭身体。尽管条件艰苦,三人还是创造了人类在太空连续生活的新纪录。
完成任务的三名宇航员准备返回地球,按照设计,他们需要从生活舱转移到返回舱,并脱掉厚重的航天服,换上轻便的舱内工作服。这个设计是为了减轻重量,让返回舱有更多空间。
就在返回舱与生活舱分离的瞬间,一个阀门出现了故障。这个阀门本来应该在分离后自动关闭,但它卡住了,开始向太空泄漏空气。
没有航天服保护的三名宇航员瞬间暴露在致命的危险中,太空的真空环境会在几十秒内夺走人的生命,舱内气压急剧下降,他们的肺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差。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多勃罗沃利斯基试图手动关闭那个故障的阀门,但位置太远,他无法够到。短短40秒内,三人就失去了意识,血液中的氮气开始形成气泡,肺部因压力差而破裂。
地面控制中心一直与返回舱保持着通讯联系,但在关键时刻,他们听到的只是越来越微弱的回应,最后是一片死寂。返回舱按照程序自动完成了着陆,但里面的三个人已经没有了生命。
尸检结果显示,三人死于急性缺氧和减压病。他们的肺部因为内外压力差过大而破裂,血液中出现了大量气泡。如果他们当时穿着航天服,这场悲剧完全可以避免。
这个设计缺陷暴露了苏联航天工程中的一个致命问题:过分追求技术指标而忽视了安全冗余。为了让返回舱更轻更宽敞,设计师们取消了航天服这道最后的保护屏障。
事故发生后,苏联立即停止了所有载人航天活动,开始全面检查和改进飞船设计。后续的联盟飞船都要求宇航员在关键阶段必须穿着航天服,即使这会增加重量和减少舱内空间。
美国宇航局也从这次事故中吸取了教训,在设计航天飞机时,他们特别强调了宇航员防护系统的重要性,任何可能威胁生命的环节都必须有备用保护措施。
联盟11号的悲剧改变了整个航天界对安全的认识,从那以后,没有任何一个航天项目敢在安全设备上偷工减料,宇航员的生命安全成为了设计的第一优先级。
三名宇航员的牺牲换来了航天技术的重大进步,而他们的名字永远被刻在了人类探索太空的历史丰碑上,提醒着后来者:在浩瀚的宇宙面前,人类必须保持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