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祖昌1905年生在江西莲花县,家里是种地的。1926年,他加入了村农民协会。1927年,成了共产党员。1928年,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 革命年代里,他干过不少岗位。湘赣军区红军兵工厂副科长、八路军第三五九旅供给部军需科科长,这些职务他都担任过。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一场没落下,吃了太多苦。 1955年,他被授予少将军衔。八一勋章、独立自由勋章、解放勋章,这些荣誉都挂在他胸前。但谁也没料到,两年后他会做个惊人决定——辞掉新疆军区后勤部部长的职务,回老家种地。 1957年7月,萧华将军到乌鲁木齐视察,甘祖昌穿着打补丁的军装汇报工作。中途他掏出病历:“首长,我这脑袋连简单算术都算不清,干不了重要工作了。” 萧华劝他留任,他却拿出一叠申请书:“我在新疆住得简单,可家乡乡亲还在吃苦。我会种地、能修水库,想回去为家乡出力。” 其实,他要回乡不是一时冲动。1951年,他下乡检查工作,路上遇到敌特破坏桥梁,出了车祸。这让他战争时期留下的脑震荡后遗症更严重了。 之后,他总觉得身体跟不上,担不起重要领导工作。组织上要安排他休养,他一次次谢绝,心里就想着回家乡搞建设。 1957年8月27日,江西莲花县沿背村的晒谷场上挤满乡亲。甘祖昌穿着粗布衫,挑着两筐红薯秧从拖拉机上下来,对拦他的村长说:“我回来当农民啦,以后叫我老甘就行。” 当晚,他就在煤油灯下画起“浆山水库”的设计图,妻子龚全珍看着图纸,眼圈红了。 回到家乡,甘祖昌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建设上。 村里有片冷浆田,产量低。他带着村民改田,整整五个冬天,都泡在田里。 他挽着裤腿站在泥里,教大家:“把生石灰撒进田里,再种上红花草,能改善土壤。” 他裤管上的泥巴干了又湿,结了层硬壳,他不管不顾。 1962年秋收,这片田的亩产从两百斤涨到六百斤。村民们捧着金黄的稻谷,眼泪直往下掉。 甘祖昌却蹲在田埂上,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着:“明年咱们试种双季稻,争取再多打粮食。” 在沿背村,他不光盯着种地,村里大小建设他都操心。 灌溉是大问题,他就带着村民修水库、挖渠道。没专业设备,大家就靠手挖、肩扛,一锹一镐地干。 村里没电灯,他就研究技术,领着大家建水电站。路不好走,他组织人修公路、架桥梁。 就这么干了几年,沿背村彻底变了样。 甘祖昌自己日子过得极俭省,一件衣服能穿十年,破了就补,补不了就拆当鞋底;但对集体从不小气,1957年到1984年,他把十万余元收入中的八万多捐给村里买化肥、帮困难户、修桥补路。 他常对家人说:“给后代留革命精神就够了,钱和地没用。” 1969年,江西省委新来的书记搞了些不切实际的政策。“拆房建新村”“水稻矮秆化、密植化”,这些做法根本不符合当地情况。 一次三级干部大会上,这位书记批评莲花县种“懒人田”、栽“懒人禾”,还说稻种越矮越好,种得越密越好。 散会后,他让甘祖昌表态支持。甘祖昌一句话没说,就那么站着,用沉默表示反对。 没过多久,就有关于甘祖昌的谣言在县级以上干部大会上传开。有人替他不值,他却笑了笑:“他们靠造谣过日子,正说明他们没道理。随他们去。” 后来的事实证明,甘祖昌是对的。那位省委书记因为决策错误,受到了查办。 甘祖昌用人也有自己的一套。 建江山水库时,他力排众议,请了王新安当技术指导。有人说王新安“家庭出身不好”,不该用。甘祖昌不管这些,就看能力。 修沿背大桥,他又顶着压力,找了刘乃基当技术员。刘乃基当时是“管制分子”,但他是建筑工程师。 这两个人都很感激甘祖昌的信任,干活特别认真,把事情办得很漂亮。 后来,王新安和刘乃基的冤屈被平反,重新工作。这也说明,甘祖昌看人的眼光确实准。 1986年3月28日,甘祖昌躺在床上,身边围满了乡亲,大家都很悲痛。 他颤抖着从枕头下摸出个铁盒,里面用红布包着的勋章,对龚全珍说:“全珍,这是党给我的荣誉,你替我收好。” 他又转向大儿子:“工资……留下够过日子的,剩下的买化肥,帮乡亲们多打粮食。”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了眼睛。窗外的油菜花,开得正旺。 甘祖昌走了,但他的故事一直在流传。 现在,沿背村的浆山水库里,他当年种的柳树已经长得很高很粗。 村史馆里,那套打满补丁的将军服还在那儿陈列着。旁边玻璃柜里的铁盒是空的——龚全珍把勋章捐给了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 从放牛娃到红军,从将军到农民,甘祖昌的身份变了,但心里始终装着百姓和国家。他不图名不图利,只想多为大家做事,这份精神如丰碑永驻,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
1959年,当时的江西省省长乘坐周总理的专车前往中南海,毛主席得知后,马上出门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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