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 年意大利,一个女人赤身裸体暴露在众人面前,有人用刀划她的身体,甚至还有人将上了膛的手枪对准她,可她却依旧一动不动。 美术馆的灯光惨白地打在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身上,桌上的物品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玫瑰花的刺、巧克力的糖霜、刀片的锋芒,还有那把沉甸甸的左轮手枪,枪口对着空气时,金属光泽像一道冰冷的预言。 这场名为《节奏 0》的表演开始前,玛丽娜给自己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确保身体无法动弹。 她站在台上,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说:“接下来六小时,你们可以用桌上的任何东西对我做任何事,我承担所有责任。” 起初,人们只是试探着拿起口红,在她脸颊上画歪扭的线条,或是把玫瑰花别在她耳后。 可当第一个人用剪刀剪开她的衣角,发现她真的毫无反应时,人群像被点燃的引线,逐渐失控。 有人用刀片在她手臂上划出细血痕,血珠渗出来时,周围响起细碎的欢呼;有人把带刺的花茎按在她胸口,她的皮肤瞬间泛起红痕。 更有人搬来椅子,让她像展品一样坐在上面,然后用相机贴着她的脸拍照。 最危险的时刻,一个男人拿起那把上了膛的手枪,掰开她的嘴,将枪口抵在她的牙齿上。 旁边的人尖叫着扑过去夺枪时,玛丽娜的睫毛上凝着一滴泪,却始终没眨一下。 六小时后,药效褪去,玛丽娜缓缓站起身,走向人群。那些刚才还肆意妄为的人,突然像被烫到一样后退。 她后来回忆:“我从他们眼里看到了恐惧,不是对我的恐惧,是对他们自己的。” 这场表演像一面镜子,照出人性深处的幽暗 —— 当所有约束被卸下,善意会如何被欲望吞噬。而这面镜子的雏形,早在她童年时就已铸成。 1946 年,玛丽娜出生在南斯拉夫,父母都是二战英雄,战后身居高位,却把家里变成了微型军营。 母亲规定她每天早上六点必须起床,吃饭不能超过十分钟,走路时手臂要贴紧裤缝。 有一次她看书超时,母亲直接把书扔进火炉,还罚她站在雪地里三个小时。 “自由” 对那时的她来说,是偷偷藏在枕头下的诗集,是躲在衣柜里啃干面包时的片刻喘息。 13 岁那年,父亲请来的美术老师彻底改变了她 —— 那个老师不用画笔,而是把沙子、胶水和碎玻璃糊在画布上,再泼上汽油点燃,说 “这是太阳落山的样子”。 看着火焰舔舐画布的瞬间,玛丽娜突然懂了:艺术可以不用遵守任何规则。 1965 年,她逃离家庭,辗转于德国、法国的艺术学院,却始终甩不掉母亲的影子。 母亲每周都打电话,质问她 “为什么还不找份正经工作”,甚至规定她晚上十点前必须结束创作。 为了对抗这种控制,她开始用身体做实验:在《节奏 10》里,她用二十把刀快速刺向自己的指缝,刀刃划破皮肤时,她盯着鲜血说 “这是自由的痛感”。 在《节奏 5》中,她把自己裹在燃烧的汽油毯里,直到被浓烟呛晕。她说:“当身体承受极限时,灵魂才能真正挣脱束缚。” 1976 年,阿姆斯特丹的一场艺术展上,玛丽娜遇见了乌雷。这个和她同一天生日的男人,也是个用身体创作的艺术家。 两人第一次合作《空间中的关系》,就把自己绑在一根绳子两端,背对背往相反方向走,直到绳子绷紧勒进皮肉,才停下。 后来的十二年里,他们像两块相互碰撞的石头,擦出最刺眼的火花:在《AAA-AAA》中,两人面对面嘶吼,直到喉咙出血。 在《潜能》里,乌雷拉着弓箭对准她的心脏,箭头涂着毒药,两人身体后仰,全靠弓弦的张力支撑,四分钟里,观众能听见他们心跳声震得地板发颤。 可再激烈的碰撞也会磨损。1988 年,他们决定用一场徒步分手 —— 玛丽娜从山海关出发向西走,乌雷从嘉峪关向东走,九十天里,两人沿着长城各走了两千多里,终于在陕西二郎山相遇。 见面时,他们只是拥抱了一下,然后转身各自离去。乌雷从此退出艺术界,玛丽娜则继续独自前行。 2010 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艺术家在现场》表演进行到第 736 小时。玛丽娜坐在椅子上,每天八小时,和每一个愿意坐在她对面的人对视。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对着她发呆,她始终面无表情。直到那天下午,一个白发男人走到她面前坐下 —— 是乌雷。 四目相对的瞬间,玛丽娜脸上的坚冰突然裂开,她颤抖着伸出手,乌雷握住的那一刻,两人都老泪纵横。 周围的观众鼓掌时,他们像年轻时一样,没说一句话,却仿佛把十二年的合作、二十二年的分离,都融进了这只手的温度里。 如今的玛丽娜依旧活跃在艺术界,只是不再用刀片划伤自己。她说:“年轻时以为疼痛能证明自由,后来才明白,真正的自由是看清人性后,依然敢把自己交给世界。” 就像 1974 年那个意大利的午后,当枪口抵住牙齿时,她没闭眼 —— 不是不害怕,是知道恐惧本身,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她用身体做了一辈子实验,最终证明的不过是:艺术从来不是对抗世界的武器,而是接纳世界的勇气。 参考来源:澎湃新闻——数亿人曾为她的爱情落泪,36年后她终于回归了
1974年意大利,一个女人赤身裸体暴露在众人面前,有人用刀划她的身体,甚至还有
锴锐说科技文化
2025-07-30 17: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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