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 年,霍英东去澳门追查遭劫物资,可他刚到澳门码头就被海盗用枪顶头:“再嚷嚷就毙了你。” 霍英东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这一枪要是扣下去,命没了、事也砸了。” 枪管的冰冷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来,他盯着码头上正在被搬运的钢管 —— 那些 6 米长的钢管,是要送去丹东修鸭绿江大桥的,志愿军在江对岸等着呢。 三个月前不是这样的。朝鲜战争的硝烟刚起,美国联合西方国家的禁运令就像块巨石压下来,橡胶、钢材、药品,凡是志愿军急需的,全成了 “违禁品”。 中央找到他时,霍英东看着地图上被圈住的鸭绿江,没问风险,只问 “要多少船”。 他太清楚这些物资的分量了 —— 东北的兵工厂缺钢材造炮弹,前线的伤员等着药品救命,这些货,是从封锁线上劈开的生路。 他很快凑齐 12 艘船,全是吨位小、速度快的 “飞剪船”。运输从来在夜里,珠江口的风浪裹着咸腥。 巡逻艇的探照灯像鬼火一样扫过水面,港英的、国民党的,还有专盯 “禁运货” 的海盗,哪拨碰上都可能要命。 他设计了三船编队:领航船在前探路,货船居中藏在暗礁后,护航船殿后望风。货物用油布裹紧,绑上石头,一旦被盯上,就凿沉了事,回头再派潜水员捞。 可这次栽在了海盗手里。第 23 批货是 300 根钢管,刚过珠江口就被三艘快艇围住。 海盗头子叼着烟,拍着钢管笑:“霍老板,这货我们收了。” 霍英东咬着牙,没敢硬拼 —— 他知道,这些人手里有枪,船上的弟兄们没带家伙。 眼睁睁看着钢管被拖走时,他指甲掐进了掌心,8 万港币的货,更是前线等不及的急件。 三天后,他揣着个旧信封直奔澳门码头。信封里是刚凑的几万港币,他想着用钱赎货,却没料到对方直接把枪顶上了他的后脑勺。 “货是我的。” 他声音发紧,却没后退。 海盗盯着他看了三分钟,突然笑了,抢过信封,没还货,也没开枪。 霍英东站在码头上,看着钢管被装上另一艘船,风卷着他的衣角,像面泄了气的旗。 那天晚上,他在澳门的小旅馆里画了一夜图纸。被枪顶头的瞬间让他明白:光有勇没用,得有法子跟死神周旋。 他把三船编队改成五船连联保:两艘侦察船提前两小时出发,贴着海岸线摸情况。 货船藏在中间,底舱改成双层,外层装沙子,内层装货,遇险能拆能沉;最后两艘护航船架上了机枪,船员都是打过游击的老兵。 每艘船配了电台,密码是他亲手编的,“东风” 代表安全,“暴雨” 就是遇袭。 改进的法子很快派上了用场。有次过伶仃洋,侦察船发来 “暴雨” 信号,货船立即启动机关,把钢管、橡胶全沉进了海里。 等巡逻艇走了,潜水员凭着事先系好的浮标,连夜就把货捞了上来。 就这样,从 1950 到 1953 年,他的船队像条隐形的血管,把几十万吨物资送过封锁线,修桥的钢管、救伤的青霉素、造车的橡胶,全准时到了前线。 后来有人问他,当时怕不怕。他指着办公室里一张泛黄的照片,是鸭绿江大桥修复后通车的场景。 “怕啊,每次出海都可能回不来。” 他笑了笑,“可一想到桥那边有弟兄等着,就觉得值。” 那支顶过他后脑勺的枪,没能让他停下;港英当局的警告、同行的劝阻,也没能拦住他。 霍英东的账本里,从没记过这笔 “生意” 的利润。他只在最后一页写了行小字:“货到,人安。”
1950年,霍英东去澳门追查遭劫物资,可他刚到澳门码头就被海盗用枪顶头:“再嚷
烟雨杏花村
2025-07-30 18:4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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