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宫中热浪滚滚,宦官低头快走,少女笑声在水面荡漾。池边设榻,香案陈列果酒,丝竹声中,几十名少女赤裸上身,在荷花池中戏水划舟。她们不是民间女子,是皇帝亲选的宫女。而这片水域,有个诡异的名字——裸泳馆。 167年,汉桓帝死,群臣拥立年仅12岁的刘宏为太子。一年后即位,是为汉灵帝。 他出身平凡,父亲是刘苌,一个籍籍无名的中山王。能登上皇位,靠的是窦太后和宦官的角力平衡。刘宏只是工具,是个傀儡。 刚上台,他没权。政事全被窦氏和大宦官把控。少年皇帝唯有沉默,学习怎么“活着”,怎么不被当棋子牺牲。 几年后,他长大了。想挣脱束缚。他靠的,不是贤臣,也不是改革,而是投靠了最底层的力量——宦官。 他重用宦官,排斥外戚,从此东汉彻底转向宦官专权的深渊。而刘宏,也开始了他的放纵人生。 政治被搁置,国事被忽略。他开始大修园林,扩建宫室。他要从“玩乐”中找回主权。他要在后宫,建立属于自己的乐土。 时间来到175年,灵帝亲自下旨,命人在西苑建一座巨型荷花池。池水清澈,四周遍植夜开荷,香气袭人。池心设平台,水道相连,周围布满亭阁画舫。 但这不是普通园林,而是“裸泳馆”的雏形。 他下令宫女脱去上衣,只着开裆裤,在池中划船游泳。夏日之时,每日都有百余宫女轮番入水。他坐在岸边,看水、看人、看身体在水中翻动。 看久了,他也下水了。脱了袍,带着酒气,与她们同浴共戏。 为方便临幸,他设“便池”,宫女需在裸泳馆值班等候。嬉戏与性欲,被制度化、常态化。 这个场景不止一次出现在文献里。《后汉书》《资治通鉴》虽多以隐语提及,但《拾遗记》记得分明:裸泳馆,千间荷花环绕,水底金砖铺地,岸边玉栏围绕,专供帝王“观游、临幸”。 宫女不是人,是摆设,是供养,是肉体的装饰。 而这,仅是开始。 裸泳馆建立后,灵帝的荒诞行径越发肆无忌惮。 他在宫中设“市场”,命宫女穿开裆衣在其中做买卖。他自己做“市长”,身披龙袍,坐高台上观看她们讨价还价,目光在裸露处游移。市上不许男官进入,只准太监守卫。 一次,他让宦官牵来四匹白驴,自驾小车,载着几名宫女绕园巡游。他站车头,头戴羽冠,笑声不止。狗被他命穿上官服,随车奔跑。大臣远远看到,跪地不语。 他赐狗封号,命宫女为其侍饮。一只狗,食用金盘,卧玉褥,地位在九卿之上。 他修建更多荷池、水阁,把裸泳制度推广至多个苑区,宫中少女沦为“水上玩物”。 他沉醉于水与肉体之间,忘了国事,忘了百姓。 而西苑之外,兵荒马乱,宦官横行,民间疾苦已成汪洋。 181年,灵帝设“西园军”,本是为了控制权力。但没几年,就被宦官掌控成私人武装。整个帝国,从财政到军政,皆为内廷所控。 他为修园再征“修宫捐”,为裸泳馆增建花园挖民间最后的铜板。北地流民遍地,黄巾起义已起。他却依旧沉迷嬉水,不理战报。 189年,灵帝病重。西苑仍有少女在水中划船。他咳血时,宦官依旧在偷运珍宝进后宫。 同年,他驾崩。朝中无主,董卓入洛阳。 董卓入宫的第一件事,不是登基,而是烧掉西苑。他焚毁裸泳馆,铲平荷花池,碎裂玉栏,把那座象征荒淫的建筑连根铲除。 裸泳馆成灰,少女成奴,刘宏的荒唐帝国,化为乱世火种。 而他自己,被史家写成“耽淫荒纵,玩物丧志”,成为亡国之君的典型。 汉灵帝不是唯一沉迷肉欲的皇帝,却是少有将荒淫制度化的统治者。他不是私下荒唐,而是公开建制,将后宫少女化作水上景观,将性玩变成朝廷制度。 裸泳馆不是乐园,是王朝沉沦的影像。他一人笑,万人哭;他一池欢,半壁亡。 池水清凉,却冷不住帝国的腐烂。他的身体活在水中,朝政已成死水。 从荷花池起,从焚馆止,汉室王朝,终归泥泞。
盛夏。宫中热浪滚滚,宦官低头快走,少女笑声在水面荡漾。池边设榻,香案陈列果酒,丝
幻彩梦境游
2025-08-01 10:3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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