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一叛徒来找柯麟看病,柯麟当即认出了叛徒,但他没露声色,不慌不忙地给叛徒看完病,然后以取药为名,暗地里派人通知组织特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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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8月24日傍晚的上海,空气里飘着黄梅雨季特有的潮湿闷热,沪西区新闸路那栋不起眼的石库门房子里,中央军委的几位负责人正围坐在二楼客厅。
彭湃把军帽搁在膝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帽檐上那道子弹擦痕;杨殷盯着怀表指针计算着下一班巡逻警察经过的时间;颜昌颐和邢士贞低声核对江苏各县农民自卫队的武器清单。
谁都没注意到,本该在楼下望风的白鑫妻子早已不见踪影,而担任会议记录的军委秘书白鑫,右手正死死攥着钢笔,指节发白。
楼下突然传来木门被踹开的巨响,紧接着是杂沓的皮靴声,彭湃猛地站起身时,七八个持枪特务已经冲上楼梯,领头的冷笑:“彭先生,南京蒋主席请您喝茶。”
事后才知道,白鑫早在一周前就被国民党调查科收买,连这次会议的时间地点都是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被捕的四人被押往龙华警备司令部时,白鑫躲在窗帘后目送囚车远去,手里捏着刚领到的五千银元支票。
消息传到法租界达生医院时,柯麟正在给手术刀消毒,作为中共中央特科安插在租界的“钉子”,这家由他和贺诚经营的医院表面是妇产科诊所,实际是中央政治局每月开会的秘密据点。
关向应带来的噩耗让消毒盆咣当砸在地上,彭湃不仅是他的入党介绍人,更是二十年前海丰中学同窗时带他读《新青年》的领路人。
白鑫叛变的消息像刀片划开记忆:去年冬天军委干部体检,这个戴圆框眼镜的年轻人还帮他整理过听诊器。
三天后的清晨,白鑫果然出现在诊室,他裹着不合时令的厚呢大衣,额角挂着虚汗,说是连日失眠头痛。
柯麟把听诊器焐热时瞥见他腋下枪套的轮廓,血压计绑带勒得格外用力。
开药方时刻意把钢笔掉在地上,弯腰捡拾时确认了对方皮鞋沾着的霞飞路特有的法国梧桐茸毛。
当白鑫抱怨夜间盗汗,柯麟顺势提议:“范公馆朝北的卧室确实阴冷,明天我出诊带些艾草给您熏灸。”
当晚在新世界饭店汇报时,陈赓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圈出范争波公馆的位置。
这个国民党驻沪特派员公馆像座微型堡垒,前后门都有巡捕把守,三楼窗口还架着探照灯。
周恩来听完沉吟片刻,突然把茶杯往桌上一顿:“白鑫必须死在霞飞路。”
这个决定带着血仇的寒意,彭湃就义前被铁钉扎穿膝盖,杨殷的肋骨被烙铁烫得外翻。
接下来的日子像场危险的假面舞会,白鑫第二次复诊时,柯麟把阿司匹林换成碾碎的金鸡纳霜粉,这种治疗疟疾的特效药会引发耳鸣,迫使患者频繁就医。
当白鑫第三次捂着太阳穴来诊所,闲聊间漏出句“等船票到手就彻底轻松了”,柯麟转身取药的手顿了顿,药柜玻璃映出他瞬间绷紧的下颌线。
药包递出去时,他特意叮嘱“睡前温水送服”,其实里面混了加倍剂量的巴比妥,足够让这个叛徒明天睡到日上三竿。
11月11日深夜的和合坊弄堂,法国梧桐的枯叶在枪声里簌簌坠落,白鑫穿着睡衣狂奔出后门时,特科红队的子弹先打碎了范公馆门廊的巴洛克壁灯。
当这个叛徒踉跄着扑向法租界巡捕房的哨卡,谭忠余的驳壳枪从45度角斜插进他肋间,这个刁钻的角度确保子弹会在胸腔炸成开花弹。
第二天《申报》社会版角落登着“帮派仇杀”的简讯,柯麟扫过“身中数弹当场毙命”的铅字,转身给产房里的孕妇调整催产素滴速。
窗外梧桐树上,最后一片枯叶正飘向手术室窗台上的那盆白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