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曾任海军参谋长的开国中将周希汉,在女儿周晓红的带领下见到了一位60多岁的老汉。此人自称是他的老部下,希望周希汉能给他开一纸证明,可周希汉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位老汉的身份。 1987年的秋天,北京的胡同里还飘着淡淡的槐花香。74岁的开国中将周希汉,正坐在院子里看报纸。他两个月前刚办完离休,本想着能过几天清净日子,没成想,这天下午,最疼爱的小女儿周晓红领着一个陌生老汉走了进来。 “爸,有位老同志非要见您,我给带来了。” 周希汉抬头一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倒不是他架子大,而是眼前这位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满脸风霜的老汉,已经是第三次登门了。前两次,秘书都当是打秋风的骗子,给挡了回去。周希汉知道这事,也觉得秘书做得没毛病。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老汉竟然找到了自己女儿头上。 女儿周晓红心善,看老汉千里迢迢从山西过来,两次被拒,实在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 周希汉压下心里的不快,客气地请老汉坐下,开门见山:“老乡,你有啥事?” 老汉搓着手,有些局促地说,自己曾是他的通信员,后来受了伤回乡务农,现在日子紧巴,希望老首长能给开个证明,证明他1947年就入了党,好回去找组织提高点待遇。 周希汉一听,心里就犯了难。他盯着老汉的脸看了半天,记忆里实在搜刮不出这么个人。为了稳妥,他问道:“你是在哪支部队给我当的通信员?” “太岳军区!”老汉答得很快,“那会儿您是旅长。” “不对,”周希汉立刻纠正,“我在太岳军区是参谋长,不是旅长。” 空气瞬间有点尴尬。老汉似乎怕他不信,赶紧补充了许多当年的战斗细节。周希汉仔细听着,发现这人说的,有的对得上,有的却有出入。这就麻烦了,通信员不像警卫员那样天天跟在身边,尤其是在战事繁重的太岳时期,人员调动频繁,他一个参谋长,精力全在战局上,记不住一个短暂接触过的通信员,再正常不过。 老汉看将军面露疑色,急了,从怀里掏出一枚荣誉勋章,又激动地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一旁的周晓红眼圈都红了,她彻底信了,拉着父亲的胳膊小声说:“爸,您就帮帮他吧。” 周希汉却没动。他这辈子什么伤没见过?这些都证明不了你在“太岳军区给我当过通信员”。他一生傲骨,原则性极强。想当年在红军时期,他当作战科科长,打了败仗,军长何畏把气撒在他头上,拔枪对着他“砰砰砰”就是五枪,全打在了旁边的墙上。周希汉眼皮都没眨一下,还梗着脖子说:“军长,你枪法不行啊。”何畏气得让人把他拖出去打了二十军棍,打完又觉得理亏,亲自炖了老母鸡汤去医院看他。就是这么个宁可挨枪子儿也不肯低头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件历史身份存疑的事情上,随手开证明? 在他看来,给历史身份开证明是天大的事,必须慎之又慎。更何况,他认为老汉当时每年能从政府领400元补贴,在那个年代已经算不错了。多少特等功臣解甲归田,一辈子没给组织添过麻烦。 周希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态度温和但坚定地告诉老汉,这事得按规矩办,去找地方上的组织部门核实,他个人不能乱开这个口子。 老汉眼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周晓红心里难受,送他出门时,偷偷塞了些钱给他,让他先回家,再按正常流程试试。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谁也没想到,几个月后,山西那边的地方政府真的寄来一封公函,附带着一位老兵的档案。信里说,有位叫李安甫的老兵,一直在申请恢复党籍,他反复提到自己曾在太岳军区给一位姓周的首长当过通信员,还讲了一件小事。 信里写道:“1942年太岳山反扫荡,战斗中周参谋长腿部负伤,血流不止。时任卫生员的李安甫情急之下,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为首长包扎。首长当时对他说:‘小同志,这块布我留着,将来好认你。’” 周希汉读到这里,猛地站了起来,冲进卧室,在一个旧皮箱的夹层里翻找起来。片刻之后,他拿着一块早已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布片走了出来,布片上,还依稀可见一个用针线歪歪扭扭缝上去的“周”字。 就是他!那个当年只有十五六岁、在枪林弹雨里给他包扎伤口、瘦得像根豆芽菜的小卫生员“小石头”!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将军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忘了那个年轻士兵的名字,却一直珍藏着这份情义。 他当即提笔,不仅为老人写了最详尽的证明,还以个人名义给山西民政部门写信,请求务必妥善解决这位老英雄的待遇问题。 这位在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的将军,也曾把军队那套“绝对服从”的逻辑用在家里,结果是和女儿周晓红爆发了一场长达十年的“冷战”。 十年间,她憋着一股劲,拼命工作,成了单位的业务骨干。那年,在北京海军招待所,她把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放在父亲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列着四条“谈判意见”,核心要求是:父亲必须收回当年说她“勾勾搭搭”的评价,并向她道歉。 而周希汉将军呢?面对女儿的“谈判文件”,他沉默了许久,最终选择了妥协。
1931年,徐向前出任红四方面军总指挥,蒋介石给阎锡山发来密令:杀徐全家。徐向
【1评论】【3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