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江苏一名地主许下重诺雇人替儿子上战场,原以为此人是炮灰,可没成想,两年后此人竟真的活着回来了,地主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1938年夏天,江苏响水县小尖镇的地主周培德正摇着蒲扇在院子里乘凉,忽听门外黄包车吱呀一响,抬头就见个穿军装的瘸腿年轻人杵在门口。 周培德手里的茶碗“咣当”摔了个粉碎,这不是两年前花一百大洋雇去替儿子送死的长工乔友亭吗? “这阎王爷收人还带反悔的?”周培德心里直打鼓,脸上却堆出十二分热情,一边吆喝仆人摆酒席,一边偷瞄乔友亭的军装口袋,生怕里头揣着张“讨债清单” 。 时间倒回1936年秋,国民政府一纸《兵役法》贴到乡公所门口,周培德的独子周一奎赫然在列。 这名单比阎王爷的生死簿还灵验,十个壮丁九个埋乱坟岗,周培德急得满嘴燎泡。 往常塞钱就能打点的保长汪如泮这回却油盐不进,搓着手说:“老周啊,这回是上头点名要人,我脑袋还想多顶几年帽子哩。” 乡绅汪士发叼着旱烟袋溜达过来,听完周培德诉苦,眯眼一笑:“隔壁村老王家的傻儿子都有人替,您这地主老爷反倒没辙?” 原来当时替人当兵已成灰色产业,专挑外乡流民或穷苦长工,这些人命比纸薄,钱比命重。 很快他们盯上乔友亭,一个山东逃荒来的光棍,给邻村地主扛活十年,攒的工钱还不够买头驴 。 周培德拍出百块大洋时,乔友亭盯着白花花的银元直咽口水,这笔钱够他爹娘吃五年饱饭,横竖都是赌命,不如赌个大的。 临行前夜,周培德演了出深情大戏,拉着乔友亭的手说:“往后你就是我亲儿子,回来分你三十亩地,盖青砖大瓦房,再娶个屁股大的媳妇生娃。” 转头却对老婆嘀咕:“机枪子儿又没长眼,他能回来我管他叫爹。” 乔友亭顶着“周一奎”的名字上了淞沪战场,1937年8月的上海,日军炮弹把战壕炸成烂泥塘,他当重机枪手,子弹贴着耳朵飞,同村两个真壮丁头天就喂了野狗。 最悬的一次,弹片削掉他半块头皮,他抹把血继续装弹,心里还惦记周培德的三十亩地:“老子要是活下来,非得让那老狐狸大出血。” 后方医院里,伤兵们闲聊透出更荒诞的内幕,有人替地主少爷死了三年,家里才收到阵亡通知,抚恤金早被保长吞了。 还有替身临死前喊真名,军官一瞪眼:“名单上没这人,埋了。”乔友亭这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场肮脏交易里的活筹码 。 1938年夏,乔友亭瘸着腿站在周家大门前,全村人围观看戏,周培德后背直冒冷汗,酒过三巡才支吾着问打算。 没成想乔友亭一抹嘴:“二老爷放心,我不要地也不要房,明儿还回去扛活。” 原来他早看透,当年百块大洋经保长、乡绅层层扒皮,到爹娘手里只剩二十块,老娘病死时连棺材都是草席裹的 。 周培德反倒臊红了脸,硬塞给乔友亭三十块大洋和三亩薄田,后来乔友亭娶了隔壁村的寡妇,土改时带头分了周家的地。 有乡亲嚼舌根说他忘恩负义,他扛着锄头冷笑:“当年他周培德要真讲信用,现在得管我叫爹!” 这场交易像面照妖镜,周培德的精明里藏着懦弱,乔友亭的朴实中透着狡黠。 乱世里,地主算盘打得再响,终究敌不过命运的无常,而真正讽刺的是,当年那些克扣壮丁钱的保长、乡绅,后来多数在土改中栽了跟头,倒是乔友亭这样的小人物,硬生生从历史夹缝里挣出一条活路 。 主要信源:(苏北壮丁名册)
1936年,江苏一名地主许下重诺雇人替儿子上战场,原以为此人是炮灰,可没成想,两
寂影随风舞袖如
2025-08-20 21:5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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