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一位德国老太太在德国一家中餐馆结账时,发现服务员是武汉人,老太太特别高兴的说:“当年抗战时,我在武汉上过前线!” 信源:复旦校园里的“德国老太太”:曾在武汉上过前线,给解放军包扎过伤口丨睡前分享——解放日报 八十年代的德国,离科隆大教堂不远有家中餐馆。这天傍晚,挂钟刚敲过六下,服务员阿玲正收拾着最后几桌碗筷,听见里间传来温和的声音:"麻烦结下账。" 抬头望去,是位头发雪白的老太太,穿着洗得发白的藏青外套,领口别着枚铜质的鸢尾花胸针。她扶着木桌边沿坐下,指尖轻轻叩了叩桌角:"同志,您老家哪儿的?" 阿玲正低头算着账单,闻言抬头:"武汉。"话音刚落,老太太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被风吹开的灯芯:"武汉?我可熟得很!当年打鬼子那会儿,我在那儿上过前线!" 阿玲手里的圆珠笔"啪嗒"掉在账单上——眼前这位看着普普通通的外国老太太,怎会和五十年前的武汉抗战扯上关系? 故事得从五十年前的柏林说起。1934年深秋,柏林大学的梧桐叶正扑簌簌往下落。 犹太姑娘奥蒂里抱着一摞《德语语法》穿过长廊,转角处的落地窗漏进一缕夕阳,正照在斜对面书桌上的《孙子兵法》上。 书旁坐着个穿藏青长衫的中国学生,鼻梁上架着圆框眼镜,正用德语小声念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同学,能借个火吗?"奥蒂里摸着兜里的铜火柴,笑着搭话。那学生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星子,他叫汪殿华,来柏林学机械工程才半年。 从那天起,图书馆的长桌成了两人的"老地方"。奥蒂里总说,汪殿华身上有股子"墨香混着松木香"的味道,和他见过的欧洲男生都不一样。 1936年春天,他们在柏林市政厅领了结婚证,奥蒂里跟着丈夫登上了开往中国的轮船,按中国人的规矩取了"汪小玲"这个名字。 刚到武汉那会儿,汪小玲住在汉口老租界的石库门里。她总爱搬个小马扎坐在江边,看搬运工喊着"哎嗨哟"卸货,听茶馆里的说书人拍着醒木讲"三国"。 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1937年七月的炮声就炸响了。 卢沟桥的事儿传到武汉,街上到处是挑着铺盖卷逃难的人,汪小玲却翻出压箱底的蓝布衫,把一头金发盘成发髻塞进军帽,套上件宽大的灰布军装,那是汪殿华托战友从前线捎回来的。 武汉会战最狠的时候,长江水都被血染成了红褐色。汪小玲跟着医疗队在断墙里钻,看见躺在地上的伤员就背。 有回她背了个小战士,子弹擦着耳朵"嗡"地飞过去,她赶紧把人塞进防空洞。 洞里阴冷潮湿,她摸出怀里揣着的银勺子,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嫁妆,勺柄上刻着"OTTILIE1936"。 她用勺子舀了碗热水,吹凉了喂给伤员。水洒在勺子上,烫出个指甲盖大的凹痕,这凹痕从此再没消下去。 别人逃难时怀里揣的是金镯子、银元,她兜里总装着三样宝贝:汪殿华给的手枪、盖着"国民革命军"红章的文件,还有这把母亲给的银勺子。 这勺子救过三条人命,给昏迷的战士喂过水,在防空洞给娃娃们分过稀粥,最险的一次,她用勺子护住脑袋,弹片擦着勺柄飞过去,凹痕里至今嵌着黑褐色的弹渣。 1945年日本投降那天,码头上全是哭着喊着要回家的人。汪小玲却攥着户口本去了区政府:"我要入中国籍。" 邻居大妈拽住她衣角:"姑娘,德国多好啊,回去当太太多自在?"她蹲在灶台前,舀起一勺刚熬好的萝卜汤:"我在这儿种过菜,养过鸡,教过娃,根早扎进土里了。" 后来的三十年,这把银勺子跟着她换了七八种活法。在同济医学院当教授时,她用勺子舀粉笔灰;在教会医院当外科主任时,她用勺子搅消毒水; 给宋庆龄当英文秘书那会儿,勺子搁在砚台边,帮着磨过几百封给外国的信。 57岁那年,她又把勺子别在腰上,去小学教算术。德国长大的老太太站在黑板前,用湖北腔念"一一得一",孩子们围过来扒着她衣角:"老师,您口袋里的勺子能舀糖吃吗?"她笑着点头,谁算对了十道题,就拿勺子去厨房舀碗麦芽糖。 特殊年月里,红卫兵抄家时翻出这把勺子。有人盯着勺柄上的德文刻字"OTTILIE1936"质问:"哪来的洋货?" 她摸摸勺柄上的凹痕,轻声说:"这是我娘给的嫁妆,当年救过中国兵的命。"问的人脸腾地红了,把勺子轻轻放回木盒里。 有人说她傻,当年犹太人都往欧美跑,她偏留在战火里;后来德国重建缺医生教师,她还是不肯走。 可汪小玲知道,自己早就是个"湖北佬"了。她常蹲在教室门口看孩子们玩跳房子,跟邻居唠嗑:"你看那小伢,去年还光着脚捡破烂,今年都穿上胶鞋了。" 2023年深秋,汪小玲的孙女把一个蓝布包送到武汉档案馆。 工作人员解开三层旧油纸,银勺子在玻璃展柜里泛着暖光,柄上"OTTILIE1936"的刻痕依然清晰,凹痕里还留着当年的弹渣。 随捐赠信一起送来的,还有张歪歪扭扭的纸条:"这勺子跟了我一辈子,现在该还给长江了。是它陪着我从德国姑娘变成中国老太太,是它看着武汉从废墟里站起来。江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为什么垃圾回收年轻人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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