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位姓宋的秀才,名叫熹。有一天,他生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官差模样的人手里拿着公文,牵着一匹白额马走进来,对他说:“请先生去参加考试。” 宋熹扶着床头想坐起来,头却昏得厉害,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他裹紧身上的旧棉袍,心里犯嘀咕:这官差穿着藏青长袍,腰上系着黑革带,看着倒像府衙里的人,可说话的调子冷冰冰的,没一点活人气。可架不住官差一遍遍催,他只好趿拉着布鞋,慢腾腾挪到门口。 门外的白额马站在台阶下,鬃毛打理得整整齐齐,额头上那撮白毛像团雪。宋熹刚扶住马缰绳,就被官差轻轻一推,竟稳稳坐进了马鞍里。这马怪得很,走在石子路上竟没半点颠簸,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他回头望了望自家的茅草屋,窗纸还透着昏黄的光,可再往前看,路两边的树都光秃秃的,连片叶子都没有,雾气裹着马蹄声,听得人心里发沉。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忽然亮起来。不是日头的光,是一排排羊角灯笼挂在廊下,照得一座青砖瓦房明晃晃的。门口没挂“贡院”的牌子,倒贴着副褪色的对联,写着“文心映月照千古,善念随身传四方”。宋熹跟着官差往里走,院子里站着十几个书生,都穿着各式各样的长衫,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眉头紧锁,手里都空着,没带笔墨纸砚。 正厅里摆着几张旧书桌,桌前坐着个穿朱红官服的老者,胡子都白了,手里捏着块墨锭。见宋熹进来,老者抬了抬眼:“来了?坐吧。”桌上早已放好纸笔,纸是泛黄的麻纸,笔杆是普通的竹制,墨汁却泛着淡淡的檀香。宋熹刚坐下,就听老者开口:“今日不考八股,只问一题——‘善’字如何写?” 旁边的书生们立刻拿起笔,有的写“日行一善”,有的写“善有善报”,字迹都工整得很,可宋熹看着那些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想起去年冬天,村口的桥断了,他带头凑钱,领着村民们凿冰修桥;想起邻居家的孩子没钱读书,他每天傍晚都去教那孩子认字;想起前几日生病,巷口的张婆婆还端来一碗热粥……这些事儿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他握着笔,慢慢写下:“善不在纸上,在帮人修桥的手,在教娃认字的嘴,在递出去的热粥里。” 写完刚要递上去,老者却摆了摆手:“不用看了,你过了。”宋熹愣了愣,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官差拉着往外走。路过院子时,他看见刚才写字的书生们都站在原地,手里的纸渐渐变成了灰,风一吹就散了。 再骑上白额马,路好像短了许多。快到家门口时,官差忽然开口:“宋先生,方才那是阴间的‘善考’,你这辈子行的善,都记在簿子上呢。阳间的学政大人三日后就到,你安心养病,到时候定能中。”话音刚落,宋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自己还躺在床上,窗外的鸡刚叫头遍,身上的病竟好了大半。 三日后,学政大人果然到了县城。宋熹揣着笔墨去应考,考题竟是“论行善之要”。他想起那日阴间考试的情形,提笔就写,把自己修桥、教书、帮人的事儿都写了进去,没堆砌半句空话。放榜那天,他的名字赫然写在榜首,成了秀才里的头名。 后来宋熹做了官,不管到哪个地方,都把“善”字记在心里。修学堂、开义仓,帮着老百姓解决难处。有人问他为啥总想着帮人,他就把阴间考试的事儿讲给人听,末了总说:“不管是阴间的考,还是阳间的活,心里装着别人,路才能走得远。” 他到晚年时,还常常坐在院子里,给孙辈们讲那匹白额马的故事。夕阳照在他花白的胡子上,听故事的孩子里,总有几个会悄悄记下:要做个行善的人。 民间故事整理
从前,有一位姓宋的秀才,名叫熹。有一天,他生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官差
历史趣闻社
2025-09-23 03: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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