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婚姻最危险的时刻不是激烈的争吵，而是日复一日的沉默。
我的妻子李静端庄得体，是人人称赞的贤内助，可我们之间的对话却越来越少。
直到她泼辣爽利的表姐王琳出现，我才发现，原来女人也可以这样，美得潇洒明快。
这个经营汽修厂的表姐像一道强光，照进了我沉闷的生活。
她毫不掩饰对我的好感，从修电路到送晚餐，每一个举动都大胆直接。
当我开始不自觉期待她的消息时，突然意外发现，妻子李静的手机里多了一个神秘的"陈导"。
更让我震惊的是，王琳在帮我解释完陈导这个谜团后，竟在灯光下向我逼近了一步。
"现在你都明白了，"她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我和她，你心里到底想选哪个？"
01
我叫陈涛，今年三十七岁，在一家装修公司担任项目经理。
我的妻子叫李静，是我们市图书馆的副馆长，性格端庄稳重，做事很有条理。
我们有个八岁的儿子叫小宇，正在上小学二年级，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家伙。
表面上看来，我们是个令人羡慕的三口之家，有房有车，生活安稳。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们的婚姻正在经历七年之痒后的又一场寒冬。
李静最近半年忙于新馆的建设工作，经常加班到很晚。
即使回到家，她也总是抱着笔记本电脑继续工作，和我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们上次一起看电影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
今天早上，我们又因为谁去参加小宇的家长会吵了一架。
“我明天有个重要会议，实在抽不出时间。”李静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头都没抬。
“我的项目正在验收阶段，难道我就有时间吗？”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她终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陈涛，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自私？”
这句话刺痛了我。
我自私？这些年我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
气氛正僵持时，门铃响了。
李静去开门，进来的是她的表姐王琳。
王琳和李静完全不同，她经营着一家汽车修理厂，说话做事风风火火。
今天她穿了一件红色夹克，牛仔裤上还沾着些许油渍，短发利落地梳在脑后。
“静静，妹夫，我没打扰你们吧？”王琳笑着走进来，声音洪亮。
李静勉强笑了笑：“姐，你怎么来了？”
王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
“我家那老房子的电路又出问题了，昨晚跳闸三次，今天早上直接罢工了。”
她转向我，“妹夫，你是搞装修的，懂电路吧？能不能帮姐去看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李静就接话了：“当然可以，姐你一个人也不容易，陈涛你去帮姐看看吧。”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总是这样，轻易就替我做决定，从不过问我的想法。
“妹夫，你放心，不让你白干。”王琳拍拍我的肩膀，“修好了姐请你吃饭，想吃啥都行。”
她的手掌很有力，拍得我肩膀生疼。
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周末我去看看。”
王琳高兴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末我给你打电话。”
她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说修理厂还有事要处理。
李静送她到门口，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
02
周末很快就到了。
周五晚上，我又和李静发生了争执。
她告诉我周六不能陪我一起去王琳家了，因为图书馆要接待一个重要的考察团。
“我已经跟姐说好了，你自己去就行。”她轻描淡写地说。
“你明知道我不擅长和你那个表姐打交道。”我有些不悦。
李静正在熨烫明天要穿的西装，头也不抬：“只是去修个电路，能有多难打交道？”
我看着她专注熨衣服的样子，突然觉得很陌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对话变得如此功能化，除了家务和孩子，几乎没有别的内容。
周六上午，我独自开车前往王琳家。
她住在老城区的一栋旧楼里，小区环境还不错，就是房子老了点。
王琳早就在楼下等我了，看见我的车，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妹夫你可算来了，我家那电路都快把我逼疯了。”
她今天穿了件工装裤，上身是简单的白色T恤，看起来比上次还要干练。
我跟她上楼，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焦糊味。
“你看，就是这个老古董。”王琳指着墙上的配电箱，“昨晚又跳闸了，我推上去没多久又跳下来。”
我打开配电箱检查，里面的线路确实老化得很严重。
“这些电线该换了，否则会有安全隐患。”
王琳双手叉腰站在我旁边：“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那帮物业的只会收钱不办事。”
我花了一上午时间，帮她更换了部分老化的电线和开关。
王琳一直在旁边帮忙递工具，偶尔和我聊上几句。
“静静最近怎么样？我看她好像很忙的样子。”她问道。
“是啊，她总是很忙。”我简短地回答，不想多说。
王琳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没有追问。
中午，她执意要请我吃饭，带我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别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她把菜单推到我面前，“这家店我常来，味道不错。”
吃饭时，她讲了很多自己开修理厂的趣事，还有独自抚养女儿的艰辛。
“我那个前夫，除了会花钱什么都不会。”她摇摇头，“离了婚我反而过得更好。”
我默默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妹夫，我觉得你最近好像不太开心。”她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有吗？”
“当然有。”她盯着我的眼睛，“你以前来我们家吃饭时，还会开玩笑，现在整个人都绷着。”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吃完饭，我准备回家。
王琳送我到车前：“电路还有几个地方要修，下周你再过来帮帮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03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和李静的关系依然没有改善。
她每天早出晚归，我们连一起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
周四晚上，我无意中看到她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见我走过来，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谁啊？”我问。
“工作上的事。”她简短地回答，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我心里有些疑惑，但没再多问。
周六，我又去了王琳家继续修理电路。
这次只有几个插座需要更换，工作量不大。
王琳一边帮我扶着梯子，一边闲聊。
“静静昨天来找过我，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我站在梯子上，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说什么了？”
“没说具体的事，就是觉得你们之间好像出了点问题。”
我沉默着，继续拧着螺丝。
“要我说啊，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呢？”王琳在下面说。
我从梯子上下来，看着她：“有些事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
王琳递给我一瓶冰镇矿泉水：“那就想办法解决啊，总这么僵着算什么？”
我喝了一口水，突然有种想倾诉的冲动。
“李静她...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家里的事好像都与她无关。”
王琳靠在墙上，认真地看着我：“那你告诉她你的感受了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
“你们这些文化人啊，就是想得太多。”王琳叹口气，“像我这种粗人，有什么不高兴的直接说出来，省得憋出病来。”
她的话让我忍不住笑了。
“对了，下周末我女儿过生日，你们一家都来吃饭吧。”王琳突然想起什么，“我也叫了静静，她说要看工作安排。”
我点点头：“好，我一定去。”
修完电路，王琳又留我吃了晚饭。
这次是她自己下厨，做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
我们开了几瓶啤酒，边吃边聊。
我发现和她聊天很轻松，不用顾忌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种轻松的感觉，我在家里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04
项目验收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不得不加班加点。
周二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到十一点，肚子饿得咕咕叫。
正准备点外卖时，收到王琳发来的微信：“电路又有点问题，明天能来看看吗？”
我回复说最近工作太忙，可能要周末才能去。
过了一会儿，她直接打来电话：“你还在公司？吃饭了吗？”
听说我还没吃饭，她立刻说：“我刚好在附近，给你带点吃的过去。”
半小时后，她真的来了，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
“我自己包的饺子，还热着呢。”
我们就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吃了顿简单的夜宵。
她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有些不好意思：“太饿了，中午就没好好吃饭。”
“你们夫妻俩啊，一个比一个工作狂。”她摇摇头，“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苦笑着没说话。
吃完饺子，她让我继续工作，自己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临走前还说：“周末记得来修电路啊，我做好吃的犒劳你。”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周五，我和李静又吵架了。
这次是因为我忘了交水电费，家里停水了。
“这么点小事你都记不住吗？”李静在电话里生气地说。
我也很恼火：“你记得你怎么不交？我最近忙成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就你忙？我不忙吗？”她提高了声音，“这个家好像就是我一个人的！”
我们吵了几句，最后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晚上我回家时，她已经睡了。
不，应该是假装睡了。
第二天是王琳女儿的生日，我们一家本来约好一起去吃饭。
但李静一早接到电话，说馆里有急事要处理。
“你们去吧，替我跟妞妞说声生日快乐。”她匆匆化妆准备出门。
小宇失望地看着妈妈：“妈妈不去吗？”
李静亲了亲儿子的脸：“妈妈有工作，下次一定陪你去。”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最后只有我带着小宇去了王琳家。
05
王琳家很热闹，来了好几个小朋友，都是她女儿的同学。
小宇很快和孩子们玩到一起去了。
王琳在厨房里忙碌着，系着围裙，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需要帮忙吗？”我站在厨房门口问。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去坐着吧。”她回头朝我笑笑。
但我还是走进厨房，帮她洗菜切菜。
我们配合得很默契，就像经常一起做饭的老朋友。
“静静呢？又加班？”她一边炒菜一边问。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看了我一眼，也没再问。
生日聚会很成功，孩子们玩得很开心。
王琳的女儿妞妞特别喜欢我送的生日礼物，一个精致的音乐盒。
“谢谢叔叔！”她开心地抱着音乐盒不放手。
王琳摸摸女儿的头：“看叔叔多疼你。”
送走其他客人后，王琳让我再坐一会儿，喝杯茶醒醒酒。
小宇和妞妞在房间里玩玩具，我们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
“今天谢谢你，帮了不少忙。”王琳说。
“举手之劳。”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听着房间里孩子们的笑声。
“说真的，你和静静到底怎么了？”王琳突然问，“上次她来我这里，坐了半天也不说话，就问你们最近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我们越来越陌生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摇摇头：“不知道。”
王琳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我：“陈涛，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我看得出来，你过得不开心。但是...”她停顿了一下，“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不管是继续过下去，还是分开，都需要你们面对面说清楚。”
我惊讶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她笑了，“我虽然是个粗人，但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这时小宇从房间里跑出来，说想回家了。
我起身告辞，王琳送我们到楼下。
“电路还有最后一点问题，下周末能来帮我修完吗？”她问。
我点点头：“好。”
06
新的一周，我发现李静更加反常了。
她经常很晚回家，而且总是神神秘秘的。
有几次我看见她在阳台上接电话，声音很小，见我过来就匆匆挂断。
周三晚上，我无意中看到她的手机屏幕亮着，一条新消息显示“陈导”发来的：“明天老地方见。”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陈导？老地方？
我从来没听李静提起过这个人。
第二天，我提前下班，去了图书馆等她。
五点半，李静从馆里出来，没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我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
隔着窗户，我看见她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一起，两人正在认真讨论着什么，桌上摊着一些文件。
那个男人偶尔会拍拍她的肩膀，动作很自然。
我在外面站了很久，最终没有进去。
晚上李静回家时，我直接问她：“陈导是谁？”
她愣了一下，脸色变得不太自然：“你问这个干什么？”
“今天我看见你们在咖啡馆。”
李静皱起眉头：“你跟踪我？”
“我只是碰巧看见。”我说，“你们看起来很熟啊，他还拍你肩膀。”
“陈涛，你什么意思？”她生气了，“我们是在工作！”
“工作需要在咖啡馆谈？还需要肢体接触？”
我们大吵了一架。
李静说我不信任她，我说她行为可疑。
最后她摔门而出，说要去王琳家住几天。
我坐在沙发上，感到一阵无力。
晚上十点多，我收到王琳的短信：“静静在我这儿，你们又吵架了？”
我回复：“这次可能真的过不下去了。”
她很快打来电话：“到底怎么回事？静静哭得很伤心。”
我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
王琳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过来接她吧，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
07
我开车前往王琳家，心情复杂。
到了楼下，我给她打电话。
“门没锁，直接上来吧，静静已经睡了。”
我轻轻推开门，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
王琳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声点，妞妞和静静都睡了。”
我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吗？”她轻声问。
我把“陈导”和咖啡馆的事告诉了她。
王琳听完，叹了口气。
“陈涛，我觉得你应该相信静静。”
她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图书馆新馆的宣传册设计稿。
“静静最近在忙新馆的宣传片拍摄，‘陈导’是电视台的导演，负责这个项目。”王琳解释道，“他们经常加班讨论脚本和拍摄方案。”
我翻看着设计稿，一时说不出话来。
“静静想等宣传片制作完成再告诉你，想到时给你一个惊喜。”王琳继续说，“她说你最近工作压力大，不想让你为别的事分心。”
我心里五味杂陈，既感到释然，又充满愧疚。
王琳看着我，眼神复杂：“现在你都明白了。”
她站起身，走到墙边，按了下开关，最后一盏接触不良的壁灯终于稳定地亮了起来。
然后她转身走到我面前，直视着我的眼睛。
“一个是你端庄大气的妻子，一个是我这样能陪你修电路喝酒的女人。”
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我耳中。
“陈涛，你心里到底想选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