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2名被捕地下党员临行刑前,监狱看守突然说:“我可以救你们出去,但只能救一个人,你俩抓紧时间商量一下,我救谁合适。” 那时候的贵阳,不大,雨多。 七月一场雨下来,空气湿得像毛巾拧不干。万宝街是个闹市口,白天人来人往,到了晚上,店铺一关,安静得很。 出事的那天,就在那条街上。 地下党的联络点被人出卖了,门一推开,屋里几个人被抓得正着。 林青也在其中。消息传出去的时候,有人低头收摊,有人装作没听见。知道内情的人,眼神都不对劲,但谁也不敢说话。 林青,这名字后来被写进书里,被刻在碑上。 可他出身并不特别,毕节人,小时候在商行学徒,扫地、搬货,年纪轻轻就干起活来。没什么显眼的背景。他十几岁去了重庆,混进了个剧团。那时候,进步剧团里头常夹着些特别的东西,不止是唱戏,还讲道理。 他就是在那里头碰到《共产党宣言》的,那书纸张薄,边角卷着,可他说看得认真。 字看进去,人就有了主意。 又过了几年,林青去了上海,说是上美术专科学校,实则心不在画上。 他同缪正元、谢凡生几个贵州老乡,搞了个“朝阳音乐社”。名字听着文艺,干的事却不只唱歌。他们贴标语、搞演讲,宣传抗日,说得多了,自然也有人注意。 1932年,英租界那边的人动手了。 林青在一次游行中被抓,关进提篮桥监狱,那地方阴湿,牢房冷,白天黑夜混着过。 他在里面碰上一个人,叫吴亮平,是党里的人。这个人话不多,但句句有分量。 他俩被关在一块儿,有时候说点家乡话,有时候就谈些更深的事。那段日子没白过,林青在牢里更认准了路。 监狱外面,风吹草动他们不知道,可在里面的沉下去的念头,才是最难撼动的。 1933年赶上英王登基,监狱放人。 他出狱,联系不上上级,干脆回贵州。 找了缪正元、秦天真几个人,拉起草原艺术研究社,表面演节目,背地里找人谈话、做工作。 年底,干脆成立中共毕节支部。林青做书记,支部小,力量有限,但人心是实的。他写过一首诗,说得很直白:“真理被道德欺骗,两种人类各在天一边。愿将满腔热血,换来幸福人间。”不是写给别人看的,是写给自己看的。 1935年,红军来了,林青听说红军到遵义,心里一动。 他要找组织,得把这条线接上。他从贵阳一路绕,走到榕江,再到思南,辗转几地,终于进了遵义。在那儿,他遇见了老熟人吴亮平。 通过他,见到了罗迈,也就是李维汉。 林青把贵州地下党这些年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罗迈听完,批下来了。贵州省工委正式成立,林青是书记。 这个机构,是长征途中唯一一个获党中央批准的省级地下党组织。 工委干得不张扬,但实打实。拿到国民党军用地图、密电码、识别标志这些东西,转送给红军。对外没什么痕迹,对红军来说,那是保命的底牌。 事到七月中旬,那片地下网被一口气撕裂。 七月十九日,贵阳的秘密联络点被叛徒卖了,林青、刘茂隆都落了网。 林青进了监,关在贵阳,陈惕庐亲自来审。这人手辣,心冷,拷打手段一点不生疏,林青被打得脱了相,牙齿掉了几颗,脸肿得变了形。 他一声没吭,所有人的名字和位置都烂在肚子里。 监狱里头有个看守叫董亮清,原本也是共产党人,只是失了联系。 他看林青挨打,心里不是滋味。打听了林青的身份之后,他琢磨着能不能救他出去。规矩是死的:一次只允许带一个人上厕所。 如果要逃,机会只有一次,只能走一个。 夜里灯光昏黄,三个人低声说话,那一晚很沉。林青没多说,最后一句是:“救刘。”语气平和,不激动,也没多解释。 董亮清点头,转身安排,几天后,刘茂隆顺利越狱。 林青没走,留在牢里。 敌人发了疯,知道林青嘴紧,不吐,杀鸡儆猴也好,泄愤也罢,最终定了主意,公开枪决。 九月十一日,贵阳六广门外的红石崖,天早早就阴了。 林青穿着破衣,走在前头。围观的人不少,有偷偷抹眼泪的,也有躲在角落不敢看全程的。他被押到刑场,唱起《国际歌》。声音不大,但硬。 兵一着急,用刺刀往他嘴上捅。血流下来,他还在唱。最后倒在地上,年仅二十四岁。 人走了,事留下。他写的那首诗后来被人刻了石。有人说太直白,不文雅,可也正因为这份直白,才让人记得住。 清明、七一、烈士纪念日,每年都有学生和干部去祭扫。他们站在雕像前,喊誓词,捧白花。有的孩子看着石碑上的照片,嘴里嘀咕:“他才二十几岁。”是啊,才二十几岁。 文笔街那个旧址,如今成了纪念馆。门口是新修的招牌,屋里摆着些旧物:桌椅、油灯、手抄文件。木地板一踩会响,墙上有照片,是他年轻时的模样。眼神倔,站得笔直。 提篮桥监狱的档案也有人查过,那地方在外国人的控制下运行多年。规矩严,监控细。林青在那里蹲了两年,算是从一个热血青年变成了真正扛事的人。他没讲过什么大道理,他就是做了那些事。 后来刘茂隆活下来了,改名刘雪苇,写文章,做事,把林青的事一桩桩讲出去。 他没忘记那次抉择,没忘记是谁把活的机会留给他。
1935年,2名被捕地下党员临行刑前,监狱看守突然说:“我可以救你们出去,但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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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07 12: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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