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通信员陈全钢在送信途中暴露,越军对他穷追猛赶,他走投无路,抱着枪从光溜溜的石陡坡滚了下去! 1979年2月的八姑岭山区,战场西面的拇指山阵地,连长攥着望远镜的手越收越紧,视线死死钉在815号高地。 中午刚攻占这里的一排,已和连指挥所断了联络,炮火烧起的尘柱裹着硝烟,没人知道阵地上的战友境况如何。 派出去的第一个通信员方炎权刚出阵地十米就牺牲,第二个联络员也被密集的“火力墙”堵了回来,阵地上的空气像被炮火烤得凝固,每一秒的等待都磨着人心。 就在这时,五连通信员陈全钢的声音撞进来:“连长,让我去!”这个1978年才入伍的小伙子,战前还在医院养伤,现在却偷偷溜回了连队。 连长上下打量他半天,终是咬了咬牙:“好,轻装下山,速去速回。四班副,你跟他一起!” 陈全钢仰头灌下半壶水,卸了水壶挎包,腰上扎满装着200发子弹和4枚手榴弹的子弹袋。 他抱着半自动步枪,和四班副陈聪一道,借着全连的火力掩护,滚过了那道要命的“火力墙”。 从拇指山到815号高地就一里多路,可这条路得从敌人的阵地正中间穿过去。 他俩绕开一个又一个明碉暗堡,好不容易到了15号和815号高地的接合部,背后就晃来敌人手电筒的光,前头也传来了越军的叫喊。 陈聪急得要端冲锋枪,陈全钢一把按住他的枪保险,贴在他耳边说:“咱的任务是送信。” 他拉着陈聪往西跑了段,又偷偷折回来,在巨石下脱了鞋赤脚爬上去蜷着,敌人顺着脚印追了半天才发现上当,回来搜了三四个小时,愣是没找着他俩。 眼看月亮要升起来,藏不住身了,他俩才摸黑往815号高地挪。 没膝的野草一蹭就沙沙响,暗堡里的敌人听见动静就扫射,子弹擦着头顶飞,陈全钢抬头瞅了瞅北斗星,天快亮了,总不能耗在这儿。 恰巧一阵夜风吹过来,茅草响成一片,他赶紧喊陈聪:“快爬!”借着风声的掩护往前挪,风一停就趴地上不动,就这么一点点往前蹭。 好不容易摸到815号高地,按约定吹了十几分钟两长一短的哨音,愣是没半点回音。 他俩哪知道,一排早就撤离这里,守到北边的15号高地去了。 天蒙蒙亮时,陈全钢瞅见山顶有戴伪装帽的人影,摸过去才发现,那是个刚搭的小草棚,里面传出越南话。 陈全钢给陈聪打了个撤的手势,自己却往上爬——送信的任务没法完成,可送上门的杀敌机会不能放过。 他蹑手蹑脚绕到草棚后,从墙缝里看见三个越军正大声说话,扯下手榴弹拉了火,默数两下就塞了进去,跟着纵身扑到石头后。 一声巨响过后,满山的敌人乱成一团,陈全钢趁乱往山底跑,就这么和陈聪走散了。 快到15号高地山脚时,敌人还是追了上来,眼前是70度的光溜溜石陡坡,20米下就是山谷,没路可走了。 他心一横,抱着枪就往山下滚,亏得石壁半腰一丛横生的灌木兜住了他。 天光大亮后,地堡里钻出来5个越军往东走,他抬手一枪,最后那个敌人滚了两下又跑了。 他摘了几片挡视线的树叶,调好枪的标尺,没多久就见两个扛炮的越军露头,一枪下去,前头那个当场倒下。 又过了20来分钟,两个便衣越军边走边聊,他想着“碰碰运气串个糖葫芦”,一枪下去俩都倒了,跟着又撂倒一个过来的便衣,可惜有一个装死跑了。 跑掉的越军回去报了信,十几个端着冲锋枪的敌人来搜山,毫无目标地乱开枪,陈全钢就借着战场的杂音和山谷的回音,让敌人压根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他瞅着两个越军往对面山脚的草棚走,一枪打死一个,一枪打伤一个,跟着又收拾了草棚里出来抢救的和在地上挣扎的伤兵。 等14号高地下来两个扛机枪的越军,他已经干掉11个了,想凑够一打,可几枪下去都没打死。 看着敌人带伤跑了,他整了整子弹袋,攀着石壁下了山,喊了好几声陈聪都没回应,只能一个人往连队走。 两天两夜没吃一口粮食,就靠指导员塞的5块糖撑着,浑身软得没力气。 他在草丛里摸着走,拐过山口就看见连队守的拇指山,一块陡石头挡住路,他抠着石槽往上攀,失手摔得仰面朝天,昏了过去。 后半夜的寒风把他冻醒,连指挥所的位置空无一人。 凌晨时分,他终于找到已经转移阵地的连队,连长和指导员抱着他,眼泪直往下掉。 陈全钢的事迹很快传开,可等《人民日报》登出他的照片和故事,全国人民知道这个年轻勇士的壮举时,他已经在2月26日的战斗里,为了人民献出了21岁的生命。 中央军委追授他“战斗英雄”的称号,这个还憧憬着读大学、自学数理化的年轻人,把最鲜活的青春永远留在了南疆的战场上。 21岁的年纪,本该是憧憬校园、向往未来的年纪,他却把青春的每一分力气,都用在了守护家国上。 青春的长度可以被战火丈量,但忠诚的厚度永远刻在山河里。 【评论区聊聊】致敬陈全钢烈士! (信源:陈全钢——百度百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