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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杨成武请地主吃饭。饭后他提出让地主们捐款抗日,平时抠门的地主王蒲伸出

1937年,杨成武请地主吃饭。饭后他提出让地主们捐款抗日,平时抠门的地主王蒲伸出五根手指说:“我捐5万大洋!” 1937年秋天刚过,华北大地还带着点夏末的燥热,日本鬼子在平型关挨了八路军一记闷棍,板垣师团的辎重队被堵在乔沟里,车队炸成一堆废铁。杨成武带着独立团,在腰站那边堵了日军援兵的路,歼了四百来号,缴获的步枪和大车堆成小山。这仗打得痛快,消息传开,各地年轻人蜂拥报名,独立团从一千七百号人眨眼间肿到七千多,新兵多是本地庄稼汉,背着家什就来,部队一下子就撑不住了。军饷本来就少,蒋那边卡着不给,阎锡山还盯着要壮丁,仓库里黑豆煮粥都快见底,战士们一天两顿,饿得直咽口水。杨成武翻着账本,眉头拧成疙瘩,聂荣臻那边点明,根据地得自己养活自己,不能老指望上头拨款。涞源一带地主乡绅不少,抗日是头等大事,拉他们出点血,也算理所应当。 就这样,杨成武琢磨着,得找个法子动员动员。11月下旬,他让人捎话,把县里二十多个有头脸的地主、商会头儿都请到西街老槐树客栈。席面摆得简单,白菜豆腐萝卜肉丝,鸡蛋汤里油星子都少见。李财主那帮人先还笑呵呵,筷子戳着菜说这比和尚斋饭还清淡,杨成武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平型关那仗,战士们趴雪地里冻掉耳朵都不吭声,现在部队饿肚子,日军正沿铁路南下,五台山后头就是祖坟田产,鬼子一来啥都保不住。他摊开地图,指着红圈子,话说得不重不轻,却让人脊背发凉。饭吃到一半,就转入正题:部队七千张嘴,黑豆粥勉强顶着,抗日得大家出力,捐点钱粮买子弹棉袄,渡过眼前这关。 地主们你看我我看你,李财主先松口,捐两千大洋,旁人跟着应和,五百一千的,支票本刷刷响。眼睛却都瞟向王蒲,那老头子平时抠得像铁公鸡,早年救法国传教士,靠五千法郎在张家口倒皮毛,攒下千顷良田,手里地契半尺厚。可他穿得破破烂烂,补丁摞补丁,腰间旱烟袋磨得发亮,妻子缝衣裳还按针脚算工钱,一文钱掰两半花。杨成武有意点他,王蒲早年见识广,带个头吧。老头子慢吞吞起身,右手一伸,五根手指张开——缺了两根,早年被地主狼狗咬断的旧疤。他嗓子沙哑,一字一顿:五万大洋。全场碗筷一颤,杨成武站起说这不是小数,王蒲从怀里掏油纸包,层层打开,地契摊桌上:张家口外三百亩水浇地,值五万,全捐买粮。鬼子来了,银子再多也是废纸,亡国奴的日子没法过。 这下子,席间像炸了锅。李财主解金链子,加三万外加五百石麦子,其他人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总共凑二十多万大洋,上千石粮食。散席后,王蒲塞给杨成武个纸袋,里头账册,张家口粮行是老主顾,拿名头去能赊三成。捐款来得快,部队立马分头采购,米袋棉袄子弹一车车拉回,独立团11月扩编成独立第一师,杨成武任师长。1938年春,雁宿崖那仗打得日军丢盔卸甲,战士们端新枪裹新衣,歼敌上千。粮车卸下,每袋小米底下压纸条,王蒲小楷写着留给伤兵,别短斤少两。日军扫荡时,他把最后两箱银元埋祖坟,和老伴钻山洞啃三个月野菜树皮。胜利后,枕头底翻出血账本,密密记鬼子烧杀抢掠,笔迹稳当,像算账一样工整。 这事搁现在说起来,挺接地气的。王蒲平日里精打细算到骨子里,对自家那点家底看得死死的,可一到民族大义关头,五万大洋说捐就捐,地契拍桌上不带眨眼。不是说他突然转性了,而是骨子里那股子中国农民的劲头,平时抠门是为守家底,危亡时刻守的是脊梁。杨成武后来在回忆录里提过,这笔钱不光解了燃眉之急,还让部队明白,抗日不是光靠枪杆子,群众基础才是硬道理。晋察冀根据地就这么一点点盘活,战士们吃饱了,枪响了,日军围剿扫荡来多少次都砸不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