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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初的一天清晨,北京阜外医院安静地流淌着淡黄色灯光。监护仪的曲线比寻常还

1983年初的一天清晨,北京阜外医院安静地流淌着淡黄色灯光。监护仪的曲线比寻常还要平缓,每个人都在屏息等待,一位护士正在细心整理老人床角。忽然,杨勇含糊但清晰地吐出一句“主席万岁”,随即心电波归于平直。这真的很像他人生的终极定格,一切云烟消散,只剩下那句呼喊在病房里回荡。家里人在收拾他的遗物的时候,在一本发旧笔记本的扉页上瞥见了他写给自己的话——“若再入梦,愿仍在漫天雪花里护送主席北上。”这一行字,带着一点憧憬,又有点执拗,仿佛直接划分了他整个人生的经纬度。 杨勇晚年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但脑子只要能转,就会翻开《毛泽东选集》,读得认真。他儿子说,父亲喜欢停留在《七律·长征》的那一行,“更喜岷山千里雪”,一边念一边发呆,经常陷进思绪里,还不喜欢被人打扰。那些关于岷山的记忆,对他来说可太深了,谁看了都知道老人其实一直没走远。 1976年的9月9日,毛主席去世的消息让杨勇一下僵住,他当时正好在乌鲁木齐仓库现场。电报刚到手,全身愣了几秒才开口:“走,我们回机关。”语气平平,却等了好几个小时才慢慢和副官说,“革命生涯从此缺角。”眼看夜色降临,他根本睡不踏实,只会低声重复“主席”。这份失落和敬意压在背后,是所有人能看出来的,说不上话的那种心结。 再往前倒回十来年,杨勇调任新疆后主导天山公路的修建,大大缩短了部队和牧民的补给时间。在1969年,珍宝岛冲突后毛主席再次点名让他去东北查查情况,新岗位刚安排完,他就直接拎包投奔了边防连,三天军靴没离脚。有同事劝他先看看情况再视事,他摆手拒绝,说兵要先见面,人要一起吃苦,才谈得上工作。这种锐气和老派做事风格,全是多年打仗练出来的胆识。 再说到杨勇参加抗美援朝时,他那股劲头真让人忍不住竖大拇指。当时他在南京军事学院进修,见老战友陆续奔赴朝鲜,无比焦急,一连写了三封请战书才获批。1951年5月11日,20兵团正式进朝;第一次碰上司令部,就提出以连排级中强度反击摸底、集中力量啃硬骨头这种打法,还真得到了彭德怀和中央首肯。1953年夏,在金城战役上,20兵团趁夜雨偷袭,坚持七天七夜歼敌五万余人,直接把停战谈判桌搬到了终点。毛主席发来的电报只写了四个字:“此役痛快!”而杨勇收到信悄悄旁边记俩字:“值了。”值不值,其实谁心里都明白,那是真心舍命的担当。 往前数的话,杨勇曾在延安党校学习,1943年夏,他挑着一担空心菜、辣椒走到杨家岭,毛主席随口一句“延安也能种出家乡味?”便拉近了距离。主席又补一句,“学问和锄头一样,离不得手。”杨勇就默默定下规矩,即便打仗再忙也不能落下学习。人与事,就是这么简单质朴。 再把时间拉到更早,长征路上,1935年两河口会议时局险恶,南北走向差之毫厘会变作内战。彭德怀只跟杨勇交代一句,“把首长安全带出去。”杨勇茬了一夜,凌晨冒雨护送中央机关悄悄过巴西河,脚踩泥泞,顾不得冷不冷,反正肩膀压着的是全中国的希望,所幸夜无事故。不过他自己后来都说,那夜肩膀最沉却睡得最香。 这桩桩旧事,要再倒数到1927年秋,浏阳文家市一大早还飘着稻谷香,十四岁的杨勇站在操场墙头,听毛主席讲“水缸与石子”怎么比喻形势,信心满满。那一刻,他觉得就是这个人值得跟,心里暗暗记下,会一直紧跟到底。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或许杨勇下意识喊出的“毛主席万岁”,其实就是他几十年人生习惯养成的标记。他的一切经历,不管是坚守岗位、任职军区、亲历边疆建设还是跋涉血战,从来都是围绕着毛主席、围绕着那个梦想转圈。梦醒之后生活依旧,梦里吆喝只是他对过去用最原始的态度表达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