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公司辞退了,原因是被有关系的顶替了,我气愤不已,黯然离开。第二天一早,老板给我打电话,我没接,老板连续打了十几个,我只好接了,老板气急败坏地说:“你马上来公司一趟。”我想都没想,拒绝了。 周五下午的夕阳把办公桌的玻璃压出一道斜纹,我盯着桌上那盆养了三年的绿萝——叶子尖刚冒出新绿,人事经理的声音就从头顶落下来:“下周不用来了,总部空降的新人顶替了你的岗。” 手里的马克杯突然变沉,咖啡渍顺着指缝滴在考勤表上,洇开一小团灰黑。 我没争辩,把工牌扯下来塞进抽屉最底层,转身时撞到门口的文件柜,哗啦啦的声响里,好像连空气都在替我喊冤。 走出公司大门时,晚风卷着街边烧烤摊的油烟扑过来,以前总嫌这味道呛,那天却觉得比办公室的香水味真实。 周六早上七点,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王总”两个字像根刺——上周他还拍着我肩膀说“项目离了你不行”。 我翻了个身把枕头压在耳朵上,震动却不肯停,从七点到七点半,手机在床单上蹦跶了十三次,最后一次我终于接起,还没开口,那边就炸了:“立刻来公司!现在!” ——他就没想过问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吗? 我捏着发烫的手机走到窗边,楼下的早餐摊正冒着白气,卖豆浆的阿姨在给顾客找零。 “不去。”两个字砸出去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不是怕,是三年来加的无数个班、改的二十八版方案、替团队背的那口锅,突然都堵在喉咙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是更响的怒吼:“你知道耽误事吗?!” 我直接按了挂断,顺手把“王总”拖进了黑名单,阳光透过纱窗照在手机屏幕上,映出我通红的眼眶。 后来才知道,那天他在电话里吼的“立刻来”,后面跟着半句“新人把核心数据删了,只有你能恢复”——可那时的我,被委屈裹得太紧,连多问一句的力气都没有。 事实是:我因为不公被辞退,带着情绪拒接电话;推断是:老板的急躁让我认定他只在乎工作,不在乎我的感受;影响是:我们都困在各自的立场里,把沟通的门砰地关上。 短期结果是:那天下午,前同事发来消息,说新人哭着跟老板道歉,项目延期了一周。 长期影响是:再遇到让人生气的事,我学会先喝口水,等心跳慢下来再开口——情绪是信号,但不是答案。 当下可操作的提示:如果对方带着火气找你,别急着把话说死,留一句“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或许能少一个遗憾。 现在那盆绿萝放在新家的阳台上,新叶已经舒展成巴掌大。 偶尔想起那个周六的早晨,手机震动的频率像心跳,原来成年人的世界里,委屈需要出口,却也需要留一扇窗——哪怕只开条缝,让真相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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