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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区一栋楼的邻居,有个小姑娘,刚上幼儿园,本来姥姥带的好好的,奶奶非要来带,

原来小区一栋楼的邻居,有个小姑娘,刚上幼儿园,本来姥姥带的好好的,奶奶非要来带,媳妇没办法,只能把自己妈送回了老家。奶奶来的第一天,早上五点半就起了。媳妇被厨房的动静吵醒,起来一看,锅里熬着小米粥,案板上摆着三个菜:炒土豆丝、腌黄瓜、还有一盘酱肘子。 我们楼三单元有户人家,小姑娘刚上幼儿园,之前一直是姥姥带着的。 姥姥带的时候,每天早上七点才慢悠悠起,厨房飘出来的是蒸鸡蛋羹的嫩香,或者小馄饨在锅里咕嘟的声音,孩子背的小书包上总别着姥姥缝的卡通姓名贴。 上个月突然听说,奶奶非要从老家来带娃。 媳妇红着眼圈把姥姥送回去的那天,我正好在楼下倒垃圾,看见姥姥拎着的行李箱上,还挂着小姑娘玩旧的毛绒兔子——那兔子耳朵都磨出毛边了,是姥姥一针一线补过的。 奶奶来的第一天,我五点多被楼上的动静惊醒,不是吵架,是剁东西的砰砰声,混着抽油烟机的嗡鸣。 七点多送孩子上学碰见媳妇,她眼下挂着黑眼圈,手里攥着个没吃完的包子,苦笑着说:“五点半就被厨房吵醒了。” 我问她奶奶做了啥好吃的,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熬了小米粥,炒了土豆丝,还有盘腌黄瓜——你猜怎么着?案板上还摆着半盘酱肘子,说是早上现切的。” 孩子刚上幼儿园,早上七点就要出门,吃这么油腻,能消化吗? 媳妇说她当时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奶奶系着姥姥留下的碎花围裙,颠着锅铲说“多吃点有力气”,愣是把那句“妈,孩子早上吃不了这么咸”咽了回去。 后来我才知道,奶奶来之前,给老家的亲戚打电话,说“城里媳妇娇气,我得做点实在的,让她知道我能带好娃”。 她大概不知道,小姑娘不爱吃土豆丝,嫌塞牙;更不知道,姥姥带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问孩子“明天想吃什么呀”,然后把答案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那天早上,小姑娘扒拉了两口土豆丝,就皱着眉说“奶奶,我饱了”,奶奶非往她嘴里塞肘子,孩子哇地哭了,媳妇赶紧抱过来,祖孙俩都僵在那儿。 现在奶奶来快一个月了,厨房的灯还是每天五点半亮,但案板上的菜慢慢变了:土豆丝换成了蒸南瓜,腌黄瓜旁边多了碗水煮蛋,酱肘子偶尔还会有,只是切得碎碎的,混在粥里。 前几天我看见奶奶在小区超市,拿着手机跟人视频,举着货架上的儿童面条问:“这个是不是不辣?我家娃能吃吗?” 视频那头,大概是姥姥吧。 原来所谓的“非要来带”,可能只是老人怕被嫌弃“没用”;所谓的“不合时宜”,或许只是两代人表达爱的方式,隔着几十年的时光差。 日子还长,磨合着过呗——就像那盘慢慢变碎的酱肘子,总有一天,会煮进彼此都舒服的温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