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勒死我!”1944年,一地下党入狱后被汉奸认出,只好求狱友将他勒死。没想到,

我心凛雨 2025-05-09 13:45:57

“快勒死我!”1944年,一地下党入狱后被汉奸认出,只好求狱友将他勒死。没想到,将死之时,他却踢倒了尿罐,把特务给惊动了。 1944年深秋,冀东唐山以北的山野间,寒风裹挟着血腥味。夜色如墨,远处村庄的狗吠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压过。任远躺在担架上,意识模糊,耳边只剩风声和两个农民低沉的喘息。他双臂中弹,胸口渗出的血在粗布衣衫上凝成暗红。担架摇晃间,他猛然惊醒,目光扫向周围——日军士兵的钢盔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身上那份情报,绝不能落入敌手。 任远,化名刘杰,中共冀东地下情报站的负责人。一个出身普通农家的青年,20年代生于河北滦县,成年后投身八路军,以过人的机敏成为情报战线的中坚力量。此刻,他身陷绝境,却无暇回顾过往。 他低声对身旁的农民说:“老乡,帮我把衣服解开。”那农民愣了愣,目光中闪过一丝警觉,但见任远眼中的坚定,默默照做。情报藏在上衣内侧,任远艰难地让农民将纸条塞进他嘴里。他咬紧牙关,一点点嚼碎,咽下,连喉咙的刺痛都顾不上。 情报销毁了,可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日军将他押至唐山县城,临时关押在一处马棚改成的牢房。棚内潮湿阴冷,地面铺着烂稻草,角落的陶制尿罐散发着刺鼻气味。任远被扔在角落,身边是几十个同样被俘的同志,个个面容憔悴。 他强撑着坐起,目光扫过人群,试图寻找熟悉的面孔。突然,一个身影让他心头一紧——张铁安,那个曾经的地下联络员,如今的汉奸,正站在远处与日军军官低语。张铁安的目光扫来,带着一丝狰狞的笑意。任远心如坠冰窟:身份暴露,已无退路。 夜深,马棚内只剩伤者的呻吟和老鼠的窸窣声。任远闭目养神,脑海中却翻涌着无数念头。情报虽已销毁,但张铁安的指认会让日军对他严加审讯。酷刑之下,他未必能守住所有秘密。更何况,组织里还有未暴露的同志,任何一丝疏漏都可能酿成大祸。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身旁一个瘦削的青年身上。那是李永,丰润县的地下交通员,二人曾在一次任务中短暂接触。李永察觉到任远的注视,挪过来,低声问:“刘大哥,你还好吗?” 任远没有多言,压低声音说:“李永,我有件事拜托你。”他顿了顿,目光坚定,“我不能活着让敌人得逞。你帮我,勒死我。” 李永瞪大眼睛,嘴唇颤抖,想劝却被任远打断:“这是命令。组织比我重要。”李永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他脱下破旧的棉袄,将袖子拧成绳,缓缓靠近任远的脖颈。棚外的风声掩盖了细微的响动,李永的手在颤抖,泪水滑过脸颊。 任远闭上眼,呼吸逐渐微弱。 就在此时,任远的右腿无意识一抽,踢翻了脚边的尿罐。陶罐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在寂静的马棚中格外清晰。棚外巡逻的日军士兵猛地转身,皮靴踩地的声音逼近。李永迅速松手,翻身躺下装睡。任远喘着粗气,强压住咳嗽,额头冷汗直流。 日军举着火把在门口扫视一圈,见无异样,骂骂咧咧地离开。两人对视一眼,心有余悸。李永低声道:“刘大哥,我下不了手了。”任远苦笑,点点头,眼神却更坚定:既然死不了,那就斗到底。 天亮后,张铁安果然带着日军军官直奔任远。他指着任远,得意地说:“这家伙是大鱼,八路军的情报头子!”任远被拖到审讯室,迎接他的是皮鞭、冷水和电击。 日军军官狞笑着问:“说,你的上线是谁?情报站还有多少人?”任远咬紧牙关,只吐出几个无关紧要的名字。鞭子落在身上,血痕一道道绽开,他却始终低着头,掩饰眼中的恨意。 几天过去,任远的身体已到极限,但他心里的算盘却越打越精。 硬抗无用,敌人不会让他轻易死去。他决定“投降”,却要让这投降成为一柄刺向敌人的刀。他先供出几个早已废弃的情报点,语气犹豫,装作不堪折磨。日军信以为真,派兵搜捕却屡屡扑空,气急败坏。军官再次逼问,任远装作崩溃,吐出一个名字——张爱仁,伪山海关警备团长。 张爱仁此人,表面与八路军接触,实则反复无常,1943年曾设下圈套险些害死冀热辽军区司令员李运昌。任远早对他恨之入骨,此刻供出他,既除掉一个祸害,又能暂时取信日军。日军一查,果然发现张爱仁与八路军有联系,当即将其逮捕。 任远的故事并未就此结束。1945年初,党组织通过地下关系,冒死将他从日军监狱中救出。他重返冀东根据地,继续为抗战胜利贡献力量。建国后,他担任铁道保卫处处长,默默守护新中国的安全,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任远的经历,是无数抗日英雄的缩影。 在那段黑暗岁月里,情报员们用智慧与牺牲,点燃了抗战的火种。据《中共党史资料》统计,冀东地区1944年的抗战中,逾千名地下工作者牺牲,他们的名字多已湮没,但精神永存。这些无名英雄,用生命证明了信念的力量,也为后人留下了一段不可磨灭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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