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给再高的价钱，也不与豺狼为伍！”2002年，瓦良格号的总工程师巴比奇，拒绝美国天价高薪毅然来到中国，西方各国得知后，是百般难耐。 2006年，一艘巨大的航母缓缓驶离港口，它的名字叫“辽宁舰”。那一刻，码头上站着许多中国工程师，有的兴奋，有的沉默。 而在距离船身不远的船厂办公室里，一位头发花白的外国人正在收拾自己的工具箱。他叫巴比奇，曾是苏联时期的航母设计工程师。 在这艘航母被称为辽宁舰之前，它有一个不同的名字——瓦良格号。 曾经，它在黑海边缘的造船厂中静静躺了很多年，锈迹爬满了甲板，也让人几乎遗忘了它曾是苏联海军的梦想之一。直到某年，一艘中国远洋拖船，将它拖向万里之外的亚洲东岸。 一开始，没人相信这艘半成品的航母能发挥什么作用。有人说它不过是废铁一堆，也有人猜测这不过是一场商业炒作。然而，那些真正研究它内部结构的人知道，光是解读它的动力系统图纸，就足以令人头疼。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这艘被拖回来的“破船”，竟然迎来了一位曾亲手绘制它蓝图的设计师。没人知道巴比奇做了怎样的决定，只知道他没有出现在美国、英国或欧洲的军事实验室里，而是出现在了大连造船厂。 他来得悄无声息，不张扬，也不多言。每天，他穿着工作服出现在船体舱内，手持工具和旧图纸，不断地指点焊接线、接口尺寸、钢板应力分布。 他有时候用俄语碎碎念几句，有时候干脆直接用粉笔画在船壁上。 不少年轻工程师都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情景。他们当时还不太明白航母甲板的排水设计为什么要以某种弧度折线布置，是巴比奇拉着他们，一个一个舱室去看，一边画一边解释。他没有翻译，只有技术语言。 很久之后，有人找出他在图纸上留下的签名，才知道他就是那位曾主持瓦良格号设计的苏联工程总师。 早年，巴比奇曾被多个国家高薪挖角，尤其是美国开出了极高的待遇，希望他参与航母系统研发。他都谢绝了。 在大连工作的那些年，巴比奇没有对外接受采访。他更习惯一个人坐在工位上，用放大镜校对图纸里的毫米误差，再反复演算支撑结构的稳定性。 他没有住高档公寓，也从不要求助手。他只要一间工具室、一张桌子和一块黑板。 有人见他凌晨还在检修电缆走线的接头，有人说他曾在一个冬夜顶着寒风独自爬上舰岛，只为重新校准雷达基座的固定角度。他的执拗让不少中方工程师感到敬佩，也让他们学到了许多课堂之外的知识。 航母的改造是一项艰难的系统工程。从船体结构的加固，到甲板起降区的布局，再到动力系统与电子控制模块的整合，每一项都需要细致到毫米的精准配合。 有时候一条管道接错，就可能导致整个子系统的瘫痪。 而巴比奇的存在，就像一座稳定的灯塔。他见证了整个航母从锈迹斑斑到焕然一新的过程，也见证了一代中国工程师从生疏到熟练的成长。 等到航母下水仪式举行时，他没有站在前排合影，只是默默在一旁看了一眼舰船驶离。他没有发表演讲，也没有接受勋章。他像往常一样，收拾好自己的笔记、图纸与工具箱。 很多年后，一些参与辽宁舰项目的工程师还保留着巴比奇手绘的图纸复印件，那些图纸边角泛黄，纸上的铅笔字迹却依然清晰。有人说，正是因为那几页图纸，中国的航母梦才踏出了第一步。 而巴比奇，则在那一页页图纸中，留下了他的一段人生旅程。他没有轰轰烈烈地讲述什么大义，也没有长篇累牍地回忆过往。他只是来，做完事，安静地离开。 再没有人能确切说出他去了哪里，也许回了老家，也许回归平凡。但在中国造船人的记忆中，他是一道光，一条线，一串参数，一本笔记本里记录下来的航母起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