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甄珍嫁给谢贤，刘家昌说自己全身发软，活不下去了。1978年，甄珍离婚1年后，嫁给痴心的刘家昌。谢贤送上祝福“还是我衰，她跟刘家昌在一起很好，我不介意，没有怨恨！ 1974年香港半岛酒店的蜜月套房外，刘家昌攥着《海鸥飞处》的电影票根蜷缩在消防通道里。 楼下的婚宴厅传来《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钢琴声，那是谢贤特意为甄珍谱写的婚礼进行曲。 这个日后被誉为"音乐教父"的男人，此刻正用钢笔在袖口反复描摹"甄"字，墨迹渗透白衬衫，像极了台北雨季里晕开的泪痕。 1966年的台湾国联影业片场，18岁的甄珍提着裙摆躲避追光板，撞进正在给《几度夕阳红》谱曲的刘家昌怀里。 这个哈尔滨流亡至台的青年作曲家，望着少女戏服下若隐若现的芭蕾舞者身段，在五线谱边缘写下"天若有情天亦老"。 彼时的他尚不知，这句即兴诗谶将缠绕三人半世纪。 当甄珍凭借《彩云飞》成为初代琼瑶女郎时，刘家昌正在夜总会弹唱筹钱赎当铺里的祖传怀表。 他总把《往事只能回味》的版税支票叠成千纸鹤，塞进甄珍的更衣柜，直到某日发现纸鹤被谢贤的劳斯莱斯钥匙压皱。 1973年《缇萦》杀青宴上，谢贤用半瓶威士忌浇醒装醉表白的刘家昌，"阿珍喜欢的是绅士，不是乞丐。" 1974年的结婚照里，甄珍头纱上的碎钻是谢贤抵押三套戏服购置的。 这个风流成性的港岛浪子，为给妻子定制婚纱，推掉了李翰祥的新戏邀约。 而刘家昌在婚礼次日包下《中国时报》整版，用音符拼出"甄"字的行为艺术，让谢贤在半岛酒店套房里砸碎了六只水晶杯。 蜜月期的甄珍不会想到，丈夫将她的生理期制成拍戏日程表，而情敌正用吉他弦丈量台北到香港的距离。 每当《一帘幽梦》剧组转场，刘家昌就扮成灯光师混进片场，在甄珍的折叠椅下塞满手写琴谱。 谢贤发现后，故意在媒体前展示妻子孕检报告，镜头扫过刘家昌瞬间惨白的脸，成为第二日《明报》头版。 1976年深秋的离婚协议签署现场，谢贤把钢笔甩出窗外，"你选的这个男人，连自己都养不活。" 此时刘家昌正在日本羽田机场狂奔，怀揣连夜录制的表白磁带，他打听到甄珍将陪母赴美治病，特意制造"偶遇"。 当《为何不回头》的旋律响彻候机厅，安保人员看见贵宾室里掩面痛哭的甄珍，误以为在拍爱情电影。 这场持续732天的求爱马拉松，最终在拉斯维加斯的廉价教堂撞线。 1978年的再婚照上，甄珍眉梢的疲惫被刘家昌解读为幸福。 而谢贤托人送来的镀金留声机，循环播放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当初的婚礼进行曲，此刻化作最优雅的嘲讽。 1987年的澳门葡京赌场VIP室，刘家昌押上甄珍的翡翠耳环时，不会想到这是母亲留给儿媳的传家宝。 当侍应生端来第18杯马提尼，他恍惚看见谢贤在镜中冷笑，"你抢走的不过是个空心贝壳。" 此刻的甄珍正变卖阳明山别墅，为丈夫偿还2000万赌债，而她腕间的卡地亚手镯，还是谢贤当年从当铺赎回的定情信物。 2015年的离婚官司庭审笔录里，"假面夫妻"的词条登上热搜。 三十年前刘家昌送错情人的玫瑰花，三十年后化作亲子鉴定报告上的墨渍。 当甄珍在记者会展示被赌债拖垮的账本，谢贤正为癌症复发的她联系瑞士名医。 这对怨偶用半生参透，最刻骨的爱，往往藏在最得体的告别里。 2024年冬夜的追悼会上，刘家昌遗照前的黑胶唱片突然卡顿，《往事只能回味》的旋律在"人生几何"处戛然而止。 甄珍摩挲着谢贤托人送来的沉香木拐杖，突然读懂1974年那场荒诞婚礼。 她半生追逐的轰轰烈烈，终究不及谢贤离婚协议末页那句"盼珍重"来得熨帖。 殡仪馆外的狗仔拍下世纪同框，85岁的谢贤为72岁的甄珍披上外套，两个身影在月光下叠成1973年《海鸥飞处》的剧照。 当刘家昌的骨灰撒入香江那刻，维多利亚港的风裹挟着《一帘幽梦》的台词，"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原来琼瑶早为三人写下注脚，只是戏中人花了五十年才读懂剧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