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土匪冲进富户家中,怒喝着拔刀逼问乳母:“哪个是少爷?”乳母喉咙一紧,

风城春史呀 2025-05-17 16:14:35

1895年,土匪冲进富户家中,怒喝着拔刀逼问乳母:“哪个是少爷?”乳母喉咙一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东家待我恩重如山,绝不能让少爷出事。她颤了颤唇,手指却稳稳地指向自己13岁的儿子。

潘姓大户人家正逢男主人外出办事,一伙土匪突然踹开大门闯进院子。

领头的土匪拎着大刀满院子转悠,口口声声要抓走潘家少爷换赎金。

当时院里只有潘家女眷和几个下人,奶娘邱氏怀里抱着吃奶的婴孩,身边站着自家13岁的儿子靳云鹏。

刀尖在日头底下泛着寒光,土匪头子挨个打量院里的人,邱氏感觉喉咙发紧,手指头死死掐着衣角。

她想起三年前逃难到济宁的情形:丈夫病故后带着七个孩子躲债,寒冬腊月蹲在街边卖煎饼,要不是潘老爷好心收留,全家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此刻她眼睛扫过潘夫人怀里吓得发抖的小少爷,又看向自己穿补丁衣裳的儿子,心里突然横下一条道。

当土匪头子第三次喝问"谁是少爷"时,邱氏突然把儿子往前推了半步。

这个动作让靳云鹏浑身僵住,但他很快从母亲发红的眼眶里读懂了意思。

土匪们没多怀疑,揪着这个半大孩子就往外拖,潘夫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扑过来要拦,却被邱氏死死拽住胳膊。

土匪把人带到山寨才发现不对劲,那孩子既没穿绸缎衣裳,手脚还长着厚茧子,怎么看都不像富家少爷。

土匪头子把刀架在靳云鹏脖子上逼问,没想到这半大小子梗着脖子喊:"要杀就杀,我是靳云鹏,不是潘家人!"土匪头子举着刀愣了半天,最后反而叫人把他给送下山了。

这事在当地传开后,潘老爷连夜从外地赶回来,看着跪在堂前请罪的邱氏,50多岁的读书人当场红了眼眶。

后来潘家祠堂里多了块"义薄云天"的牌匾,邱氏全家搬进了东跨院,几个孩子和潘家少爷同吃同住,还请了教书先生开蒙。

靳云鹏被土匪放回来的第二天,潘老爷亲自带着二十两银子和两担粮食上山。

谁也不知道他跟土匪说了什么,只知道后来寨子里三十多个汉子全下了山。

这些人白天在潘家粮仓扛麻包,晚上抱着铺盖睡在门房里,个个把潘家守得铁桶似的,有街坊看见这些汉子过年时往邱氏家送腊肉,说是谢她儿子在山寨里说的那番话。

邱氏教孩子总说"做人要像青石板,经得起踩踏承得住分量",而这话在她大儿子身上应验了。

靳云鹏十六岁参军,刚开始在军营里扫马粪、刷尿桶,同乡兵痞笑话他是"马桶将军",他也不恼,硬是把茅房收拾得能照见人影。

有天管带查营房,摸着光溜溜的尿槽满嘴称赞,转头就把他送进了武备学堂。

后来靳云鹏当到山东都督,他弟弟靳云鄂也在吴佩孚手下当上了师长。

潘家那个被护下来的小少爷潘馥,打小跟着靳家兄弟读书习武,成年后跟着靳云鹏在军伍里历练,后来当到北洋政府的交通总长。

逢年过节两家走动,潘馥总要给邱氏磕头行大礼,说老太太是两家的"定盘星"。

要说这事最玄妙的地方,还得数当年那伙土匪的归宿,跟着潘老爷下山后,这些人守了五年宅院。

后来靳云鹏在军营站稳脚跟,把这些叔伯全接去当了亲兵,有个叫刘老栓的,五十岁还跟着部队打到湖南,退伍时揣着靳云鹏亲笔写的荐书,回老家开了间镖局。

邱氏活到七十三岁寿终正寝,出殡那天济宁城半条街挤满了人,送葬队伍前头是潘家扎的松柏牌楼,后头跟着二十多个穿军装的汉子,有看热闹的闲汉数了数,光白布孝带就扯出去三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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