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两位地下工作者假戏真做结为夫妻。然而,婚后妻子却不幸牺牲,丈夫决定终

万物知识局 2025-06-26 11:07:52

1938年,两位地下工作者假戏真做结为夫妻。然而,婚后妻子却不幸牺牲,丈夫决定终身不娶。可是,7年后原本牺牲妻子,竟然出现在眼前。

1947年,位于河北涉县的“王士光”正埋头调试着扩音器,为晚上的广播做准备,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飘来一首他刻在骨子里的天津接头小调。

他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熟悉到模糊的身影静静站着,他脑子“嗡”的一声,踉跄后退,撞翻了身旁的仪器架。

但他顾不上满地狼藉,疯了一样冲了过去,将那个身影死死搂进怀里,而这个身影,就是王新。

七年烽烟,七年生死两隔,此刻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而这份重逢王新来说,来得同样猝不及防。

就在不久前,她还在牡丹江的冰天雪地里组织妇女支前,心里揣着丈夫早已殉国的悲痛。

直到那天,她偶然翻开一张旧的《晋察冀日报》,一则表彰通报赫然在目——“特等功臣王士光改装电台确保党中央声音永不中断”。

报道里的那个人蓬头垢面,和她记忆里那个清华才子的模样虽然判若两人,可她知道,那就是她的王士光,所以当晚她就踏上了寻夫之路。

一千二百里路,三道严密的封锁线,都拦不住一个以为自己是寡妇的女人,去找回她以为早已逝去的爱人。

而这出穿越生死的重逢,起点是在当时的九年前。

1938年,北平沦陷的第二年,组织要在天津建一个秘密电台,任务落在了王士光头上。

他本是北洋政府官员的儿子,清华大学电机系的高材生,放弃留洋机会入了党,成了一名地下工作者。

为了掩护,组织给他配了个“妻子”——王新,原名王兰芬。

而王兰芬的背景同样不简单,她是东北军将领的女儿,15岁就入党,已在敌后潜伏两年。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颐和园的旅舍,王士光因熬夜改装设备而脸色煞白,王新心里咯噔一下,以为组织派来个刚出狱的病秧子,结果一紧张打翻了茶杯,弄湿了旗袍,这手足无措的样子,让王士光暗想:这还真是个孩子。

为了让戏更真,组织又安排了潘姓烈士的母子,扮演他们的婶母和幼弟,就这样,一个看似寻常的“家庭”,在天津法租界一栋小楼的顶层阁楼里安了家。

白天,王士光是天洋商行的维修技师,借修收音机之便搜集零件,王新则周旋于房东太太们的牌局中,看似闲聊,实则竖着耳朵监听街面的一切动静。

到了深夜,阁楼里闷热如蒸笼,王士光就蒙着厚棉被,在微弱的灯光下组装电台,汗水一遍遍浸透衣衫。

王新则守在门外望风,手里攥着一根毛线针,随时准备在敌人破门时,用它插入电闸,销毁一切。

而在电台建成的第十天,危险就来了,当时日伪警察突袭隔壁楼栋,王新当机立断,抓起跳绳跑到阳台,发出了预警信号。

王士光动作飞快,几下就拆掉发报机,把零件塞进饼干罐,埋进了窗台的花盆里。

那晚,两人躲进旅馆避风头,黑暗中,王新忍不住问他:“组织问你是不是单身,你脸红什么?”王士光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坦白:“因心里住了你。”

就这一句话,捅破了所有伪装,危机四伏的日子里,感情反而愈发真挚。

有一次王士光重病高烧,王新就用白酒给他彻夜擦身降温,后来为了分担他的压力,她硬是把一双弹钢琴的手,练成了能熟练收发电码的快手,指尖磨出血泡也不吭一声。

直到1938年秋,经河北省委特批,这对假夫妻在秘密联络站举行了婚礼,没有红烛喜宴,战友们只送来半包红糖。

王新以之冲了两碗糖水,二人交杯饮下,礼成于此,这场假戏终成真实。

可乱世中的幸福总是短暂,一年后,日军加强了对租界的控制,王士光被调往晋冀鲁豫军区,王新则要北上东北。

离别前夜,他们把年幼的儿子托付给潘婶,王新剪下一缕青丝,塞进王士光的口袋,轻声说:“等太平了,给我打枚银簪。”

谁知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的“谎言”。

直到1940年冬,王士光在太行山根据地,忽然听到一个仿若晴天霹雳的消息:19岁的女党员王新牺牲了。

他疯了一样四处打听,可所有消息都指向同一个残酷的结果,悲痛欲绝的他从此蓄起长发,再也没有剃过,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把所有的思念与悲愤,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直到1946年,邯郸新华广播电台成立,当他亲手改装的设备里传出党中央庄严的声明时,他抚摸着口袋里那缕早已干枯的发丝,喃喃自语:“你听见了吗?”

但当时的他并不知道,王新并没有死,当初她被困敌后,凭着机智和运气活了下来,而王新也同样以为,自己的丈夫早已在战场上为国捐躯。

最终太行山巅的电波,穿透了重重封锁,也穿透了隔绝他们七年的生死谎言,他们用棉被裹住了电台的秘密,却没能裹住心底的情愫,这出从假戏开始的人生大戏,难道不比任何虚构的故事,更让人心潮澎湃吗......

【信源】中共党史文献《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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